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王說過今晚不會再動你。”
無雙低著頭,隻聽到魏王義正言辭的聲音,並未看見他眼神深邃,正盯著她一動也不動。
她隻顧得惱羞去了,低喊道:“不是那種辦法。”
無雙長這麼大都沒羞成這樣過,喊完就後悔了,往被子裡縮去,想把自己藏起來。
可惜沒藏住,被人翻了出來。
方才還道貌岸然的男人低聲道:“什麼辦法?”.
之後無雙便經曆了一場難言的折磨,總之一言難儘。
直到外麵都見亮了,她才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來,她也不知什麼時候了,冬天寒冷光線也暗,一般內殿裡都是一直點著燈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裳被人穿好了,試著坐起來,除了身上有些酸軟,倒沒有其他不適之處。
她撩開帳子,叫了聲玲瓏,抬眼就看見坐在另一側矮榻上的魏王。
為何是魏王?
因為他衣衫齊整,還坐在矮榻上,那個地方暫時被魏王充作辦公之用,紀昜是絕不會坐在那的。
看見他,無雙臉色一陣乍青乍白,昨夜後來的那一場幫忙,致使整件事完全變了味道,為了給他幫忙,她幾乎使出渾身解數,雖有用但有限,後來他還是破了諾言,動了她。
雖然沒有剛開始那麼激烈,但恰恰是這樣才難忍。
一想到後半夜的事,無雙就止不住臉皮發臊。
可她又不能說他強迫了自己,就算剛開始有些強迫的,後來她可是心甘情願給他幫忙。
不,她並不心甘情願,她隻是為了顧全大局。
對,就是這樣沒錯。
可真的沒勇氣看他啊,一看到他無雙就想起昨夜種種,想到他在自己耳旁喘氣,自己心生不忍給他做的種種,想到自己最後被他磨得幾欲崩潰,哭著求他……無雙小心翼翼又縮了回去,殊不知她的動作早被人納入眼底。
“你醒了?”
正想往被子裡躲的無雙,定在當場。
她還沒想好怎麼應對他,他人已走了過來,在床沿上坐下。
“可還有不適?你睡著後,我給你淨了身,又上了藥,可是還疼?”他聲音低沉,語氣親昵,邊說邊用手撩起她披散的長發,看了看她頸子。
無雙被他看得下意識就想縮頸,卻強忍住了,她用手摸了摸,之前她有點印象,頸子上有一處很疼,現在雖看不見怎樣了,倒是不疼了。
他捏住她撫上去的手指,“彆摸,上麵擦了藥。”
無雙老老實實的收回手。
她一直垂著眼,沒敢看他,見他也沒說話,似乎低頭在看自己,無雙克製不住臉發熱,心裡局促,沒話找話說:“殿下今天沒有出去嗎?”
魏王手指溫柔地理了理她衣領,道:“外麵下雪了。”
意思就是下雪了,所以不出去?
“雪勢很大,這會兒剛見停,你要是想出去看雪,也要等用過膳再出去看。”
“那現在幾時了?”
“剛過午時。”
也就是說她睡到午時才起?幸虧下雪了,這樣好像也顯不出她懶惰貪睡
無雙穿了身舒適的家常衣裳,等洗漱回來,午膳已經送來了。
也沒去外麵,就在內殿裡用。
她確實餓了,吃了不少,魏王也比平時用的多了些,兩人相處與以往般無二致,仿佛讓人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膳罷,魏王問她可要出去看雪。
無雙現在有些害怕跟他同處一室,而且也不知是殿裡太熱還是怎麼,她覺得臉頰一直發燙,腦子也不清晰,想出去冷靜冷靜,便說要去,之後她去更衣又穿上披風,和魏王一同踏出玉香館。
剛出門就看到一片銀裝素裹,雪還沒停,飄飄灑灑地揚著雪沫子。地上的雪很厚,可能宮人有限,不好清理,遠遠隻能看見雪地被清出了幾條阡陌小徑,其他地處都還被潔白的雪籠罩著。
兩人一人穿著貂皮大氅,一人穿著披風,魏王手舉一把油傘,為二人擋雪。福生玲瓏他們都遠遠地跟在後麵。
“下這麼大的雪,那不是影響冬狩了?”
“皇子們首日是重頭,至於後麵,不過是看京中各家子弟表現,下雪有下雪的辦法,等這雪停後,還是有人會出去。”
無雙把郿無暇遞信的事說了。
魏王聽後並不驚訝,顯然無雙睡著的這陣子,他做了不少事,估計是福生與他說了。
“計劃不如變化快,這幾日變數太多,秦王可能會另做打算,她給的消息,參考意義不大。”魏王緩緩道,“你不用擔憂,此事本王會做防範。至於郿無暇此人——”
他頓了頓:“此人可用,不可近,此事你不用管,我會讓人單獨與她做聯係。”
無雙應了聲。
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時不時看著地上的雪和樹上的雪發呆,魏王似沒有發覺,依舊撐著傘帶她慢慢走著。
偶爾地上有不平,魏王都會扶著她或者攬著她提前避開,沁人的涼意隨著呼吸入了心肺,無雙感覺自己越來越清醒的同時,也知道有個問題必須麵對。
“殿下。”
他停下腳步看向她。
“殿下昨晚說的,他不會知道,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