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親一下”對沈棉有莫大的魔力,聽到這句話馬上雙眼一亮,哪兒還見一絲委屈神色。
那她就不客氣了!
喝多了也許腦袋遲鈍,行動力卻一級棒,江一行話音剛落,她便以咻地一下朝他親了上去。
四唇貼合,溫軟觸感。
空氣在這一秒的流動變得遲緩。
沈棉貼上之後便不動了,也不離開,就隻是嘴唇貼著嘴唇。
江一行也沒有動,垂眼,看到她睜大的圓圓的眼睛,不僅不閉眼,還直勾勾瞅著他。
就這樣安靜地、莫名地對視幾秒之後,沈棉退開,意猶未儘地咂了咂嘴。
原來親親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好像,沒有想象中有趣呢……
正在她暗自懷疑的時候,江一行輕輕一挑眉梢,對她的吻技發出質疑:“這就是你學會的吻技?”
沈棉一下子醍醐灌頂,這才想起自己把那天室友傳授的舌吻技巧給忘記了。
怪不得沒趣,技巧都沒用呢。
米雪的話她倒背如流,但理論知識學得那麼好,不會運用不是白搭?
“哎呀,我忘記用了,”她懊惱,趕忙說,“剛才那次不算,我重新來。”
她怕江一行隻肯給“一次”機會,不給他拒絕的時間,說完就攀住他肩膀,再次把嘴唇貼了上去。
這次她記得使用技巧,回憶著課堂知識,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來。
先是舔,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江一行的嘴唇,在上麵畫個圓圈。
接著是咬,她咬住江一行的下唇,牙齒輕輕齧合。
最後是吸,她含住他唇瓣,吸一口。
這場教學成果驗收表演,似乎並沒能打動江一行,他全程無動於衷,絲毫看不出被撩到的波動。
把學到的知識都照做一遍之後,沈棉是很自信的,期待地問他:“這次怎麼樣?”
首席體驗官江一行口吻客觀地給出評價:
“不合格。”
“她們教的我都做到了呀。”
怎麼會這麼差,沈棉不明白,她都照著米雪教的一步不漏地做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們?
江一行拇指從沈棉嘴唇上擦過,力道很輕,像按摩一樣地輕輕撫摸。摸得她有點舒服,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
他不露聲色地問:“他們是誰?”
“我室友啊。”沈棉說。
原來是室友。
“室友生日那天,和她們去哪兒玩了?”江一行像個不擇手段的審訊官,把人灌醉趁機套話。
“酒店。”沈棉渾然不知地乖乖交代,“打牌,聊天。”
這樣啊。
沈棉的思路還繞在吻技不合格這件事上,明明自己一字不落地都記得,為什麼會不合格呢?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
可能,那就是,米雪她們教的不對!
“她們是不是教錯了?”她問。
“錯了。”江一行道。
錯就錯在,教錯人了。
跟一個沒有經驗的人傳授技巧,等於對牛彈琴。
“還有其他人教過你嗎?”他問。
聲音很低,不曉得是夜晚□□靜,還是他真的太溫柔,這個聲線叫人沉溺。
沈棉沒骨氣地被蠱惑:“沒有。”
江一行越壓越低,越拉越近,隻差點點,就要碰到她的嘴唇。
沈棉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呼吸情不自禁地加快了。
可江一行停在那個距離不再前進了,望進她的眼睛,低聲問:“那我教你好不好?”
那當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沈棉現在對他已經有了條件反射,喝多了上頭了被勾引得不行不行了,還沒忘先問他:“收學費嗎?”
江一行笑出聲,溫熱的氣息灑在她唇上。
沈棉都聽到了他胸腔的震動,她心裡癢癢的,迫不及待想親他。
江一行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一抬,吻就落下來。
先是唇瓣的廝磨,他的舌輕柔地從她唇上舔舐而過。
沈棉一下子好像被勾了魂,明明是一樣的動作,他做的卻和她截然不同。
接吻好棒啊!
她還沒來得及享受更多,江一行在這時戛然而止,鬆開她,不急不慢地問:“這樣的教學,你覺得應該收費嗎?”
沈棉馬上點頭:“應該。”
確實不一樣,好爆了,不交學費哪兒能學到?
江一行滿意,重新吻住她。
他繼續用唇舌與她廝磨,唇瓣的碾壓伴隨著舔吻,沈棉舒服得靈魂出竅,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
她的呼吸越來越熱,和江一行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這樣親了片刻,江一行第二次放開她,沈棉迷蒙地睜開眼,聽到他問:“吃糖會嗎?”
會。
她想回答,張口還沒發出聲音,嘴再次被他堵住。
江一行果真像在吃糖,含住她的唇瓣舔吻幾下,輕輕一吸,沈棉瞬間整個脊椎麻掉。
她好像變成了一顆水果糖,被含在口中,表麵在溫柔的舔舐下慢慢融化,糖汁一點點蓄積起來,然後被他卷走。
糖汁源源不絕,他循環往複,間或用牙齒輕輕地一咬,沈棉每次都在沉迷中被
咬得精神一震,然後更加沉淪。
她一邊享受得暈陶陶,一邊努力記住他是怎樣吻自己的。
好學生就是不管身處何地,永遠都不忘學習。
但這個吻完全被江一行掌控著節奏,沈棉七葷八素隻覺得真舒服,被他在牙齒上一碰,便本能地啟唇,伸出小舌頭。
江一行動作微頓,從她唇上退開了。
短短的一刹,沈棉正疑惑他為什麼暫停,還沒睜開眼,江一行的手插入她耳後
發絲,將她腦袋托起,再次覆上來時舌頭長驅直入,攻入了她的口腔。
沈棉一個激靈。
舌吻了!
如果說,開始時江一行尚且遊刃有餘,此時,多少也有幾分超出計劃。
沈棉被親得著迷,把自己當成樹袋熊,整個人都試圖往他身上掛。
這個吻持續了不知多久,結束時她大概已經徹底醉掉,神誌不清地纏著江一行要繼續親親,邊試圖把爪子往他衣服裡伸。
想摸複幾。
江一行將她的雙手反扣在身後,安撫地吻吻她的嘴唇,在她頭皮上手法輕柔但很有技巧地按摩。
夜色如水,沈棉坐在桌子上,腦袋枕著他的肩,沒一會兒就暈暈乎乎睡著了。
江一行把她抱回房間,放到床上,她嘴裡不清不楚地在嘟噥什麼。
他附耳聽了幾遍,才聽清她說的是:“我就親親,不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