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間以後,張容兒踱步看著尋仙樓附近,而腦子裡,不斷的,就想起剛才神識闖入的外門的陣法時的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很玄妙,甚至帶著幾分讓人驚恐的感覺,無數的絲線一樣的東西纏繞過來,要把你捆住了,甚至,她能夠感受到那種絲線一樣的光束好像要把人整個吞噬掉似的。
張容兒不由自主的盤腿坐下,屏蔽雜念,暗示自己就是一絲線一樣的光束。
而不多時,她的身體逐漸虛無,在她原本坐著的位置,真的有一根肉眼難以看見的絲線,正緩緩的飄出。
張容兒最初飄出的時候,當接近那陣法裡纏繞著的絲線時,心情無疑是非常緊張的,而過了一會兒,隨著她的接近,那些絲線則自己遊蕩自己的,絲毫不理會她,幾本就是視她如無物的樣子。
張容兒在絲線光束圈子裡,初時還小心翼翼,過了一會兒,心裡一動,便在圈子裡仔細的觀察起絲線圈子來。
而這一觀察,還真給她觀察出來了一些不同,這些七彩的光束,乍然看起來不一樣,但是,每次的律動方式,卻都帶有一種特有的方式,這種運行方式初時看來,隻覺千奇百怪,看不出什麼來,等過了一會兒,張容兒便發現,這些七彩的光束,律動的方式,赫然和植物吸納靈氣的方式有些相似,又有些和植物生長的方式。
具體來說,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張容兒到底把這種絲線光束的律動方式,給牢牢的記住了。
張容兒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如果有識貨的人看見了,發現這代表著元嬰期氣息流動吐納方式的神識,被一個剛剛修煉的感應期五層修士所記了下來,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的。
當然,這其中受到的巨大好處,張容兒在後麵的修行歲月裡,自有體悟。
張容兒待感悟那種絲線一樣的光束的運行方式感悟足夠了,這才有些緊張的穿過光束最中央,朝著邊緣地方走去。
而這一次,倒是很順利的,就穿過了光束中央。
就是在穿過光束區,也就是陣法區的時候,張容兒有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快維持不住這種狀態了,這個念頭一出,幾乎在她落在地麵的刹那,她的整個身形,就顯示了出來。
張容兒這邊掉地上後,也沒顧得上彆的,趕緊順著熟悉的花叢,朝著劉氏的住處走去。
沒辦法,她還是想拿回自己母親的靈魂再說。
她這邊手腳輕快的朝劉氏的住所走去,因她修行的緣故,早早的感應到了路上的丫鬟婆子什麼的,這一路上,倒是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劉氏的小軒廳。
站在小軒廳附近的花叢,張容兒看著小軒廳外圍來來往往的守夜婆子,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些婆子都有修為,而且修為都不錯,張容兒要想繞開這些人走過去,幾本不可能實現。
遲疑了一下,張容兒當下的,想起化作虛無絲線的感覺,她心念一動之間,整個身體就化成了絲線一樣的光束,就是這一次,她能感覺到,她大概隻有幾分鐘的時間,幾分鐘一過去,隻怕就支持不住身形了。
張容兒當下裡很順利的闖過了牆壁,來到了小軒廳劉氏的臥室。
隻是,她進去以後,倒是愣了一下,在小軒廳裡,張天河赫然也在。
而兩人,正在談論的話題,讓張容兒不由的止步偷聽起來。
隻聽張天河道,“月兒,真是辛苦你了,這麼久以來,為了張家,你還倒貼嫁妝,我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真是前世的福氣。”
劉月兒那雙水盈盈的眼睛斜著看了張天河一樣,道,“天哥,你我夫妻一體,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張天河雙目盛滿了情意,道,“月兒,辛苦你了,你放心,我已經找到了一個紫金礦,隻要把這個礦拿到,你以後,也不用為了銀錢的事情勞神了。”
劉氏聽到紫金礦的時候,眉頭不由的動了一下,隻聽她柔聲道,“天哥,真的嗎?這個紫金礦在哪裡發現的呀?可靠嗎?”
張天河道,“在邊境地發現的呢,月兒,你彆操心這些了,我下麵的人,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了,現在,隻是還有一些關節沒有打通,隻要打通了,一切就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有錢了。”
張天河說話之間,忽然,他目光凶厲,朝著張容兒飄著的方向看去,而同時,手掌一揮,一個巨大的手印,一下子就蓋了過來。
他手印落下後,“咦”了一聲,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
劉氏看到張天河突然動手,心裡也是一跳,道,“天哥,怎麼了?難道有人偷聽?”
張天河目光柔和的看著劉氏,道,“沒事,可能是我的錯覺。”
兩人卻是都有默契的閉口不談之前的話題。
而張容兒,早在張天河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心裡就暗道不好,下意識的,一下子就鑽入了黑鐵戒指裡,而她剛剛一鑽入黑鐵戒指,張天河那巨大的掌印,就壓了下來。
張容兒在黑鐵戒指裡感受著外麵那空氣也好像被手印捏得劈裡啪啦時的感覺,心裡一跳一跳的,良久不能平靜。
等到再過一段時間,張天河和劉氏,則相續出門去了。
而等他們出門去後,張容兒正要從黑鐵戒指裡鑽出來,這時,道袍美婦忽然出現,冰冷的聲音道,“現在彆出去,他們還在外麵守著的。”
“還在守著?”,張容兒透過黑鐵戒指朝外麵感應,隻是什麼也感應不了,不過,對於道袍美婦的修為,她心裡也是有數的,當下,就在空間裡就近打起坐來。
而過了一會兒以後,果然,張天河和劉氏,竟然再度的出現在了房間裡,張容兒看到再度出現的兩人,心裡不由的驚了一下,暗歎兩人真是狡猾。
劉氏房間裡,隻聽劉氏道,“天哥,我就說了,是你多想了,我這裡巡邏的那麼多,還有你準備在暗處的人手呢,肯定沒人進的來。”
張容兒在聽到“暗處的人手”幾個字時,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張天河這時道,“月兒,凡事,還是要謹慎一點啊!”
兩人看了一圈,再次走出了房間,而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倒是張容兒,再兩人離開後走出黑鐵戒指,等找了一會兒以後,在劉氏的房間裡還是沒有找到曾氏的靈魂。
也許,劉氏真的把母親的靈魂,放在了自己身體上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