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劉氏每日把母親的靈魂隨身攜帶,張容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劉氏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樣的事情,她這樣做,隻怕是為了每日每時的,都折磨曾氏吧?
這得多狠毒的女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作為被折磨的一方,特彆是在前世,想到曾氏每一日,幾乎都能聽到自己被如何的欺辱折磨,隻怕心裡不知道多痛苦,而劉氏讓曾氏每日看著她和張天河恩愛,然後折磨自己,那種痛苦真不知道她是怎樣煎熬著的。
不行,一定要儘快把母親救出來啊。
張容兒在心裡暗暗發著誓言,而且,心裡打定主意,這一次去把紫金礦弄走後,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一定要把生母的靈魂弄回來,她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生母被劉氏天天折磨。
等張容兒再次回到尋仙樓和姚媽媽,如夢打了一個招呼後,當即就離開了張府,朝著那處紫金礦所在地而去。
奉天王朝最南麵,是修真小國幼臨國,而幼臨國緊鄰著的,是原始叢林西僵,張容兒在前世記得很清楚,那個紫金礦,明明是在臨近幼林國的原始叢林西僵的,西僵因為妖修橫行,導致前去探索的人極少,而那處紫金礦,也才得已保存這麼多年沒有被人發現。
開始張天河和劉氏在房間裡說的話,其實有誤導的成分,隻怕張天河的神識,早就有所感應張容兒所在了吧,而同時,張容兒對元嬰修士,也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從上京出發去幼林國,大概要十多天的樣子,而從幼林國到原始叢林西僵,則又不知要耽誤多少時間。
張容兒在租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又出錢跟隨了一個很有信用車隊,這才開始上路。
至於為什麼租馬車,張容兒現在還不會遁法,當然隻有租馬車了。
在官道上,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列入車隊中間,緩緩前進。
此一去,張容兒不會想到,當她再次回到上京的時候,竟然已經是幾年以後。
鴻蒼商會是由奉天王朝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經營的生意,因著上官家的權勢,上官家的車隊一路行來,基本是沒有人來攔截的,且路途之中,但凡打尖的地方,早已有人安置好了歇息之處,因此,一路行來,張容兒倒是沒受什麼苦。
當然,這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張容兒修行過的緣故,不然,換成一個普通的孩子,隻怕連續多日坐馬車,身子肯定受不了。
不過,張容兒是一個細心的人,因此,她即便不疲勞,但卻依然為自己稍微做了修飾,讓自己看起來一副很疲勞的樣子。
如此,一番順風順水的趕路,在連續趕路十多天,眼看還有一條天的時間就能到幼臨國的時候,張容兒一直警惕著的心,到底有些放鬆。
說起來,這還是張容兒第一次出遠門,在前世,她在劉氏嫁入張家後,先被毀了靈根,後被關在一個小院落,每日受人欺負,過著一種很卑微的生活,基本沒有到過外麵的世界,對外麵的世界,也大多隻是從下人們的嘴裡得知而已。
而現在,她一個人要到奉天王朝的附屬國幼臨國的邊境,雖然心裡早已下過決心,但心裡到底是忐忑的。
好在一路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而幼臨國眼看著也近了,隻有半天的時間,就能到達幼臨國的都城幼臨城,張容兒一直緊繃著的心,到底放開了。
因車隊隻有一天的時間就能到達幼臨國,車隊的人都很高興,想著時間足夠,在傍晚時分,車隊到達一個客棧的時候,車隊裡的管事便下達命令,今日就不趕路了,就在客棧休息一晚上,明天早晨再出發,畢竟,隻要明天中午的時候,就能到達幼臨國了。
而就在車隊停留在客棧門口,眾人都在停下馬車下車的時候,忽然,官道上一個豪華坐騎疾馳而來,那坐騎速度極快,所過之處,掀起陣陣的灰塵,旁邊的路人都對那豪華坐騎躲避不已,在那坐騎之後,幾個護衛打扮的人一直尾隨在前頭的坐騎後。
這些坐騎速度特彆快,幾乎一瞬間,就來到了客棧旁,張容兒像旁邊的人一樣,朝那帶頭的男子看過去。
那男子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鼻梁高挺,整個五官輪廓分明,除了一雙眼睛有點陰沉,整個五官看起來,倒是挺英俊的。
在張容兒看向那男子的一瞬間,不知是否錯覺,那男子的目光,銳利無比的看了看張容兒,而在看到鴻蒼商會的標記後,男子的目光收了回去,而一行人,一溜煙的便去得遠了。
張容兒等那個男子走遠後,心裡還是有幾分驚疑不定的感覺,那個男子不是彆人,如果她沒有記錯,那應該是奉天王朝的五皇子曹縱,聽說這個五皇子的生母出生低微,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宮女,張容兒對這個五皇子了解不多,之所以記得他,還是在前世的時候,五皇子曹縱,曾經來到張府過,這曹縱,也是張倩如的追求者之一。
就是曹縱看向她的目光,讓她感覺很不舒服,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不過想著那人已經離開了,而且她和那人沒什麼交集,她的心裡,這才放下心來。
一夜休整。
第二日上午,車隊到達了幼臨國國度幼臨城。
而張容兒,在到達幼臨城後,和車隊算是徹底分開了。
張容兒到達幼臨城後,也算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她隻要再往南邊行駛五日,就能到達原始叢林西僵,而那處紫金礦脈所在,便在西僵和幼臨國邊界附近,西僵山脈遍地,大多的山脈,都是高而陡峭的,而紫金礦所在的山脈,則是所有山裡,比較奇特的一座山,那隻是一個很平坦的,呈現“山”字形的小山丘,因山小,山丘外麵平坦,且臨近邊界,所以,既無修士在該處逐漸洞府,亦無妖修在該處霸占為王。
如果這座紫金礦在西僵深處,隻怕張容兒便是再惦記該處紫金礦,也不會獨身前往的。
畢竟,按照她現在的修行,在西僵那樣毒蟲脹氣遍地,妖修異物無處不在的地方,也許就沒法活著回來了。
張容兒當下在幼臨城裡的一間客棧住下了,這間客棧是托了車隊找的,上官家的商行信譽特彆好,因近年國泰民安,便是小孩出門尋親或者走親戚的,很多窮人家的父母舍不得多出路費,就把孩子托付給了上官家的車行,因此,張容兒這樣七歲大小的孩子自己出行,雖然不是很常見,但也不是沒有,張容兒銀錢給足的,這間客棧又是車行找的有信譽的客棧,車行的人也隻當張容兒和家人約好了在該處碰麵,當下裡便也不會多管。
張容兒在客棧住下後,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穿好一套小男孩穿的衣服,這才躺在床上休息。
沒錯,張容兒現在作的,便是小男孩的打扮,她年齡小,做小男孩打扮倒也不怕被人認出來,頂多因為她容貌太好看,讓人多看幾眼罷了。
就是幼臨果越往南邊西僵,便會越混亂,大大小小的爭鬥什麼的,也時常會發生,因此,張容兒想了想,便問黑鐵戒指裡的道袍婦人道,“先生,可有改變容貌的法子?”
張容兒突破五層以後,隻要意念之間,便可以和黑鐵戒指裡的道袍婦人交流,就是那道袍婦人為人冷淡,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和她說話。
張容兒問這話,原本沒有想過道袍婦人會回答的,結果道袍婦人冷冷的聲音倒是傳來了。
“有!”,意簡言賅,下一刻,張容兒意念之間,便出現了一行口訣。
張容兒看後,心裡大喜,而照著那口訣行事,片刻後,一個黑黑的,醜醜的野小子就出現在了鏡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