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副本(2 / 2)

沈緒向前走了兩步,悠悠道:“聽說?皇兄的消息真靈通,不知聽誰人所說?”

沈廉這次胸有成竹,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走,況且沈緒身邊居然無人護衛,這更助長了他的氣焰。

是以,沈廉抬高了下巴:“是與不是,本王進去一瞧便知究竟,隻是太子殿下,要先委屈一陣了。”

他抬手一揮,禁軍上前就想壓下沈緒。這些禁軍是左相的人,自然是聽沈廉的。

殊不知,隻身一人的沈緒居然還會反抗,抬手一劍便劈過來,直打的上前的禁軍連連後退。後邊的禁軍一瞧,蜂擁而至。

很快沈緒便招架不住,加之胸口的瘙癢難耐,劍向下立撐在地上,他也隨之半跪了下去。

應該是得了沈廉的命令,這些禁軍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反而是想就地處置了這個弑父的太子,直朝沈緒腹部砍了一刀,正要舉手再砍一刀時,一隻箭橫空而過,打在了刀刃上。

半柱香到了。

楊威殺紅了眼,直到沈緒輕咳一聲:“走。”

他這才停了手,扶沈緒上了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而這一路上,屍橫遍野,整座皇宮像座墳一樣。沈緒壓著出血的傷口,伸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這些人,正好給父皇陪葬了。挺好。

馬車駛到落雲村,楊威在外乾著急:“殿下,屬下去找個大夫。”

沈緒握拳在嘴側,咳了兩聲:“不必。”

這個時候找大夫,若是被沈廉的人打聽到了蹤跡,豈不是前功儘棄?

楊威與赫北互看一眼,無奈得搖了搖頭。太子殿下說一不二,他們也不敢再勸。

隻是赫北又說:“殿下,再往前就是落雲山了,馬車上不去,是否在山下暫住一晚?”

沈緒閉眼,再睜眼時已是強撐著身子要站起來,下了馬車,他壓著腹部站的筆直筆直的,恍若沒有受傷一般。

他望向那座山:“上山。”

眾人沒有異議,他們也知道落雲山人跡罕至,可村中人多嘴雜,還是趁夜裡上山比較好。

還好雨已經停了,否則一眾人上山恐怕不是簡單的事。原本隻打算尋個山洞湊合一晚,赫北忽然眼前一亮,拍了拍楊威的肩:“那該不會是座屋子?”

楊威扭頭:“殿下?”

沈緒朝那頭看了一眼,稍做思慮:“走。”

竹林幽禁,隻能聽到蟬鳴的聲音。芮毓全然不知屋外發生了何事,昏昏沉沉的抱著單薄的被褥睡去。

師父下山去給村民瞧病了,這會兒隻她一人在。

忽然,籠子裡的雞鴨都撲騰開來,屋外栓著的狼犬張開滿嘴獠牙狠狠吼著,把一個不留神的楊威都嚇一跳。

楊威罵道:“這他娘的居然養狼?”

說著,他一把劍直起,就要狠狠劈過去。

忽然,門被從竹屋裡推開,原以為養著狼的主人該是屠夫一類的,沒想到走出來的卻是一個清清秀秀的小姑娘,一下將楊威一眾人看呆了。

他下意識放下劍,躊躇著想說點什麼,忽然反應過來這姑娘隻穿著一件寢衣。

他們是一群在軍營裡混大的大老爺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景,忙麵紅耳赤的都背過身去。

芮毓揉著剛醒過來的雙眼,一時間有些搞不清狀況。待她慢慢清醒過來,隻看到一個男子立在她家門前,而且,是男子。

芮毓眼神漸漸清明,目光在沈緒身上流轉,這個人的眼睛,和阿寶有點像。芮毓將目光挪到那條剛受驚的狼犬身上,更篤定的點了點頭,真像。

就是比它還凶一點。

沈緒手中的劍都已經要抬了起來,卻見來人絲毫不害怕,反而明目張膽的在打量他。

沈緒忽的放下手,朝她道:“借住一晚。”

赫北歪著頭聽見這句話,心下直搖頭,太子殿下這話永遠說一半。於是,赫北轉過身子,客客氣氣道:“姑娘,是這樣,我等路過此地,途遇山匪,受了重傷,想借此地暫住一眼,姑娘可方便?”

沈緒斜眼睨了他一眼,沒出聲。

芮毓目光澄澈的又望向赫北,又是一個男子。

不由的,芮毓有些高興,儘管她內斂著情緒,可依舊被沈緒打探到了,他眉頭微微一蹙。

芮毓抬手指向他的腹部,這個地方,流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古言《容氏楚虞》

文案:

容家來了個表姑娘,眾人玩笑說是給那個容二公子找的童養媳。

容二公子冷笑:誰要誰領走。

也正是那日,楚虞初到容家,躲在老太太身後,探出個腦袋,怯生生喊了句庭哥哥。

四年後,楚虞過了笈禮,提親之人絡繹不絕,容老太太熱熱鬨鬨在為楚虞擇婿。

楚虞偷偷說:淮家三公子挺好的,而且離得近,外祖母還能給我撐撐腰,庭哥哥你說呢?

容庭:……林楚虞你他媽再說一遍?

容二公子內心:離得近?撐腰?當我容庭是死的?說好我的小媳婦兒呢?

後來,容庭隔著蓋頭對人說:容楚虞好聽?

楚虞羞紅了臉,小聲說:還、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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