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瀨尾弦月總讓人有一種叛逆兒子孝順自己的反差感,總結就是逆子還是孝順的好孩子的老父親心態。
現在就處於這個心態的春日陽萊有點不忍心繼續叫醒瀨尾弦月,因為她知道瀨尾弦月是看出來她真的很想看到新章,所以才會在即使心裡不情願的情況下畫稿。不然以她不到最後一秒絕不動筆的性格才不會在距離截稿還有48小時的時候就開始畫。
於是她和及川徹商量道“要不你等她醒來再電話,或者我幫你傳話,總之她現在身體不太舒服不方便接電話”
春日陽萊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畢竟困倦也算身體不適。
“身體不舒服?”及川徹非常疑惑,這人昨天還生龍活虎的虐爆他們排球部,怎麼今天就身體不適了?他們這些被折磨的渾身酸痛的人今天還按時到排球館報道了呢。
但既然對方身體不舒服了,他也不能強求她到排球館來報道,隻是可惜了要浪費這一天了。
“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今天就不用過來了”
“不,我要去”
瀨尾弦月顫顫巍巍的舉起右手,帶著沉悶的聲音從被子裡發出,“我還可以再戰”
“再戰你個頭”春日陽萊將瀨尾弦月伸起的手臂按了下去,“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吧,給我好好躺著吧”
瀨尾弦月偏轉過頭,將腦袋從被子裡掙脫出來,自顧自的說道“我下午就過去”,聲音清晰的傳入到手機另一側的及川徹耳中。
自己說的話被當作耳旁風忽視了,春日陽萊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下了最後的通牒。
“最起碼給我休息一天”
瀨尾弦月還想抗爭,但她的大腦內湧出的疲憊感在警告她該休息了。
就這樣,她反抗的話語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呢喃細語,最後伴隨著合上的雙眼一起陷入了沉寂。
看她這樣,不忍讓她失望的春日陽萊和電話那頭的及川徹定下了明天見的約定。
及川徹這裡,在得到春日學妹一定會把瀨尾弦月按時押送過來的承諾後,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回外套口袋裡,轉身回到場內,和教練說明情況。
教練了解情況後,就對及川徹吩咐道“那今天就做基礎訓練吧,剛好緩緩你們的肌肉,昨天打的那一場後,你們現在身體還在發酸吧”
聽到教練這麼說,及川徹感覺小腿處原本被強行忽視的酸痛又陣陣發作起來了。
及川徹就將教練的安排告知眾人,在知道今天不用和瀨尾弦月打了之後,他們紛紛歎了一口氣。
“還好今天不用和瀨尾弦月打比賽,不然我估計我明天站都站不起來”
“我昨晚做了和她打球的噩夢了,真是太恐怖了”
“講個更恐怖的,你的噩夢明天就會實現了”
“說真的,她比牛島若利那個重炮還可怕,最起碼牛島若利不會連得25分”
“沒錯,和她比我感覺牛島若利都變可愛了”
排球部的隊員們一邊做著基礎訓練,一邊閒聊著。對於今日的死裡逃生他們都額手稱慶,雖然這隻是短暫的逃避,比賽隻是延遲到後天進行,但逃避的意義,它使懲罰變得遙遠,同時又延伸了快樂。【1】
最起碼他們現在都是開朗的大男孩一枚呢。
及川徹沒有製止他們的閒聊,隻是默默的在館內找到一個偏僻角落心不在焉的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