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華沒起身,自然有人關注,顧娉婷是親眼見著酒灑在鳳灼華身上,這人坐著沒動,是沒帶衣裳還是怎麼的。她不能問,起了身離開了座位。
找的自然是張夫人。
夫人們自然吃著瓜子,喝著茶點,好些人跟孟夫人說話,她都笑著回應。
張夫人被人叫到外頭,顧聘婷與張夫人耳語幾句,張夫人先是皺眉,隨後思索,然後點頭。
有條件,又是金陵不起眼的人物,又得罪不到京中之人,張夫人自然考量怎麼劃算,很快便就答應。她醜話也說在前頭,道:“這事成不成我不知道,不成公主也莫要怪我們張府。”
顧娉婷道:“這是自然。”
張夫人親自出馬,朝著公主說的目標人物而去。她麵帶得體的笑,身後跟著丫鬟,就是剛才不小心倒了酒壺的人。
飛花令還在繼續,不過也都儘興了,差不多也快接近尾聲。
張夫人走到鳳灼華身後,俯下身,用親切和藹的聲音道:“好姑娘,剛才我的丫鬟說將你的衣裙弄濕了,我帶你去換身衣裳。”
到這裡都認為是主家客氣,鳳灼華有一瞬還以為真是丫鬟不小心。
鳳灼華小動作推了推單冰嬋,單冰蟬也是推了推岑筱婷,然後再是孟清婉。
鳳灼華道:“無礙,一會兒孟小姐就帶著我回府了。”
張夫人詫異道:“還沒結束就要走,可是玩的不儘興?”
鳳灼華搖頭道:“很是開心。”
孟清婉起身過來,對著張夫人道:“張夫人,我這閨友膽子小,她去換衣定要我們三個陪著的。”
三個?張夫人看了看一行四人。
鳳灼華道:“我確實膽子很小,張夫人的好意我領了,宴會要是快結束了也不用麻煩,一會兒我們就回了,要是還許久,她們幾個陪我一道。”
張夫人已經看明白這幾人防備心重,公主要做的事怕是要落空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想不通公主為何要針對一個外來人,看了看日頭,和藹道:“想是快結束了。”
孟清婉道:“那便不用麻煩。”
鼓聲到了顧行舟這邊沒法傳了,都在說話,老者過來問情況,說是丫鬟不小心濕了客人衣衫,那丫鬟得了老者一記白眼和嗬斥,飛花令也就結束了。
到此幾乎賓主儘歡,就是鳳灼華這裡有點小插曲。
宴會開始散了,陸陸續續有人走了,鳳灼華坐著,等會兒走。
張夫人去送客。
鳳灼華對著顧行舟道:“顧兄你能不能幫我查查,誰要對我做什麼事。”
顧行舟見慣這種事,道:“主人家一般不會說,一說會得罪人。”
鳳灼華道:“我來汴京也才第二天,總不至於說兩句詩就被人盯上吧。”
顧行舟打量鳳灼華道:“還真有可能,你長的也算的上是少見的美人兒,有人起色心也不一定。”
鳳灼華沒好氣道:“去,說跟沒說一樣。”
顧娉婷已經知曉幾人出門帶著防備心,過來,看到顧行舟跟人聊的熱鬨,鳳灼華還沒起身,故作不知,問:“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