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裡,得知娘家的事,胡婉真氣得咬破了嘴唇。
剛才胡家派人來給她傳話了。一是把胡家暗地裡的一部分勢力與人脈交給她,胡家倒了,胡婉真就是胡家的希望。二是叮囑她讓她好好待在安王府裡,最好趕快的生個孩子,以便以後胡家複起時有所倚仗。
胡婉真一直沒有生孩子,不是因為她想著寧王,而是她覺得生了孩子會對她的容貌和身形有所影響。此刻聽了娘家的話她也覺得是時候該要孩子了,胡家倒了,她沒了靠山,能生個兒子的話也是一個保障。
隻是……有個仇卻不能不報。
她握緊了拳頭,語氣冷得掉冰渣,“安排人注意著蘇珍珠的動向。”
按理說,胡家的傾倒是胡家自作孽,是寧王和蘇承宗把一切查清楚,但無論是寧王還是蘇承宗,都不是她能對付的,加之胡婉真本就對蘇珍珠有怨有怒有恨,便把所有的怒氣都放到了蘇珍珠身上,恨不得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
蘇珍珠不知道胡婉真會把這一切歸到她身上,此刻她在正院裡和周氏說起去定國公府的事。
三天前定國公府一家回了京城,今天讓人下了請帖給相近的人家請他們幾天後去定國公府坐坐,蘇家就在其中。
蘇珍珠本不想去,她既然選了寧王,雖然還沒正式定下,可再去相看其他男子這樣的事她做不出來。
周氏心中暗歎一口,知道女兒是真的認定了寧王,不然前些天也不會等在蘇承宗的門外。
她道,“也不說去他們家就是去相看,他們家的老太太和你外祖母是好友,就這層關係我們也應該去。況且你外祖母想撮合你和定國公世子一事旁人都不知道,等那天我給你外祖母說一聲,自然也就沒這事了。”
周氏都這般說了,蘇珍珠也就同意下來。
去定國公府還有好幾天,做荷包又不費時間,因此在去定國公府前兩天蘇珍珠就做好了三個荷包。
蘇燁華,蘇承宗以及寧王一人一個。
蘇燁華的荷包最先做好,也最不好看,當然最後做好的寧王的那個荷包也隻比蘇燁華那個好一點點而已。
蘇燁華收到荷包嫌棄不已,可還是係在了腰上。蘇承宗那個荷包上麵的刺繡不是蘇珍珠繡的,但其他都是她做的,蘇承宗收到很高興,也掛在了腰上。
最後寧王這個蘇珍珠犯了難,她什麼時候給他好呢。
思慮半晌,蘇珍珠叫來了半夏,耳語一會兒後就把荷包給了她。關鍵是要她當麵給她有點給不出手,上麵的刺繡實在不怎麼好。
寧王收到荷包很驚訝,他知道蘇珍珠不善女紅一事,所以從沒想過能得到她做的荷包,但驚喜來得就是這麼猝不及防。即使上麵的翠竹像是營養過剩有點肥他也不介意。
美滋滋的將荷包掛在腰上,寧王對站在他麵前的半夏和江流道,“一會兒帶點菜回去,就說是我送給你們相爺的。”
半夏來之前蘇珍珠早有吩咐,說寧王要是送東西就收下。
江流帶半夏去偏廳等菜肴和點心,想到剛才王爺那副樣子,江流對旁邊一口一個點心的半夏道,“你也幫我做個荷包吧?”
半夏扭頭看他,本來就圓的臉蛋兒因為吃點心更圓了點,吞下點心,半夏道,“可是我不會做。”
聽到半夏沒直接拒絕,江流一喜,道,“沒關係,隨便做一做就好了,反正你們小姐做的也不咋樣。
半夏幽幽看他一眼,“我會記得把這話說給小姐的。”
江流:……
晚上,看到桌子上熟悉的川菜,蘇承宗夾菜的手頓了頓,蘇珍珠心頭一緊,不過最蘇承宗並沒說什麼,隻是吃飯的動作有點大。
第二天的早朝,蘇承宗到的時候就看到有幾個人圍在一起說話,時不時的發出笑聲。其中有兩個是新上任的尚書。
他走過去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麼?”
戶部尚書覷了眼不遠處身姿挺拔的寧王,悄聲對蘇承宗道,“今天寧王爺帶了一個特彆的荷包。”
荷包?蘇承宗想到他才收到蘇珍珠送的荷包,心頭覺得不妙。
“怎麼個特彆法?”他好奇道
新上任的禮部尚書含笑搖頭不語,過了會才道,“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他這麼一說,蘇承宗更好奇了。想了想他給到寧王旁邊,說起江南一案剩下的一些事情,同時眼角餘光掃過寧王的腰間。
目之所及是一隻月白色的荷包,上麵用綠色的線繡著還有兩株……
胖乎乎的竹子?
蘇承宗覺得這應該是他姑娘做的,不過他一點也不嫉妒,這樣的荷包還是給寧王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