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莞渾身癱軟，大口大口地喘氣。
江許與她對視了兩秒，後者盯了她半晌，終於露出了一個關懷的表情：“江許，聽說你肚子疼，現在肚子好點了嗎？”
“哢哢哢”
所有同學紛紛扭轉著脖子，有些轉動180°，有些轉動270°，順著她的話把視線轉向坐在中央的江許，黑漆漆的兩個洞一眨也不眨，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意。
江許麵不改色：“拉了就好多了。”
嚴莞嘴角不著痕跡的一抽。
“那就好。”女人微微一笑，“馬上要上課了，好好做作業吧同學們。”
“待會我會一個個來檢查。”
這句話一出，江許清晰地看到，那些學生的瞳孔深處開始逐漸蔓延出恐懼。他們僵硬著身軀，麻木的臉上還掛著笑意，像發不出電的人偶，緩緩地坐了下來。
教室裡陷入安靜。
江許隨手抽了幾本陳絮絮的作業，假裝在那翻動。嚴莞也跟著在檢查這個位置上有沒有有用信息，兩個人的動作沒有太大，但是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做到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間教室隻有她們這個位置傳出了獨屬於書頁翻動的“沙沙”聲。
陳絮絮的字跡清秀，筆畫有鋒，透出一股婉轉圓潤。
“字寫的不錯。”
怎麼沒有日記之類的？
她快速翻動，突然感覺有些異樣，立馬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嚴莞眼疾手快，在一旁緊跟著她的反應。
頓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動靜。江許假裝翻起書頁，全部的注意力卻放在了身側。
窸窸窣窣。
沒有人走動，好像對方也故意知道江許在找她，控製著自己的動作。
“噔”
一聲細微的碰撞，熟悉的聲音響起。
紅色的裙角突然出現在她的餘光裡。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