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69章(2 / 2)

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7888 字 7個月前

又見他說自己無欲無求,倒是罕見,她想了想道:“法師謬讚了,妾身不過是個俗人罷了。”

她是真無所求,如今她衣食無憂,生活順遂,也改變了前世淒苦的命運。當然這並不意味無雙沒煩惱,她隻是覺得做人不要太貪心。

再說,神佛若是真有用,她前世在趙家境遇淒涼,也求過神拜過佛,求他們來救自己出苦地,誰知兜兜轉轉發生了那麼多事,她最後還是死了,死回來一步步如履薄冰,若不是碰見他……

“三世佛兩世身,女施主又怎可能是俗人?”了塵法師笑道,“讓貧僧來看,施主命格奇詭,滾滾紅塵千萬黎民竟寄你一人之身,還望萬萬保重己身,當是造福百姓。”

魏王皺眉,麵現冷霜:“此言何意?”

無雙卻是癡愣當場,這話她似是聽懂了,卻又不太明白,正當她也想追問這老僧人到底何意,誰知對方竟就這麼走了大殿。

魏王示意護衛攔下對方,也沒見這老和尚躲閃,他隻是雙手合十踏著一種奇特的步子,便避過所有上前攔他的人,灑灑揚揚地離開了。

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中年僧人,步履匆忙從外麵走進來。

正是寶佛寺的現任方丈慧成。

他麵露苦色與魏王解釋,說他師叔祖了塵性格怪異,經常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常年不在寺中,經常一出去雲遊就是十幾年,這次也是剛從外麵回來,讓魏王千萬莫見怪。

見此,魏王自然不好再追究。

...他帶著無雙離開這裡,無雙還在想著那老和尚的話,不禁問道:“殿下,三世佛是何意?”

魏王與她解釋了三世佛的兩種不同含義,又道:“方才那殿中便供著三世佛,正中是現在佛釋迦牟尼佛,左側是過去佛迦葉佛,右側則是未來佛彌勒佛。”

無雙分不清哪個佛叫什麼名字,但她懂得什麼叫過去現在未來,也聽得懂兩世身,難道那老和尚看出了她是活了兩世的人?可那什麼命格奇詭,千萬黎民竟寄她一人之身又是何意?

她心中有事,免不了帶在臉上,魏王將她臉色收於眼底,但並未說話。

無雙心裡有些慌,她重活回來,一直將自己活了兩世的事藏得很好,如今竟被一個老和尚道破,這讓她有一種想趕緊離開這裡的衝動。

“殿下,我們回去吧?”她哀求地看著魏王。

魏王眸色暗了暗,抬手將落在她頭上的一片雪花摘了下來。

“你那兩個庶姐的事不知可結束了,你不打算等她們了?”

無雙這才想起還有郿嫦二人,而且這麼走未免也太突兀了些,遂壓下心中不安,說等她們一起便是。

.

另一邊,上山後郿嫦二人就被帶到一處臨近寶佛寺的梅林。

其內有涼亭一座,魏王府這也安排得仔細,不光給她們安排了侍女,還有護衛,有侍女拿出風爐來燒水煮茶,襯著這雪地梅林,倒是一處難得的賞景之地。

侍女對她們說,可以隨意賞玩,隻是不要離這裡太遠。

郿嫦二人心知這大概就是安排相麵的地方,隻是這是她們第一次和人相麵,心中難免不安。

期間二人為了私下說話,特意離開了涼亭,在不遠處佯裝賞梅。

郿娥實在緊張,郿嫦安慰她道:“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你怕什麼?成親前見一見,總比盲婚啞嫁,等掀了蓋頭才知道對方是個禿子瞎子的好。”

郿娥失笑:“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

“我就是打個比方。你可千萬彆害怕,三妹妹為我們籌謀至此,你再是害怕也要人前給我撐起來。你沒見著今日魏王都來了,若不是看在三妹妹的麵子,魏王大抵才懶得管這種閒事。”

郿娥微微有些感歎道:“三妹妹和魏王感情倒是極好,當初我尋思魏王年紀不小,應該是跟舅父那樣留著胡須,麵相嚴肅的人,後來才發現竟不是。我姨娘說,年紀大些的男子,總會照顧些年紀小的妻子。”

她想到方才看見魏王和無雙一同離去的背影,一個高些,一個矮些,兩人並肩而行,遠遠的看去,竟像畫兒一樣美,不禁眼露羨慕。

如果說之前,郿娥對於成親,對於夫妻之間,隻限於知道年歲到了就該嫁了,現在倒是有了模模糊糊的影子。

“照你這麼說,你倒是比較中意那個年歲大點的?”郿嫦笑著打趣。

之前二人回府後,說起這件事,郿嫦就以那個年歲大點的,那個年歲小點的代替去稱呼陳進和李信二人,也是二人到底是未出閣的少女,實在不好意思叫男人的名字。

此時郿嫦這麼打趣,郿娥當即就明白她說的是那個叫李信的男人,不禁耳根一熱,嗔道二姐你說什麼呢。

其實郿娥沒說的是,她見郿嫦提起陳進較多,當日在魏王府,也是郿嫦主動問...起陳進,便知曉二姐大抵是有意此人。

她對嫁給誰倒是無所謂,隻要對方能對她好就行,隻因無雙嫁給魏王,她不免和姨娘說起這事,姨娘也與她分析了丈夫比自己大些的好處,便不免心中存了些影子,但要說中意,確實也言辭過早。

郿嫦何曾見過素來沉靜的郿娥,露出這種含羞帶怯的神態,當即摘了一支梅花,打趣地衝她搖了搖:“行了行了,知道你羞,我不說便是。”

郿娥被羞得不禁跺腳道:“二姐!”

……

兩人一時興起嬉笑打鬨,哪曾想此地早已來了他人。

李信聽見那嬌小的人兒,微紅著臉說出,年紀大些的男子,總會照顧些年紀小的妻子。

妻子?

哪怕他素來麵硬心冷,心中也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旁邊傳來一聲低笑,陳進道:“看來這也不用頭疼了,倒是因緣際會,天做的緣分了。”

李信自然聽出陳進的意思,繃著一張黑臉道:“也不知是誰方才盯著那紅衣女子看得目不轉睛。”

“我那是在看人?我那是在看梅,你不覺得那株梅根骨獨特,格外有形?”陳進狡辯道。

李信也不想與他多扯白話,低聲道:“行了,過去吧。”

陳進道:“那你說我們要不要裝作賞梅再吟個詩什麼的,也免得人瞧不見我等。”

“隨便你。”

“那你說是你吟詩,還是我吟詩……你彆走這麼快,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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