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暁!”
世子爺腰上坐著個人, 想翻身又怕將人掀摔了, 咬牙切齒的, “你給爺下來!”
夏暁眯著眼, 屁股沒動挪著轉了個圈, 趴到了周斯年的背上。
世子爺感受到背後柔軟的貼服, 渾身的血液都燥熱了起來。夏暁這女人是在發酒瘋吧?否則不會這般對他的。他不信她敢這麼對他, 哪有女人家這般打自己相公的?
“你下來,下來再說。”
夏暁這時候約摸有點清醒了,這才後悔自己衝動。
她趴在周斯年身上, 不太敢動,眼睛一直偷偷地瞄著他的臉色。
周斯年這人雖然比這個時代的男子開明,也僅限於同時代男子的比較。過了火, 同樣覺得被冒犯。此時他的臉上又青又白, 夏暁腦子裡飛快地轉了下,一不做二不休地抓起周斯年的下巴。
掰過來, 親了上去。
清甜的香氣撲鼻, 打得世子爺的滿腹鬱氣一個措手不及。
事實上, 夏暁在房|事上放得開, 大多卻是被動接受的。於對周斯年的索求很多時候都不拒絕, 但從未主動去承過歡。
世子爺一時驚住便被夏暁得了逞,她撬開了他的唇齒, 小巧的舌尖快速地遊了進去。
夏暁的舌尖靈活得如一條遊蛇,在他口中自由的流竄。或者輕輕吸吮, 舔舐, 勾纏,不輕不重,遊刃有餘。世子爺往日的吻,隻知霸道的攻城略地,哪裡有過這種勾的渾身發顫的?
夏暁眯著眼,雙臂緊緊纏住了周斯年脖子,捧著他的臉頰抬高。
兩人的鼻息相間,漸漸纏綿悱惻的味道。
世子爺嘗了這滋味,才知曉了差彆。
回想起往日,夏暁對他的愛寵具是不拒絕也不主動的態度。世子爺暗歎,原來床榻之上的真正意趣,在於你來我往的交戰。
他的呼吸漸漸有些重,幽沉的眸子越發的暗,最後控製不住地沉迷。
世子爺翻了身將香軟的身子掀到床內,鐵臂勒著那纖細的腰肢恨不能將人死死溺在了懷裡。世人都說定國公世子清心寡欲,不愛女色。此時他止不住地暗嗤,他骨子裡才不是真的清心寡欲,隻不過沒遇到看得上眼的,太挑剔罷了。
夏暁是卯足了勁的作弄他,或是親他喉結,或是親他茱萸,弄得世子爺狼狽不堪又欲罷不能。
這態度太明顯,世子爺頓時明白方才那兩巴掌不是發酒瘋,是真的在打他了。
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上生氣,呼吸全亂成了一團。白皙的麵頰緋紅一片,他摟著人,心中直罵夏暁小混蛋!
…
混亂的一夜,折騰到天色將明。
夏暁累得一根腳指頭都不願動,世子爺色氣地舔了舔唇,難得得滿足。此時彆說被人打了尊臀,他是什麼氣都消了乾淨。雖然此次的交.歡全程都被人壓製在下,但世子爺嘗到了甜頭才不管什麼冒犯不冒犯。
吃飽喝足,他擁著夏暁,睡了去。
原定次日便著手查證的案子,挪至了第三日,今日依舊
休整。
世子爺睡了兩個時辰就起了,精神奕奕。穿著白綢的寢衣,披散著頭發在廂房外間軟榻上看起羅丕送來的卷宗。夏暁還在睡,薑嬤嬤接連送了洗漱的用具熱水進來。
幾番路過周斯年,都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事兒?”
世子爺目光並未從卷宗上移開,“嬤嬤有事直說。”
薑嬤嬤瞥了眼遮得嚴實的羅帳:“爺,您對夏主子是個什麼想法?”
“為什麼這麼問?”
想著夏暁在洗塵宴上遇到的事兒,薑嬤嬤提醒道:“若是您當真愛重夏主子,老奴想著,那有些事兒得提前安排。宴會之事,若不是夏主子機靈,怕是少不得下不來台。如此老奴便想,夏主子的有些教導,主子爺您是不是得提
上一提?”
“宴會發生了何事?”薑嬤嬤素來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周斯年將移開目光看向她。
見他麵色猶豫,下巴抬了抬,示意她但說無妨。
薑嬤嬤想了下,將洗塵宴女眷這邊發生的事兒,巨細無遺地跟周斯年說了。
世子爺眼眸一閃,眉頭擰了起來。
“夏主子素來是個聰慧的,”薑嬤嬤說道,“若是用心教導,定是能融會貫通。”
“她那個懶性子,教導也不願聽的,”周斯年聽薑嬤嬤誇夏暁嘴角翹了翹。不過他自覺很清楚夏暁躲懶的性子,笑了笑又說,“你若拘著她教導,非得憋壞她不可。”
“今時不同往日了主子爺!”
往日躲懶是因為沒想頭,現在有了兩個孩子,哪還能一樣?身為母親,就算不為著自己為了孩子也得好好往上爬的。
“夏主子的身份如今也變了,”薑嬤嬤直接點明,“身為承恩郡公的幺女,二品爵位郡公的嫡女,再給爺當妾也不像樣子!而且,若是母親的身份提上來,兩位少爺的身份也會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