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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蔣葉來過了?”青年回來的時候便聽到仆人彙報了這個消息,邁出的步子不由得一頓。
“是的,說是來拜訪一下小少奶奶。”仆人小心翼翼地窺看著他的臉色,“來喝了一杯茶,坐了五分鐘就走了。”
青年沉下來的麵色緩和了幾分,不過還是有些不好看:“長安現在在哪呢?”
“小少奶奶現在在喂錦鯉呢。”仆人想了想,又說道,“剛才他還在問您是不是快回來了呢!”
他壯著膽子說了一句:“要我說,雖然您隻是離開這麼一會兒,小少奶奶對您可是想念得緊哪!”
聞言青年的臉色又緩和了幾分,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意,仆人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他忍不住想到,小少爺和小少奶奶真不愧是夫妻,兩人的氣勢還真是如出一轍的驚人,嚇得他背後都冒冷汗了。
然後就看到青年大步朝著庭院走去了。
雖然說最好不要妄議主家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想在心裡感慨一句,兩人的感情真是不錯,現在的小夫妻少見能像他們這麼黏糊的,更彆說他們婚前也沒見過幾麵,隻是小時候訂了個娃娃親罷了。
看來有時候緣分還真是天注定的。
青年看到長安的時候,他如仆人所說的,正趴在欄杆上喂魚,一把魚食撒下去,一群錦鯉都聚集過來,張大了嘴巴搶食。
明明從來沒有短缺過它們的吃食,一個個卻像是餓了許久的樣子。
“長安。”他喚了一聲,便看到少年一臉驚喜地回過頭來,一把把手裡的魚食全撒進了魚塘,然後連蹦帶跳地撲了過來。
少見少年這麼活潑主動的樣子,他還有些受寵若驚,心頭的最後一絲陰霾也消散了。
“你把護身符拿回來了?”長安問道。
青年拿出護身符給他看,護身符通體黑色,裡麵不知道裝了什麼,捏起來有幾分柔軟,還散發著一股涼意。
不知怎麼,長安總覺得這護身符給人的感覺與青年有幾分相似。
青年拿出了兩個,剩下的一股腦給了長安:“拿去玩吧。”
語氣十分漫不經心。
巫祝一共給了五個護身符,原本就是想安老爺子、安姒月、安承雅加上他們兩個,五個人一人一個的。
至於安承博,他還沒有回來,自然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她製作護身符時安姒月還沒出事,數量正好,現在卻是多出一個來了。
他把護身符拿給了安老爺子,看他珍而重之地將護身符裝在荷包裡,貼身收好。
他雖然麵上不顯,心裡卻好笑:他若是知道這護身符是用什麼製成的,恐怕會避之不及吧?
巫祝雖然當年提醒安老爺子要處理掉他的屍體,自己卻偷偷留下了他的頭發,現在又把它們裝進了護身符裡。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這種做法並沒有問題,以邪抑邪而已。
不過對於安老爺子來說,他可不想再跟葉堃扯上關係了。
但是他可不會提醒他,青年接著去了安承雅的房間。
他敲了敲門,便看到門打開了一個小縫,安承雅躲在門後,臉隻露出了一線。
他看上去陰沉沉的,眼睛底下有著濃重的黑眼圈。
安老爺子給他下了禁令,不允許他離開房間,吃的喝的都有下人給他送進去。
不過作為一個沒有存在感,又不受寵的少爺,下人們自然看菜下碟,對他十分怠慢。
飯菜總是不會準點送到,送來的飯菜也多是已經冷掉的。他們正是吃準了他不能向安老爺子告狀,告了狀也不會被理會這一點,才如此肆無忌憚。
“小弟。”他沙啞著嗓子喚了一聲,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
他指的是上次襲擊長安那件事。
青年沒有回應,隻是將護身符遞了過去。
他聞到一股血腥味從房間裡溢散出來,但他故作不知,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單隻看他想要襲擊長安這一點,青年就完全不會同情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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