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79章(2 / 2)

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13685 字 8個月前

“你在擔心本王?”

“妾身自然是擔心殿下的。”

如果她說這話時,不低著頭,就更具有說服力了,尤其魏王這會兒正火冒三丈,自然覺得她說的是都是敷衍之辭。

不過魏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自然讓人看不出端倪,他還像方才那樣借著袖子的遮擋捏著無雙的手,甚至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她的手背。

明明方才還是好好的,如今換了個人,無雙無端就感覺到一種緊張感,手也格外敏感,甚至能感受到他手上薄繭剮蹭在她手背上的刺疼。

這時有人來向太和帝稟報,鹿血酒可以上了。

這鹿血酒非同一般的鹿血酒,不光是鹿血裡攙了酒,其中還放了宮中太醫特製的幾十味上等藥材,具有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之效用。

當然還有個效用,從報上來時,一眾男人們笑得心照不宣就能看出。

據說,冬狩首日陛下禦賜的鹿血酒,有非同一般的效用,在朝野傳得是神乎其神,為眾多大臣們津津樂道。

不過能陪著來冬狩的文武大臣是有數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來,自然喝過的稱讚不已,沒喝過的眼饞不已,傳得越發玄乎。

曾有朝中老臣七十高齡,喝了陛下禦賜的鹿血酒,回去後連禦數女,據說次年還抱了個大胖小子。

當然這都是坊間傳聞,也隻限男人們之間,女眷們卻是不知,即使有些婦道人家心知肚明,也隻會臉頰微紅,淬道一聲自家老東西是老不正經的,旁的也不能說什麼。

無雙也不知其中糾葛,隻是見到一提鹿血酒,場上當下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很快,就有數名內侍持了銅壺來,挨著席位給每個席上斟酒。

未成婚的少年們自然被略過,還有少年偷偷問自家長輩,為何這酒不能給自己喝,被長輩一頓訓斥。

酒斟到魏王麵前,旁邊的秦王笑著道:“三弟和三弟妹如此恩愛,一碗哪能夠,陳福海你多給魏王斟兩碗。”

“這……”拿著銅壺的陳福海猶豫地看了看魏王。給彆的王公大臣斟酒,說每人一碗就是一碗,誰都不許多,可皇子們哪能跟普通的王公大臣比,陳福海倒不是舍不得酒,而是這明顯就是兩位皇子在較勁兒。

“這酒裡攙不少藥材,又是配著鹿血,可不能喝多,喝多了身子受不了。”猶豫片刻,陳福海找了個這樣的借口。

“什麼酒身子都能受不住?這可是好東西!老三你離京多載,當年還在京裡時又還小,沒見識過這好東西,你可彆說哥哥在刁難你,本王先喝三碗,你再喝如何?”

秦王瞪著銅鈴大的眼睛,陳福海也隻能斟酒了。

他斟一碗,秦王喝一碗,一連乾了三碗。

喝畢,秦王紅著眼睛看著魏王:“老三,哥哥都喝了,你不喝?”

魏王波瀾不驚道:“二哥何必逞這個強?又不是兄弟之間以後沒機會再喝酒。”

“老三你就說你喝不喝吧!”

秦王顯然是喝多了,方才找魏王喝酒最多的就屬他,如今又連喝了三碗鹿血酒,他也是強弩之末,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魏王沒有說話,端起那裝滿血紅液體的酒碗,一飲而儘。

“快斟。”

陳福海抖著手又連給魏王斟了兩碗,兩碗魏王都喝下了。

這時,晉王隔著席道:“二弟,你消停些,今晚你和三弟都喝了不少酒。當哥哥的做主,今晚就此罷了,以後若有機會,兄弟們再在一處喝酒。”

陳福海忙不迭提著酒壺就走了,去給下首的趙王等人斟酒.

一般鹿血酒喝完,這宴差不多也到時候了。

太和帝先離了席,其他人隨意。

有人還坐著喝酒,有人則散了,魏王站起時,身體有些不穩,無雙忙在一旁攙住他。

秦王此時已經完全醉了,讓內侍攙著,對魏王嘿嘿直笑:“老三,你回去好好享受吧。”

此時無雙再不懂其意,也聽出點意思來,若是她沒記錯,鹿血似有壯陽之效,若是攙了烈酒,則效用還要加一倍。

太和帝不是吝嗇的皇帝,卻隻給每人一碗,也就意味著一碗足以,偏偏魏王連喝三碗,尤其他之前又喝了那麼多酒。

她不免擔憂道:“殿下,你沒事吧?”

“本王能有什麼事?”

其實說出這話,已經代表魏王有些不正常了,他平時可不會說這樣的話,也做不出這神態。

無雙個子嬌小,魏王個子高大,她來攙他隻能兩手並用,整個人都在他懷裡。偏偏一旁的福生等人,竟無一人上前搭手。

攙著也就罷,偏偏他的手不知何時越過披風,放在她腰上,隔著衣裳,有一下沒一下的捏揉著她的腰。

恰恰是這有一下沒一下,若說他是故意,著實稱不上,可若說無意,無雙又沒辦法說服自己,隻寄望趕緊能到玉香館,這醉酒之人是最不好處置的。

好不容易回到玉香館,兩人各自在服侍下脫了外麵的厚衣裳。

期間無雙一直關注著魏王,見他還算正常,心裡稍稍放下了些心。

輪到睡覺時,又為難了,以前晚上出來的都是紀昜,無雙從沒有這種困擾,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紀昜這時走了,顯然是支撐不住?或是累了?還是其他什麼,總之現在是魏王在,今晚又該怎麼辦?

無雙隻希望魏王真是喝醉了,這樣兩人也能相安無事一晚。

就在無雙內心正翻滾之際,魏王已經在福生的服侍下脫了衣、淨了麵,上了榻。坐在妝鏡前已經卸掉頭飾環佩的無雙,踟躕不前。

她不去歇,玲瓏她們也不能下去。

見玲瓏正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了,無雙在心裡歎了口氣,讓她帶著侍女們下去了。

殿中隻剩了二人,一片靜謐。

無雙走到榻前,小心翼翼地從床尾爬上榻,就在她想去裡麵躺下時,手腕被人拉住。

直到被魏王拉到麵前,無雙才發現他呼吸有些粗重,眼睛紅得嚇人,眼角更是一片血紅。

“殿下,你醒酒湯喝了沒?若是沒喝,我讓人再送一碗?”慌亂之下,無雙也不記得魏王有沒有喝醒酒湯,隻能這麼支應著。

“醒酒湯打發不了本王。”

這是個什麼意思?是醒酒湯沒用,還是……

他單手持著她下巴,另外幾指在她下巴臉頰上緩緩撫觸,直到無雙緊張到極致時,才稍微湊近了些,低聲道:“今日你二人在浴房顛龍倒鳳時,本王在。”

無雙隻覺得腦子轟得一聲,什麼也想不了了。

“還記得上次本王與你說的話?你既不想本王納妾,那你打算怎麼服侍本王?”

“殿、殿下……”

無雙已組織不了言語,整個人都是蒙的。

須臾後,眼圈紅了,淚珠止不住往下掉。

魏王擰眉看她,眼中翻滾著暗焰:“你見他喜笑顏開,見到本王總是淚眼婆娑,本王就這麼讓你厭惡?”

“不、不是的……”

“那你可是心悅本王?”

“我……”

魏王眼睛微眯,“本王知曉,你心悅他,懼怕本王,怕本王將你生吞活剝了,可你彆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不光魏王吐出來的氣息是滾燙的,他素來冰涼的手指此時也像烙人的鐵棍,就這麼在無雙的臉頰上遊移著,漸漸移到她耳後,和她脆弱的脖頸,在其上盤旋遊弋。

燙得無雙忍不住瑟縮、顫抖,眼睜睜看著他修長的指,落在她的衣襟上。

慌亂之中,衣衫已然滑落,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壓在下頭。她慌忙用手頂住他的胸膛,“彆,殿下……”

魏王麵色和煦,循循善誘:“當日你已說不想本王納妾了,難道你現在想本王納妾?”

“我……”

“來,再告訴本王一次,你想不想?”他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像誘惑人貢獻出自己心肝給他吃的精怪,“想不想本王日日宿在彆人屋裡頭,讓彆人替本王繁衍子嗣?”

頓了頓,他又道:“本王倒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有替本王繁衍子嗣的職責。”

無雙又怎會是魏王對手,此時她除了淚如雨下,不停地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腦子就像被糊住的漿糊。

“本王向來注重規矩,也愛重你,心中也不想讓彆的女人生下本王子嗣,本王的子嗣,當是由王妃來生才是。”

他一派悲天憐憫之態,大掌移到她腹部,在其上輕輕地撫摸了兩下,又抬起手來為她擦眼淚。

“你看本王如此為你著想,又素來為你周全世事,王妃可明白本王的苦心?”

無雙說不出話,他又問一遍:“王妃可明白本王的苦心?”

“明…白。”

“那王妃可想讓本王納側妃?”

無雙連連搖頭,隨著她搖頭的動作,是淚花四濺。

“既然不想,那便好。”他用手指一下下地擦著她的淚,直到擦乾擦淨了,才吻上她。“本王知道你向來是個乖順的姑娘,你縱他卻不容我,是絕對不可的。”.

顯然魏王並不如他所表現那樣淡定自若,尤其當看清衣襟下後,他呼吸粗重的同時,眼中也染上一抹火光。

隻要一想到她平時麵對自己整衣危坐,可衣裳下卻是這般,魏王就忍不住額上青筋直跳。

他真是容她太久了!

他眸色暗沉,手往下探,這時無雙已經反應過來了,之前她震驚魏王竟然知道之前她和紀昜在浴房的事,除了滿心慌亂羞恥,再剩不了其他,自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可恰恰也是這事,驚醒了她。

“怎麼?你現在還要拒本王?”他咬著牙道,“他平時私下研習房中術,那些花樣沒少在你身上使吧?”

“你我如此,若是被他知曉……”她聲音破碎、不堪。

原來她還惦記著他,魏王被氣笑了,附在她耳旁道:“他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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