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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場對話以應星嘲笑決明該去學宮回爐作結。
如今真相大白,某工作狂匠人放下心來,當即十分痛快地將在場人都趕走,繼續沉浸在工作台前。
丹楓回丹鼎司,而決明能和景元順路走一段。
“所以‘樗木’到底是什麼意思?”走著走著,決明戳了戳景元,同時有些奇怪對方的不在狀態。
從工造司出來後,景元一路上不知在想什麼,也不說話,看起來神思不屬的。
“什麼?”景元回神問道。
這不,連人問了什麼都沒聽見。
“樗木,我問樗木是什麼——”決明拉長音調。
聞言,景元想了想,委婉道:“大概就是不成材的樹木。”
就像決明把景元當人形智能百科全書,景元也早習慣給對方這個半路出家的仙舟人科普各種知識。
雖然也沒少戲弄人。
“說來說去就是罵那些人是活得久的廢材嘛。”得到答案後,決明很快給出結論,並不免感慨:文化人罵人都這麼文雅。
作為一個玩家,決明在探索世界上的勁頭遠遠高於對文化書籍的興趣,何況他本來也沒有鑽研古籍詩詞的愛好。
對話交流自然沒問題,隻要彆碰上什麼生僻典故,日常生活完全夠用。
但放在景元他們這一堆裡就不夠看了。
且不提自幼龍師環繞的丹楓還有家學淵源的景元等幾個土生土長的仙舟人。哪怕是和並非仙舟人的應星來比,決明也能憑本事在有關“地道仙舟人”的比拚中,回回獲得倒數第一名的好成績。
朋友們的出口成章往往顯得他特彆像仙舟學宮教育的漏網之魚。
為此,應星還問過他是怎麼獲得學宮裡的優秀畢業生稱號的。
還能是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走的是特長生路線。
文化不夠,武力來湊!
工造司的風波過去,一切又回到正軌。
臨近年關,決明不免想到還未回仙舟的鏡流和白珩。
自上次眾人借著收徒由頭聚過後,分彆來得很快。
鏡流接到調令跟隨軍隊出征,臨行時布置了數年的功課,囑咐決明等她歸來考校。白珩也在半年前通過玉兆留了條“出差一趟”的消息就不見人影。
不知道她們能不能趕在節慶前回來。
雖然或許在仙舟人看來,這種一年一次的節慶算得上頻繁,所以錯過也不怎麼遺憾,可決明還是有些過年情懷的,更彆提這個節日與自己國家的傳統節日十分相似。
比起遊戲外的孑然一身,在羅浮和老林吃年夜飯,與友人跨年反而讓決明更有一種“家”的感覺。
這邊心裡念叨著人,沒想到白珩還真發來了一條消息。
決明拿出玉兆一看:[明日巳時,星槎海。]
沒一會兒景元的消息也跳了出來。
[星槎海?]
看來是把他倆都叫上了。
次日,星槎海。
“呦小夥子們,有沒有想我啊——”白珩遠遠招手。
狐人充滿好奇心,反應靈敏,樂於也善於探險,因此在飛行士中占有相當的比重。哪怕是小孩,幼年時也多是好動好玩,愛說愛鬨。
俗稱,閒不住。
白珩這次出差大半年,走時風風火火,沒一個人知道;回來倒是熱熱鬨鬨,還專門叫來兩個“迎接小弟”。她快步走近,一手一個,攬住決明和景元。
“好久不見啊白珩姐。”景元被她帶得上身一偏,笑著打招呼。
“嗯嗯,小元長高啦,不錯不錯。”白珩打量景元兩眼,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決明剛好被勒住脖子,正在努力掙紮,“想得很想得很,但你再不放開就會少一個忠誠的小弟。”
快被勒死了。
“那看來你還差得遠,等鏡流回來讓她給你加訓。”
“對不起白珩大姐頭,您還是繼續勒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