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128章(1 / 2)

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14365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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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來看看你。”

無雙瞧他一點都不見外地去了床沿上坐下,想到白日裡他板著臉說送她出宮的模樣,一時心中複雜至極。

“天已經黑了,陛下出宮來無礙?”

“能有什麼妨礙?”又見她披散著頭發,穿著寢衣,他又道,“你是不是要睡了?一起睡吧。”

無雙也弄不懂他在想什麼,之前才氣得翻臉,這會兒又像沒事人一樣,這喜怒無常得他覺得沒什麼,可對她來說卻是心裡七上八下。

她半垂下眼睛道:“妾身還要擦藥。”

“拿來朕幫你擦。”

聽到這裡,玲瓏忙把藥瓶奉上前,又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無雙瞅瞅他,又瞅瞅他手中的藥瓶,走過去上了榻。

“你怎麼不高興,誰欺負你了?”

無雙無言,誰欺負她了,他難道不知道?轉念又想也許他說的反話,忙小聲道:“沒人欺負妾身,妾身就是困了。”

“擦完藥就歇下吧。”

之後就是擦藥了,像之前那樣,她脫下寢衣,隻著一件兜衣和一條短短的褻褲,趴在榻上讓他擦藥。

其實隨著時間過去,無雙身上的那些淤傷已經好了大半,也就背上的那處看著還嚇人。

她趴在那,看不見身後,背又光裸著,就格外敏感。一絲絲細微的空氣流動她都能感受到,汗毛不自覺豎起,腰肢也不由僵硬。

“擦個藥,你緊張什麼?”

他輕拍了拍她的臀,緊接著一隻溫熱大掌便覆上了她的背。

疼自然是疼的,卻又沒那麼疼,他掌心溫熱,配著那藥,疼中帶著一股熱,熱裡還有一絲絲涼。

等擦完藥,她臉紅彤彤的,眼睛也仿佛被水洗過似的。

“還疼?”他將她摟過來問。

她偎在那兒,搖了搖頭:“沒那麼疼了。”

他將藥瓶放在床頭的幾上,又用帕子擦了手,就放下帳子躺下了。

當然也沒忘記她,讓她趴在他懷裡,背朝上。即使摟著她,手臂也故意避開了怕壓到她的傷處。

“陛下,你不在宮裡能行?”

“誰說朕一定要在宮裡?再說,朕若晚上不陪著你,你夜裡睡得著?”

她埋在那兒,小聲道:“我怎麼睡不著了。”

“那是誰夜裡被夢嚇醒,非得朕抱著你才睡?”

“我才沒有。”

“那朕走了?”

他作勢要起,她忙環上他頸子。

他輕笑著取笑她,反正她把臉埋起來,他也看不見羞,無雙也沒那麼窘了。誰曾想他把她的臉翻出來,捏著她臉頰肉,一邊取笑一邊親了親她小口。

她想躲沒躲開,被按在懷裡親了一通。“你背上的傷怎麼還不好。”他抱怨道。

她明白他說的意思,不禁更是臉熱了。

.

次日,他很早就走了。

反正他走時,無雙還沒睡醒。

等睡醒了,發現就自己一個人。

把玲瓏叫來,問了問昨晚的事,才知他竟是一個人來的,連福生也沒有帶。

不禁想他一個人出入多危險啊,可事已經生了,隻能想著再見麵讓他以後彆再一個人出行。

起來後,剛用過早飯,聽下人來稟報說二公子來了。

無雙愣了一下,心想他來做什麼?

又見玲瓏幾個看似如常,其實眼中暗含著警惕,不禁也有些不自在起來。明明兩人在名義上是夫妻,現在見一麵反倒像成了私通。

可不見也是不成的,趙見知難得來找她,既然來了,那必然是有事,難道是來找她和離的?

懷著複雜的心緒,無雙讓人放他進來,在正間的堂屋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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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許久沒見過了,到底有多久,無雙已經記不清了,也是懶得再去記。

這一次見麵,無雙發現趙見知的變化很大。

在她印象裡,趙二公子趙見知是清冷的、高傲的,又是溫和的、疏離的,現在則成了一股濃重的沉鬱,像秋天的沉沉暮靄,又像冬日籠罩在天空鉛色的雲。

“你——找我有事?”

趙見知見她眸子半垂,並沒有直視自己,又見她一改往日暮氣沉沉,變得鮮活、明麗,各種複雜上了心頭。

良久,他才道:“聽說你受了傷,我過來看看。”

無雙本想說兩句客套話,可實在無從說起,眼見彼此的沉默,讓整個場麵十分尷尬。

她想了想道:“煩勞掛念了。”

可此言一出,反而更尷尬了。兩人是夫妻,卻落得如此局麵,連一句簡單的客套之言,都能說得如此尷尬,也不知究竟是誰的錯。

“既然你無礙,那就好。”

趙見知站了起來,“我就是過來看看。”

臨走到門口時,他終究還是停了腳步,卻沒有轉身。

“我來其實也是想說一句,這府裡沒人想害你,雲裳她也不會,你受傷的事,不是家裡人做的。”

無雙愣住了,本想說點什麼,就見他背影匆匆而去。

……

也許他來,其實就是想說這句話,這才是他來的主因。

到底是誰讓他來,向來高傲冷清的他,又為何願意來說這些話,無雙已經不想再去想了,也懶得再去想。

已經這樣了,就這樣吧。

接下來的日子,她進宮的次數少,反倒他晚上來找她居多。

開始她也不敢說,後來小心翼翼提了一句,他倒也聽了,再來就不是一人了,而是帶了福生和護衛,卻弄得場麵更是難以收拾。

她是趙家婦,偏偏他不在意人言,偷偷摸摸來也就罷,偏偏如此大張旗鼓,又怎能瞞過趙家人?

可這場麵是她弄出來的,她想反悔也不敢說出來,也不能說讓他不帶護衛,畢竟他的安全才最重要。

趙家人如何想,無雙已經不想再去想了。

她每日去給陳氏請安,對方時而麵無表情,時而對她怒目而視,時而眼中含怨,幸好也是匆匆走個過場,無雙倒感觸不大。

時至今日,無雙倒希望隔壁的宅子能早些弄好。

如此一來,也能免於尷尬。

趕著翻過年開春,宅子終於弄好了。

無雙去看過一次,終於明白為何修個宅子能修這麼久,裡麵幾乎煥然一新,讓她看不出以前這宅子的模樣。

既然宅子修好了,就該搬了。

一般喬遷新宅,都有一定的禮俗,諸如要選個要良辰吉日,要掛紅紮彩、祭灶神此類等等。

這些都有人安排,不用無雙操心,倒是他賜下一個他親手所書的匾額,讓她鬱鬱半日,卻又無可奈何。

那宅子大門上高懸一塊金晃晃的匾額,上書‘奉天夫人府。’

掀匾額紅綢時,無雙沒去,是府裡下人操辦的,但外頭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她聽見了。

她不用想就知是何種場景,趙家人聽見這鞭炮聲又是何種心情,而她院中幾個本是趙家家仆的下人,卻顯得十分高興。

柱子的娘高婆子格外高興,使著一個跑腿小丫頭去外麵看情況,回來轉述給無雙聽。

說鞭炮的紅紙鋪滿了整個門前大街,許多路人圍觀呢。

其實無雙知道高婆子在想什麼,隨著那邊的府邸逐漸修葺好,她院中幾個下人不止一次表露出想跟她過去侍候她的想法。

她們不止一次偷偷跑過去看,打著她的旗號,回來轉述給她聽,宅子修得怎麼樣,如何的好之類等等。

那次趙國公府被封,嚇到了不少趙家的下人,再是家生子,也沒人想陪著主子一起倒黴一起去死,如今既然有高枝可攀,能逃離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自然不想放過。

可無雙卻聽玲瓏說,那邊的下人都會從宮裡調派過來。

不過那位宮嬤嬤倒是說,若是夫人想收了這幾人,也是可以收的,反正放在下麵侍候,不會讓她們再近夫人的身。

開始無雙不解其意,聽了宮嬤嬤含蓄的解釋才明白含義。

按照宮嬤嬤所言,當主子的要學會恩威並施,恩就是賞,威就是罰。此番就是施恩,而且是向整個趙家下人施恩,告知他們識趣的、侍候的好的,未嘗沒有改變命運的可能。

有了這幾個做前例,其他趙家下人自知以後該如何處事,也不敢再對她不敬。下人雖小,但平時難免會遇上,不如收服了,以後日子也過得順心如意些。

宮嬤嬤是最近才來的,以後要在那邊宅子裡當管事嬤嬤。

無雙想了想,覺得她說得很有理,遂就同意了。

至於之後的事,都交由了宮嬤嬤一並處理。

具體過程無雙不知,總之經過宮嬤嬤一番□□,高婆子等人的規矩倒是越發好了,看她的眼神也越發恭敬。

也不光隻帶她們幾人走,而是連同老子娘一並帶走了。其中就包括之前受到牽連,被打了一棍子在家中養了一個多月的柱子。

其實無雙會動收下幾人的心思,多是因為柱子。

不管當初高婆子一家人基於什麼用心討好她,柱子平日接送她,對她恭恭敬敬,辦事也認真妥當,又因為她受傷,她還是要承一份情的。

搬過去沒幾日,趙家就派人把這幾家子的身契送了過來。

高嬤嬤露出笑容,說了一句倒也識趣,顯然趙家人的反應在她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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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無雙就開啟了辟府另居的日子。

她日裡住在奉天夫人府,平日出入卻從趙國公府出入,兩府之間開了個小門,平時鎖著,隻有無雙用時,才會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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