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裡莎的牆壁上隻有一張世界地圖,圖上沒有任何標記。
摩根的手指劃過書桌,粘上了一層細膩的灰塵,桌上隨手擺放了一個打開的筆盒。
“莫裡莎的父母應該沒有打掃過這間房間,這就是莫裡莎離開之前的樣子。”
“好學生?”
“她的個人檔案裡沒有犯罪記錄,校園檔案中不算出眾,但一切正常。”瑞德回答,“表麵上看,她是一個守規矩的青少年。”
“但是她有一個吸/毒逃學的男友,還研究中世紀魔法,”摩根思索道,“我覺得她的死也不會是一場單純的意外。”
“如果你是這樣一個表麵刻苦知禮的女孩,你會把自己的秘密藏在哪裡?”吉迪恩向摩根發問。
摩根對於帶入女性身份沒有半點隔閡,職業素養讓他快速進入角色,“如果我是莫裡莎,我會自己打掃自己的房間,我的父母進來後隻會看到暴露在外的一切,比如整齊的書架,潔淨的書桌。我會把我的秘密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但不會太刁鑽,因為我的父母不會檢查我的房間。”
摩根轉了一圈,把整個房間的布局全部納入眼簾,瑞德也這樣做,說道:“根據這棟房屋的構造計算,這裡沒有設置暗格的空間。”
“嗯。”摩根突然趴在地上,拿出一隻隨身攜帶的手電筒,朝床底下看。
隻有一個個和頭發、紡織纖維一起結成團的灰塵。
摩根翻了身,仰躺著把自己滑進床下,一塊一塊地檢查木板。
咚咚——
裡麵是空心的,但摩根還沒找到開口,他的體型過於健碩,一個女孩或許可以躺在這張床下麵,他卻隻能把頭和手伸進去。
摩根咬住手電筒的後部,兩隻手撐著床先退了出來。
“瑞德,來幫個忙。”
摩根示意瑞德和自己一起按住床沿,把整張床直接翻過來,讓整張床側靠著牆壁。
果然,在床板下有一個可以拉開的木板。
瑞德把木板拉開,一堆東西劈裡啪啦地掉出來,大概是在他們移動床的時候一起移位了。
兩個人被四散的灰塵嗆得咳嗽,又迅速帶上橡膠手套,開始清理掉出來的物品。
瑞德的手臂很長,他通過缺口往裡麵探了探,又摸出了一些小物品。
吉迪恩撿起了其中的一個本子,拍了幾下灰塵後翻開。
“她會寫日記嗎?”摩根問。
“我也這麼希望,”一本日記可以給專業側寫師難以估量的線索價值,“可惜她寫的不是日記,這是她畫的魔法陣,瑞德,來看看。”
瑞德蹲在地上,手裡正拿著一個剛才摔開的盒子,他把落出來的東西全部裝回了它們原本該在的位置。
接過吉迪恩遞來的筆記本,瑞德快速地翻看莫裡莎留下畫。
晏青也湊在他的手邊看本子上的內容。
瑞德感覺手指有些癢,兩根指頭摩擦了一下,晏青發現自己的頭發掃到了瑞德的手指上,他不情願地把頭抬高了一些。
瑞德很快翻到了凶手和約翰森曾經畫下的符號。
約翰森畫下的符號上原本寫得的確是cymba reditus,瑞德高興地發現夢裡的晏青沒有猜錯。
“莫裡莎是一個左撇子?”摩根發現筆記本上的書寫時留下的手臂痕跡是由上到下向右傾斜的。
吉迪恩從莫裡莎的書架上抽出一本課本,在裡麵找到了她平時的字跡,遞給瑞德。
瑞德快速運轉的大腦讓他在筆跡鑒定上有獨特的優勢,“著力點和運筆方向相似,手臂痕跡也是向右傾斜,這就是莫裡莎的筆跡。”
“你能認出剩下的符號是什麼內容嗎?”吉迪恩問。
瑞德皺著眉,“能認出幾個符號上的文字,裡麵有可識彆的古英語,但更多的可能需要加西亞的幫助。”
他翻到剛才認出的幾頁,“這個大概是黑暗…沉睡,然後是上帝之火降下,下麵寫著還需材料上帝之手,但是這上麵打了個叉;我記得還有一篇,對,在這裡,她寫著,我將侍奉您,路西法。”
“這幾個符號之間不矛盾嗎?黑暗、上帝、路西法之類的。”摩根問道。
“如果換一個角度看,它們不一定矛盾,在一些派彆中,魔鬼撒旦和路西法是同一人,他們是惡魔的掌控者,地獄之王。他掌控惡魔,黑暗沉睡,上帝的力量也可以抵擋惡魔,就像unsub在現場留下的死亡掌控你一樣。”
“我們現在可以確定她和unsub相識,而在莫裡莎死後,unsub就開始作案。”吉迪恩說,“她是凶手的刺激源。”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我看還能不能寫出一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