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點小心思,她也不好當著紀昜講。
紀昜沒料到向來膽小軟綿的她,會說出如此話語,這不禁讓他側目,同時這些話讓他想起一段往事。
他娘宸妃是瘋癲而死,病到後期已經認不得兒子了,那一年他八歲。
基於父皇憐惜,他從小受寵,可因為他娘的病症,宮裡也漸漸多了一些宸妃的瘋症會傳給後代,三皇子說不定哪天也會發瘋的流言。
他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一邊是旁人沒有的聖寵,一邊是疑似會發瘋的陰影,漸漸就有些人開始變著法刺激他,直至有一天導致了他的出現。
其實這段往事對紀昜來說,隻是一段記憶,是他出現後從魏王的記憶中得知。而剛開始他出現時,其實是很混亂的,不光他自己控製不了自己,魏王也控製不了他,最後魏王自請去了邊關,遠離了京城。
時隔多年,當他再度回到京城,那些往日會給他造成陰陰影的人和事,似乎都成了跳梁小醜,不足為懼。
而造成這一切變化的,俱是因為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除了聖寵,什麼也沒有的三皇子,而是大梁的戰神,擁有大梁半數以上的兵權,已經足夠強大,足以去蔑視那些人。
……
此時的紀昜,已經暫時忘卻了要跟魏王比誰的法子好的較勁心思。
他略有些複雜道:“你是聖上賜婚的魏王妃,確實不用跟那些人較勁兒,沒得丟了自己的排麵。行吧,你那大姐就留給你練手用,哪天若不想用了,殺了也就完事。”
練手用?殺了完事?
無雙心裡怪怪的,因為一直以來,郿無暇給她帶來的心理壓力都很大,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漸漸似乎沒那麼恐懼忌憚對方了。
她知道是她的心不一樣了,她變得堅定堅強,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因為有他站在她身後,讓她變得坦然、無懼,似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都不用害怕。
這種感覺其實前世就有了,隻是被她忽略了,此時想來,她真的誤會了他太久太久。她以為他霸道,他壞,他總是欺負她,其實也是他一直在護著她。
“殿下。”
她心裡實在激蕩,又不知該如何表達,便將臉埋在他的長發裡,用臉頰在他的鬢角蹭了蹭。
他摸著她臉頰肉,莫名也有點不自在,咳了聲:“本王說過會疼你,你倒不用受寵若驚。”
她有點不好意思:“我才沒有。”
沒有你把臉拿起來啊,把臉藏著是怎麼回事?真是又膽小,又嬌氣。
“你手上的傷好了?”他將她手掌拿過來,磨蹭了兩下。
“好了,就是有幾處蹭破了一點皮,殿下給的那藥粉很好用,當晚就把布拆了,後續又擦了兩次,已經結痂長好了,按著也不會疼。”她尋思莫怕是他覺得自己手傷著,還給他按摩,就不免多解釋了兩句。
紀昜自然知道那藥好,是最上等的金瘡藥,血流如注都能瞬息止住,連軍中都不多見,也就他身邊的暗衛能人手一瓶。
“行吧,睡了。”
“殿下不用按頭了?”
他將她拉下來躺好,“等你手完全好了再說,也不急這一時。”
燈已滅。
黑暗中,無雙還有點睡不著。
紀昜似乎也沒睡著。
“你方才摸本王的肚子做甚?”
他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我幫你脫衣裳……”
臉頰肉被人捏住,示意她不要說謊,不要敷衍。
“我就是覺得殿下的腰硬硬的,跟我的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說著,手已經移過去了,捏了兩把,確實不一樣,怎麼那麼軟,好像沒有骨頭似的。
他不自覺多摸了兩把,無雙忍不住了,蠕動著想躲,又道:“殿下,彆了,癢……”
“癢?”
紀昜不信,他摸自己都不癢,怎麼摸她的腰就癢?
“真的癢,殿下你彆了,快彆了,真的癢,我不騙你……”無雙又笑又喘,她的腰特彆敏感,平時沐浴時丫鬟們觸一下都受不了,哪能經得起他這麼又揉又搓的。
“殿下,我跟你說,一般摸自己都不會癢,但被彆人一摸就會癢,不信我給你試試。”
“那你試試?”他收回手,讓她試。
無雙好不容易平順了呼吸,就著黑去摸,她還專門摸了自己覺得特彆敏感的腰側,一下,又一下,放輕動作,輕輕地搔了搔。
紀昜不動如山。
為什麼他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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