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一個叫杜若,一個叫幽蘭。
夏花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眸中幽光閃閃:“你們往日是做什麼的?”
杜若原是李侍妾的陪嫁丫鬟,就是因爬蕭衍的床的心思被李氏給察覺了,給扔到了浣紗房。張氏為了惡心李氏,特意將人又給弄了出來。
這般人沒塞回惠豐堂,恰好能塞到文錦院。
杜若搶先開了口:“奴婢往日是陪李主子讀書習字的,認字兒。”
幽蘭則是才從人牙子手裡買回來的,還未被□□過規矩,被張氏丟過來:“奴婢會刺繡,也會唱點小曲兒。”
兩外兩個童嬤嬤送來的,直接跪下說自己會灑掃,會梳發,會做小吃食。其中眉毛偏淡的丫鬟又補了一句,說自己會算盤。
“主子,奴婢入了文錦院,往後定好好聽主子差遣,”兩個丫鬟磕了頭說,“還請主子賜名字。”
夏花想了想,指著其中眉毛偏淡的說:“你便叫珠翠吧,”然後又指了另一個鼻頭圓的丫鬟說,“你便叫釵環。”
文錦院的庶務沒交予認字兒的杜若,交予了珠翠來管。
這日夜裡,按規矩,蕭衍是要來夏花院落過夜的。
夏花自被贖走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正院來人布置安排,她也沒甚驚疑的。
張氏這時候到頗為會做花樣,特意叫大廚房給文錦院送了一桌酒菜。說是新進府,特意送來叫夏侍妾喜慶喜慶。
夏花看了一桌子葷腥,都是些味兒重的,心裡忍不住嗤笑。不管是不是王妃特意吩咐的,她不受歡迎卻是明擺著的。
夜裡,蕭衍如期而至。
夏花一早沐浴過,正坐在床榻之上候著。
蕭衍踏入屋內看見她衣衫輕薄的模樣,興致缺缺。
牆角的雁足燈劈啪作響,他懶洋洋地走進內室。本身,蕭衍並非是個喜好美色的。但這些年,為了做出好色成性的模樣,他著實沾了不少嬌媚的美人。
食色性也,蕭衍也是男人,吃得多了,難免就挑食。
夏花生的纖細,一看就身無二兩肉。
軟榻便倒是有兩個身子還算不錯的丫鬟,但他的後院已有了身段更婀娜的李氏,蕭衍隻瞥了一眼就懶得再看。
“都退下吧。”蕭衍擺手。
正奉茶的杜若眼裡失落一閃,放下了茶壺便應了是。
幽蘭才進王府,人有些愣愣的。不曉得這其中什麼官司,也不懂什麼王府規矩,反正她跟杜若是一起的,杜若應是她就跟著應是。
兩人一退下,蕭衍立在夏花跟前,歪著頭似笑非笑。
夏花被他看得渾身都繃緊了。
她到底沒經過人事兒,被個男人這般意有所指地盯著,臉皮子都燒了起來:“…王爺,可要用茶?”
隻能說,夏花的一張臉跟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嬌氣,抵得過任何豐乳肥臀的身段。她隻需坐在那兒蹙個眉頭,就能激起男人心中蠢蠢欲動的欲.念。
蕭衍挑了挑眉,坐到她的身邊,手指勾起她一縷墨發放在鼻尖輕嗅。
夏花被他動作弄得緊張,僵硬地不敢動。
這般小模樣,惹得蕭衍噗嗤一聲笑了。
他旁的也沒多說什麼,隻長臂將人圈住摟緊,低聲說:“安歇吧。”
夏花的臉驀地漲紅,卻還是堅定地點了頭。
夏花生的消瘦是真真兒的,但卻也不是完全沒肉。褪儘了衣衫,她骨架非常纖細,骨肉均勻,處處長的恰到好處。一身細膩的皮膚先不提,隻說她本身的氣息,少見的好聞。
蕭衍喜歡這個味道,鼻尖在她頸側聞了許久,才將人推到下去。
四個月的舞不是白練的。蕭衍發覺,纖弱如夏花,卻能陪著他胡鬨到三更天也能使得上力氣。偏她身子骨非常軟,無論他如何擺弄都可以配合,這一夜,出
乎意料地令他滿意。
早上起身之時,蕭衍邪氣地舔著嘴角,盯著夏花沉睡的臉猶如撿到了瑰寶。
這麼個纖細的小人兒,真是處處叫他嘗儘了滋味兒。
王府就是這般不好,不論主子做了何事,總被下麵人盯著。
張氏次日一早就聽到了文錦院的風聲,氣得愣是砸了一屋子的玉器瓷器。
可這般紮人心的事兒不是一日兩日,接下來十來天,蕭衍就跟被那個姓夏的賤人迷了魂似得,夜夜往她的院子裡鑽。
憋了幾日,張氏忍不住給宮裡遞了信兒。
又隔了幾日,昭陽皇後派內侍來王府,說許久未見弟妹甚是掛念,叫張氏若得了空,去宮裡頭坐一坐。
次日,張氏便攜明郡王世子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