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三位母親(2 / 2)

左肩卻已經在發熱——那溫度幾乎能稱得上滾燙。

左右完全不同的溫感逼得張亦可幾欲瘋狂。

這也代表著那人過於強烈的存在感。

張亦可無法忽視房間中的這個人,在一片漆黑的昏暗中睜大眼睛,瞪視著虛無的上方。

漸漸的,她終於冷靜下來,心跳漸漸平緩,不再發出劇烈的砰砰聲響。

那隻手的主人也感知到,在張亦可右肩上按揉的動作停了一下。

張亦可吼間溢出一聲笑,很輕,是她刻意模仿過的。

“……”

“你笑什麼?”冰冷的聲音響起,那人用質問的語氣問道。

“我很開心。”張亦可笑著說:“有人關心我,在我睡著的時候來為我上藥,我好感動。”

張亦可問:“你是知道我白天被人打了嗎?”

“你心疼我,對嗎?”

“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吃虧哦。”

“我打回去了。”

“還把人打出血了。”

張亦可一句一句說著,那人的動作也一點點頓住,最後手掌從張亦可身上離開。

張亦可於是知道,自己沒猜錯。

假如父母換班是按照順時針的規律,那麼從下周開始,這位母親上的班次就變成了早上七點到下午三點的時間段。

她賭“打人”事件沒有那麼容易解決,需要更多的時間。但是周六日父母和老師都休息不上班,這件事情就沒有人負責,隻能順延到下周。

屆時,需要去解決這件事的人,就變成了房間裡的第三位母親。

當然,張亦可這位當事人也需要在場,所以她還不能被回收。

張亦可在賭,賭自己能憑借這個逃過一劫。

可是很快,她腳腕被人抓住。

那人咯咯地笑著,如果視野能看清,張亦可猜想自己會看到血盆大口。

腦補了一下那恐怖的場麵,張亦可本人卻出奇得平靜。

她賭輸了。

沒想到死亡來得如此快。

那人扯著她的腳腕往下拖,直把她拽到床尾,尖銳的聲音隨之響起,“那樣的話,我現在做的,剛好是在解決麻煩哦。”

張亦可閉上眼睛,後悔不迭。

她怎麼能沒有想到這一出?!

張亦可想要把人推到一邊做最後的鬥爭,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完全抬不起來。

藥酒留下火辣辣的感覺,灼燒著張亦可的肩膀,張亦可仿若置身火爐,滾燙的溫度侵染著她的脖頸和下巴,接著上升到臉頰。

在火化爐裡也是這種感覺嗎?

張亦可不知道。

她額頭生出細密的汗珠,沿著側臉滑落。

想起白天的事情,張亦可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

張亦可,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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