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頓了一瞬。
安恬先往後微仰了仰身子,拉開距離。
“好吧。”她有些不自在,彆過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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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進度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許嘉辭也總算安分下來,態度放的端正了,隻要她講,他就認真聽。聽不懂的就會問問她。
安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把全部的時間都顧許嘉辭。
安恬忙自己的事情的時候許嘉辭也不走,就坐在她旁邊翻翻書,有時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機會響起來。
許嘉辭手裡翻著書,眼睛卻一直放在安恬身上。
他不敢湊得太近,怕她會惱。
就這個距離也很美好,冬日裡難得的陽光照進來,他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嘗一嘗。
許嘉辭快看得呆了,然而就在這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又開始嗡嗡地響起來。
他不接,它便一直響著,直到安恬都忍不住從書本中抬頭。
許嘉辭被打擾了很氣,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來,衝電話那頭的人吼道:“操.你媽彆妨礙老子學習,垃圾,不去,滾。”
他說完一連串,直接掛了電話。
安恬向許嘉辭轉過頭。
許嘉辭發現她在看他,解釋道:“啊,找我的。”
“不是,”安恬捏了捏手中筆杆,想起他剛剛那一連串:“許嘉辭,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說臟話。”
許嘉辭似乎沒反應過來:“嗯?”
安恬:“就是不要把那些字,掛在嘴邊。”
許嘉辭正回憶著自己剛才說的話的內容,順口問:“哪些字?”
安恬頓時被他問得語塞。
她怎麼說的出口。
“算了。”安恬低低道,繼續低頭寫作業。
許嘉辭正思考著“操.你媽”“老子”“垃圾”“滾”這些中哪些才算作臟話,卻看到安恬低頭,像是要不理他了。
他立馬慌了,湊過去,側臉貼著桌麵,從下而上看安恬:“好好好,我以後不說了行嗎?都不說了。”
他解釋道:“剛才是徐朝飛那幾個在叫我出去打遊戲,我要學好,懶得理他們。”
安恬繼續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隨你。”
許嘉辭又湊近了一點,臉貼在安恬的書本上:“我發誓。”
安恬隻好停下筆,噘了噘嘴。
正無語間,許嘉辭的手機又響了。
來電顯示變成了萬睿。
——
另一邊,徐朝飛和萬睿,還有好幾個人聚在一起,腦袋頂腦袋,眼睛都盯著中間剛撥出去的電話。
徐朝飛剛才被許嘉辭在電話裡罵了一通,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眼前這群人:“我說你們是不是賤啊,上趕著找罵。”
剛才他給許嘉辭打電話約他出來,許嘉辭在電話裡暴怒說他要學習,於是他向萬睿他們轉述了許嘉辭在電話裡的話,結果所有人都表示不信。
萬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顯示正在撥號中的手機屏:“得了吧,辭哥要學習?你他媽不敢打電話就算了,當我們傻.逼呢,編這種謊話來騙。”
徐朝飛翻了個白眼,叉腰:“打打打,彆怪老子沒提醒你們。”
另一人附喝萬睿:“就是,再說了,有生之年如果真的能親耳聽到辭哥說他要學習,被罵一頓算什麼,被打一頓都值得!”
突然,有人把食指放在唇邊,使勁“噓”了一聲:“通啦!”
電話顯示已接通。
所有人都不由地緊張起來,緊緊盯著屏幕。
萬睿開了免提,在眾人的期待下湊到手機旁,狗腿地說:“辭哥,大世界,我們在老地方等你。”
許嘉辭接起電話,沒想到剛轟走一個徐朝飛,萬睿又來了。
還是為了同一件事。
他正想把剛才送給徐朝飛的那段話再完完整整地送給萬睿,然而一提氣,突然看到旁邊安靜的安恬。
那聲已經到嘴邊的“操”,愣是沒說出口,又從唇邊給滾了回去。
於是,兩秒之後,電話另一頭,萬睿問完後,所有屏息凝神等待的人,終於等到回答。
還是許嘉辭的聲音,從免提音響裡傳出。
他說:“c……啊討厭的很,不要打擾我學習,我不去,你們這群傻……學渣!走開,再見。”
他說完,掛了電話,留下電話這頭的人,一個個張著嘴,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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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哥,說他們是學渣???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