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一樣的少年,打架,抽煙,逃課,成績差,早戀。
隻是最近許嘉辭好像沒交女朋友了,自從跟唐芷姣分了之後。
聽葛萱說他以前換女友換的很勤啊,有時甚至一星期一個,可是這次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動靜?難道是對唐芷姣餘情未了?可明明不是他甩了唐芷姣嗎?
雖然安恬對這些八卦沒什麼興趣,但耐不住有個對這些八卦有興趣的同桌每天在她耳邊念叨。
安恬不知自己怎麼選個禮物竟然想到許嘉辭那裡去了,趕緊回神,把圍巾取下來交給售貨員:“麻煩幫我把這個包起來吧。謝謝。”
安恬拎著包好的圍巾回了家。
她先去書房放書包,順手把購物袋放在了書桌底下。
這間書房雖說是她跟許嘉辭兩個人共用,但其實許嘉辭大了後回家的時間少,這間書房他更是進都不會進來,所以這裡已經漸漸變成了安恬的書房。這裡麵隻有許嘉辭很少一疊書,放在最角落裡。
安恬在書房寫了會兒作業,然後打著哈欠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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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辭今天晚上回來,沒提前告訴趙姨也沒告訴安恬。
寒風撲在少年身上,饒是再旺盛的年紀也會覺得冷。
進門,趙姨和安恬似乎已經睡下了,家裡很安靜,許嘉辭目光落在玄關處那雙洗的有些褪色的帆布鞋上。
他閉了閉眼。
這些日子,兩人在同一個班上,卻像各自身處地球南北極,會看到,卻從不曾有目光的交流,更不會說話。
他逼自己不去看她,逼自己不去想她,逼自己忘掉那天晚上,女孩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可是他發現自己越想忘,那種感覺卻越是深刻,像是被深深烙進了一個人的骨血,再也抹之不掉。
唐芷姣最後問他的那句話一直問在耳邊。
他曾經被女孩深情吻著時而心如止水,卻再也忘不掉那天晚上一瞬間身體相貼的感覺。
許嘉辭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更多的卻是嘲諷。
十一年了啊,他媽的十一年了。
還要逃多久?
她乖乖地跟在他後麵,被欺辱的再狠也從來不哭不鬨,他覺得她像隻小狗,她學著小狗的叫。
再後來是書房裡,他看她趴在桌上,提筆一筆一筆地寫著,一直從小寫到了大。
許嘉辭輕輕帶上門,去了書房。
他按開燈。
這裡似乎已經完全屬於安恬了,她的書,她的椅子,她種的綠植,她的抱枕。
許嘉辭坐在書桌前。
他腳下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
許嘉辭伸手把東西拿起來,一個包裝紙袋,裡麵是一條圍巾。
許嘉辭把圍巾拿出來看了看。
灰色的,男款,吊牌還沒拆,摸在手裡麵料很舒服。
肯定是要送人的。
許嘉辭看著手上的圍巾,感覺自己心口像是被誰彈了一下。
他重新把圍巾疊好放進紙袋裡,然後小心翼翼把紙袋放回原位。
仿佛他根本不曾發現過這條圍巾一樣。
少年臉上漾起喜悅的神色。
他記得小時候,冬天,下雪了,趙秀梅帶他跟安恬出門。
安恬棉衣棉褲帽子圍巾手套一個不落,裹的厚厚的像顆球,然後吸溜著清涕問他:“嘉辭哥哥,你冷不冷呀?”
這幾天天氣轉涼了,學校裡好些女生,會送自己織的圍巾給男生。
不過買的也很好,比織的樣式更好看。許嘉辭想。
他在書房裡坐了好一會兒,才靜悄悄地離開。
第二天,安恬一起床,趙姨就說許嘉辭昨晚回來過,現在又走了。
“啊?”安恬昨晚完全沒聽到動靜,不知道許嘉辭回來過。
她本來每天早上就起的很早了,今天早上許嘉辭竟然走的更早。
不過安恬並不關心許嘉辭回來乾什麼,她提前跟趙秀梅說了今天有同學過生日請客,要出門。
趙秀梅很樂意見安恬跟同學出門玩,囑咐她多穿點衣服路上小心彆玩太晚。
安恬拎著禮品袋,剪掉圍巾的價簽,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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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辭一直等到周一。
他倚在走廊欄杆上,安恬跟同桌路過,似乎並沒有看到他,走了。
後來的幾天都是如此。
無論是她跟彆人在一起時,還是她單獨一個人見到他時。
她似乎也沒什麼想要對他說的。
這甚至讓許嘉辭產生了懷疑,懷疑自己那天晚上,並沒有看到過她放在書桌下的圍巾。
直到某天晚上。
他看見安恬跟另一個男生並肩下樓。
男生脖子上係著圍巾,灰色的,那晚他曾經在書桌下麵發現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