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琦撫著胡須道:“秦王若以為自此可高枕無憂,恐怕是想錯了,這賜了婚卻推遲成婚日子,期間變數可真就太多太多了。”
胥宏道:“你讓他們先高興些日子不好?”
會是這個結果,其實魏王並不意外,太和帝賜婚,是為了平息這場醜事,但並不代表他願意看到常明惠嫁給孫世顯,帝王做事從來不顯山不露水,如今是這個結果顯然太後洞悉了太和帝的真實想法。
這一場看似魏王府一直潛在水麵之下,實際上卻沒少借機動手腳,以至於秦王晉王兩方之間,表麵看著風平浪靜,實則暗中已擦出真火。
如今事情告一段落,魏王也能鬆一口氣了。
他揮退眾人,揉了揉脹痛的額頭,吩咐福生把安神香點上,便去了書房內間的榻上躺了下。
福生憂心忡忡的,本來最近主子頭疼之症已經日漸減緩,偏偏這兩天又犯了,成日成夜睡不著覺,隻能靠點安神香才能維持片刻。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把宋遊叫來,給主子看看,可魏王不發話,他隻能擔憂在心,
殊不知此時魏王的腦海中,正在進行一場對話。
「你現在能放我出去了?就怕我出去壞了你的事,你強行關了我三日,你我二人每人一日出現半日已趨於平衡,偏偏你要強行關我,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何必再勉強自己。」
「我不是關你,我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換一種方式解決,也許會更合適一些。」
「行行行,你厲害,那能不能放我出去了?你是不是喜歡自找罪受,你喜歡自找罪受,彆拉上我……」
魏王心中燃起一股暴戾之意,他知道那是紀昜的情緒,他頭疼時儘可忍耐,而紀昜卻是一頭疼就想找點什麼東西發泄。
「如今在京中,不是在邊關,不是你讓人開了城門,出去殺一通的地方。」魏王輕喘了口氣,「現在還是白天,離天黑還早,你且忍忍,若實在不想忍,就讓自己睡著。」
「我若是能睡著,至於每次讓你睡!」
魏王不再說話,其實幾日不睡,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過的事,隻是如今格外的難忍。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魏王頓時陷入沉睡中,而紀昜卻是一躍而起,連話都沒跟福生說一句,就消失了。
進了長陽侯府,他直奔無雙的住處而去,輕車熟路從後窗進了房間,卻發現無雙屋裡有客人。
自打賜婚聖旨下了後,無雙的小院就成了整個長陽侯府最熱鬨的地方。
尤其是三房的人,三房太太孫氏向來是個精明人,有好處就沾,沒好處就撤,她向來自詡眼尖目明,可這一回倒是看走了眼,竟然慢了人一步。
也因此,這兩天不光她來了無雙這兩趟,三房幾個孩子挨著來,尤其是四姑娘郿惜霜和六姑娘郿玉霏,可能是大人交代過,經常能在這陪無雙說一下午話,總要越過眼見已經得了好處郿嫦和郿娥。
這不,下午二人來了,後來郿嫦也來了。
無雙眨個眼的功夫,兩方就杠上了,都不走,晚上無雙隻能留飯,特意拿了銀子去廚房,讓廚房做了幾個好菜,又把郿娥叫來,姐妹之間聚上一桌,渾當是聯絡感情了。
其實這麼大的小姑娘,哪有什麼深仇大恨,再是有點什麼小心思,總體來說無傷大雅。
廚房巴結無雙,順便給帶了壇花雕來,這酒不烈,酒性柔和,姐妹幾人就喝了起來。
紀昜來時,桌上酒興正酣。
他再是霸道,也知道這會兒不能把人叫回來,去了床邊,見床上鋪著水青色的床單,牙黃色的被褥疊成一條放在床裡麵,怎麼看怎麼順眼,便自己把帳子放下,脫了靴子,上榻躺了下。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無雙喝得微醺,把郿嫦她們送走後,就想回屋睡了。
這兩天蒹葭殷勤得很,扶著無雙進了內屋,卻發現床上的帳子不知何時放下了,床前一倒一立兩隻靴子。
蒹葭還沒看清楚,就被小紅拉去了外麵,讓她去打水來給姑娘洗漱。蒹葭不怕梅芳,現在反倒怕年紀小的小紅,見小紅說了,雖有些不願,但還是老老實實去了。
等蒹葭再回來,床上的帳子還是放下的,但那兩隻靴子沒了,她還以為自己是眼花,倒也沒有多想。
無雙鬆了口氣,拆了發髻,讓人服侍淨了麵,又洗了腳,才讓丫鬟們都下去,她要睡了。
等屋裡就剩了她,她掀開帳子,就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今兒紀昜倒一改每次都是一身黑,穿了件藍灰色的暗紋錦袍,頭上還戴著發冠,腰上的蹀躞帶也未取,端得是尊貴英俊。
這是從哪兒急匆匆就跑來了?
這兩天紀昜沒來,無雙也覺得挺奇怪,料想他應該是有事,便也沒多想。沒想到今天他會這麼早就來,還偷偷摸摸自己在床上就睡著了。
大抵是賜婚聖旨下了,心態格外就不一樣了,現在的無雙看紀昜格外有一種親近感。也可能是喝得有些醉,暈暈乎乎的,也沒平時那麼小心翼翼。
她去了榻上,先給他拆發冠和發髻,弄了半天才拆下來,她總覺得自己有些眼花,至於有沒有扯疼他?見他沒有醒,應該是沒扯疼吧。
再去拆他的蹀躞帶,這個可不怎麼好拆,因為□□/尾在他腰後,她得把手伸到他腰後,一點點地拽出腰扣,才能拆開。
不可避免就摸到他的腰,其實紀昜的腰很細,無雙估摸了下,也就比自己粗了一點點,卻是結實有力,肌理分明。
跟自己的柔軟觸感,完全不同。
她沒忍住多摸了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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