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如始終還是不放心的,她找了人來,要試探張容兒,看看張容兒到底是不是真的變成了傻子。
她故意俏生生的站在古樹下,帶著英俊的白慕一起,就是想要刺激張容兒。
而張容兒被人折辱後也不知道反抗,且看到白慕親密和她在一起也毫無反應,張倩如的心裡,終於也放心了。
隻是,不,不,還不夠,她朝著旁邊一個妄想往上爬的外門弟子招手,那弟子立即走過來,而張倩如,則低聲朝著那弟子說了幾句話,那弟子聽完後,連連點頭,神色有些興奮的跑走了。
而張容兒,則被送到黑石峰,肖寒丟給她一把鋤頭,便不再理睬她。
她狀似迷糊的看了看旁邊的人,便掄起鋤頭,也一點一點的,開始挖起礦來。
在她旁邊,之前被張倩如指使的人來到張容兒身邊,等她挖好礦以後,就把她挖好的礦挑走了。
接下來的時候,但凡張容兒挖的礦,相續的,便被人挑走,一天下來,張容兒什麼任務也沒有完成,所以,也沒有領導吃食。
張倩如知道張容兒又餓了一天以後,笑得樂嗬得不行,心裡暗想,此番張容兒已經傻掉了,那麼,元帥府的繼承人,非她莫數了,而這樣一個傻子,哪怕是嫡女又如何?彆人拿起她和張容兒比較,難道還會誇獎一個四靈根的傻子不成?
到了晚上的時候,基本上的人,都往回走了。
在空曠的黑石峰上,空蕩蕩的,在夜色下,隻剩下張容兒一個人。
張容兒感受四周,又詢問道袍婦人,在確認無人盯梢後,她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鬆了一口氣以後,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屈,讓她心裡異常的難受。
“唰!”
她一下子祭出劍,手腕一抖動,身若驚鴻,心念一動,數朵帶著憤怒的粉色花朵,便在天空裡飄散出來。
這些花兒似剛且柔,似毫無攻擊力,但所到之處,滿山黑石,卻均都被飄灑著滿山的硫礦殘渣。
“疾!”
張容兒心念一動,對著一塊巨石劈過去,她雙目裡,透過這塊巨石,好像看到了那幾個她的仇人,她的劍,更加快了,“唰唰唰!”,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小型旋風,在劍下,逐漸形成,無數的落花在旋風的催動下,形成一片落花之式,而等到數不清的劍花落下,張容兒的劍,緩緩收攏。
“落花無情”這一招,竟然在她心情憤怒之下,練成了大圓滿之境。
張容兒的心,在揮動劍法的情形下,慢慢的,也平靜下來。
而忽然,她臉色一變,當下,神色立即一副木然的樣子。
等她剛剛拿著鋤頭隱藏在一塊黑石後麵,就在這時,在旁邊,忽然傳來腳步聲。
然後,一個有些焦急的聲音在一旁喊道,“張姑娘,你在哪裡?”
他怎麼來了?
張容兒不想見到此人,便收斂了氣息,隱藏在了一旁。
“張姑娘,張姑娘……”,來人開始在黑石峰上,來回的亂竄著。
就在這時,後麵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道,“哥,你魔瘋了不成?管那樣一個傻掉的女人的死活做什麼?”
來人不是彆人,赫然正是陳牛兄妹。
陳牛神色有些悲傷,道,“好好的一個人,忽然就變成傻子了,都是我不好,為了怕得罪人,都不敢傍晚回去的時候帶著她一起回去,現在天黑了,晚上有野獸出沒,她一個傻了的女孩子,如果出了事可怎麼辦?”
陳花兒撇撇嘴,冷笑道,“她再如何,也用不著你來管,哥,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哥,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肖想一個傻子不成?”
陳牛神色一變,忙結結巴巴的道,“花兒,你……你胡說什麼?”
“哥,我胡說不胡說,你最清楚不過,哥,聽我的,回去吧,以後都不要管她的事情,那背後的人,我們惹不起。而且,透過她的慘狀,哥,難道你不想好好修行,以後成為大能修士,再不被人欺負嗎?”
陳牛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哥,走吧!”
陳花兒拉起陳牛的胳膊,一路朝著來路往回走。
他們走後,張容兒卻有些怔怔的,她真沒想到,她才十一歲啊,陳牛竟然對她有那樣的想法。
不過,即便對她有好感,有幾分喜歡,但是,在權勢麵前,他也不過屈服罷了。
尤其在白天的時候,陳花兒還揮動起木頭打了她呢,在親妹妹和她張容兒這個外人之間選擇,很顯然,陳牛選擇了自己的親妹妹陳花兒。
這樣男子的好感,她寧可不要,也幸虧她隱藏起來,不然,真不知如何麵對。
在陳家兄妹離開後,過了一會兒,她便也運起真氣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
而同時,張容兒目光一閃,提起筆來,給曾青寫了一封信。
而幾日後,蒼佑皇帝忽然賜給了張天河兩名極品美人,且這兩名極品美人都有些身份,都是以貴妾的身份進入元帥府的,一時之間,元帥府倒是熱鬨起來,當然,這是後話。
在奉天門山腳下不遠處,有一處鎮子,因為奉天門的不少弟子都是權貴之家的子弟,或者便是彆的修真國家的王子公主權臣之子,因此,這一處鎮子大多都是住著這些人的仆從。
因著這些人,這個鎮子便變得異常的繁華起來,在這個鎮子上,也有隻負責給人送信的地方,隻要給些許紫金幣,便可以把事情辦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