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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人抱住,可把無雙嚇了一跳。
“怎麼了?”
“你有孕了?”
可能覺得自己把她抱得有點緊,紀昜忙又放鬆了些許,又去看她的小肚子。想去摸,又有點不敢,猶豫片刻才把手放在她小腹上。
無雙倒被他弄得有些窘了。
“也沒說就是有孕了,宋大夫說隻有一絲喜脈跡象,現在不明顯,要過陣子再診才能確定。”
“不用過陣子再診,宋遊既診出了喜脈,肯定就是有了。”紀昜倒是對宋遊醫術認可得很。
“那就是說我真有了?”
本來無雙還沉浸在他竟遭受如此之多,偏偏她還在計較他二人較勁把她架在火上烤這點小事,尤其是對魏王,她總覺得這人壞,總是逼她,現在也顧不上了,隻剩了心疼,很心疼。
這股餘韻還沒過去,她根本顧不上去想‘自己可能有孕’的事,突然有人對她說不用懷疑,你就有了,她也有點懵。
紀昜點點頭,盯著她小腹似乎在想什麼。
盯了一會兒,他突然道:“我去問問宋遊。”
於是,他又殺去找宋遊。
大晚上的,他拉著宋遊問了一堆婦人懷胎該注意的事項,最終宋遊給他寫滿了一整張紙,才將他打發走。
回來後,他把紙給了宮嬤嬤,讓宮嬤嬤就照著上頭辦。
入夜,兩人歇下。
此時紀昜依舊對無雙的肚子持有無限好奇心,時不時總要摸一下,現在睡覺姿勢也換了,以前是他摟著她,她趴在他懷裡睡,現在還是他摟著她,卻成了她側著,他從後麵抱著她。
無雙卻在想一件事。
之前通過和宋遊交談,她終於得知為何不管前世今生,她初見紀昜時,他看起來那麼不正常,原來竟是他一力承擔了大多數痛苦的折磨,才能保證其中有一人是清醒理智的。
那他該有多疼啊!
這個問題無雙想了一天,每一次想都覺得心在抖顫。
“殿下,你最近還有沒有頭疼?”
“很長時間沒有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一邊摸著她的肚子,一邊漫不經心道。
“我就是在想,你以前頭疼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很疼很疼?”
向來喜歡在她麵前展現自己厲害的紀昜,怎可能說自己很疼,於是他道:“其實也沒有很疼。”
“怎麼可能不疼。”
宋遊都說極為痛苦了,而且若不是太過痛苦,她兩世初見他時,他也不會是那副樣子。尤其是前世,和他初遇那次,她真被他嚇得不輕,覺得他可能會掐死自己,因為當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真的不疼。”
幸虧有前世的經曆,所以無雙將之理解成他逞強,不願讓她擔心。她翻了個身,抱住他的大腦袋,親了親他下巴:“殿下,你以後要是頭疼了,一定要告訴我。”
她今天怎麼了?紀昜心想。又見她滿臉心疼的抱著自己,親自己,他就想歪了。
“你是不是想被疼愛了?”他有點為難道,“即使想了,也要忍一忍,我問過宋遊了,頭三個月不能行房。”
說著,他還撫了撫她脊背,一副忍疼割愛的樣子。
“本王也不碰你,你好好養著。”
這是什麼跟什麼?
什麼叫她想被疼愛了?無雙大窘。
“你要是實在想了,我想彆的辦法給你解決,但是……”
無雙趕緊把他的嘴捂住。
她才沒有想,也不想讓他想彆的辦法幫她解決.
轉眼就是半個月過去,這半個月裡隔幾天宋遊就會被紀昜叫來一次,讓他給無雙把脈。
若不是宋遊嚴謹,甚至想當時就說是有了,不過他還是堅持了下來,等真正能確定是滑脈後,才宣告無雙是有孕了。
打從這天開始,無雙就被保護了起來,不光是膳食又被精改了一遍,她平時走兩步都有人怕她摔了,不過現在天冷,又雪不斷,倒也沒什麼機會出去走。
與此同時,隨著年關將近,朝堂上關於魏王回京後是否該卸職交出兵權一事,議論得是如火如荼。
眼見火候到了,有人將此事提到台麵上來議。
與平時朝堂上議其他事一樣,這次也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對,有人和稀泥,但反對的人並不多。
因為按照朝廷慣例,將在外領兵,一旦班師回朝,確實該上交兵權。魏王雖領著提督西北軍務以及兵馬大元帥的銜兒,但人都回京了,這兩個官職確實不再適合他。
眼見反對派勢弱,支持收回兵權一派十分得意。
事情能拿出來議,他們幾乎等於成功了一半,他們甚至彼此已有了默契,若還再推諉,他們就上疏質疑魏王霸著兵權不丟,是不是有謀反嫌疑。
就不信他經過此一遭,還能繼續拖著。
誰知支持派一頓慷慨激昂後,那幾個反對派竟保持緘默,一言不發。
難道說這是眼見無力回天,放棄了?
這時,在上麵看了多日戲的太和帝終於說話了。
“既然眾位愛卿都覺得魏王如今既已回京,不適宜再提督西北軍務,那眾位愛卿說說,應該給魏王換個什麼職?”
還換什麼職?直接當回他的魏王不就好了。
皇子本就不該領官銜,即使偶爾領命出京辦差,也隻是掛個欽差的名頭。唯獨魏王是個例外,但這個例外也是機緣巧合所致。
西北一地因周邊小國林立,亂了幾十年,是出了名讓朝廷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