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容兒把信寫好以後,就運起真氣趁著夜色朝著山下馳去。
好在一切順利,那家負責送信的貨行也是上官家開設的,很有信譽,張容兒給足紫金幣後,便回到了山峰。
到了第二天,她便開始自己走去黑石峰挖礦去。
而慢慢的,她也做出一副自己能夠出入來往的樣子,也能自己一個人從黑石峰往外門來往了。
這一日,很古怪的,張容兒挖的硫礦,卻是沒有人來挑了,張容兒目光一閃,便自己挑起硫礦,跟著那些人的腳步朝著奉天峰走去。
一路上,她意料中的挑拌並沒有出現,一直到堆礦崖,什麼意外都沒有出現。
張容兒的心裡,不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心跳有些快,而隨著離堆礦崖越來越近,那種感覺便越發的明顯。
如往常一樣,張容兒挑著擔子,正要把硫礦方向,忽然,旁邊一個管事的對著他們這一群人道,“今天的硫礦不放在這裡了,都挑過來,放在這邊。”
前麵的外門弟子雖然詫異,但也沒有多想,便跟著管事的朝前走去。
而後麵的,見前麵的都往前走了,便跟了過去。
張容兒走在這群人中間,被後麵的人催著也往前走去。
隻是這一次,卻穿過堆礦崖後,眾人的腳步,慢慢的朝著山崖下的深坑處走去,等靠近那個深不見底,看起來黑黝黝且霧氣環繞的深坑,眾人才發現,在深坑的旁邊,有一條非常陡峭的小山道。
管事的道,“好了,把硫礦挑下去吧。”
這群外門弟子不疑其它,腳步便慢慢的朝著深坑下麵走去。
而剛剛朝著深坑走了寸許,忽然,隱隱的,眾人好像聽到一聲野獸的咆哮之聲一般,隨著咆哮之聲,順帶傳來的,還有隱隱的腥味。
這些外門弟子雖然之前都對深坑裡麵到底有什麼而好奇,但都沒有來窺視過,而此時,因有幾分心驚肉跳,便朝那領頭的內門弟子詢問道,“這位師兄,這深坑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關押著異獸?我好像聽到了獸類的咆哮聲,聽著就有幾分心驚肉跳!”
那內門弟子,也就是領路的管事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做好你們份內的事情就可以了,問這麼多做什麼?都好好乾活,隻要把硫礦挑到下麵,自然也就沒有你們的事情了。記住,今天看到的,你們都慎言,彆到處嚷嚷著說去,不然,哼!”
眾人聽得這人所言,都噤若寒蟬。
那深坑往下的小道異常的狹隘,這些人現在也有了幾分修為了,都比普通人強,但是,行走這走道,卻異常的艱難,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也不過隻走了深坑以下一百米的樣子。
而越往下,下麵的霧氣便越發的濃厚,和霧氣一起,還有黑暗,深坑往下的光線,越來越差,越發的黯淡了。
而在這時,隻聽一聲巨響,直達眾人耳邊。
“吼!”
說不清是什麼巨獸的聲音,這聲音極度的震撼,吼叫出來,他們一群人都感覺地麵在震動一般。
而那令人幾欲作嘔的腥臭之氣,也越發的明顯了。
聽到那樣的吼叫聲,再聞到這樣難聞的氣味,就來領頭的內門弟子,神色也越來越難看,張容兒不知何時,早已閉住呼吸,以期不讓這氣味影響到自己。
終於,那弟子沉吟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瓶子來,一人給了一顆藥丸。
眾人服下藥丸後,原本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的感覺,逐漸的倒是消散了不少。
張容兒猜測這顆藥丸應該是解毒丸。
那異獸聽聲音,離眾人所在之地,應該還很遠,但即便如此,眾人卻這樣遠的距離,便中了那異獸散發出來的氣味的毒了,如果靠近了,隻怕眾人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再往前前行了一百多米,在深坑的山崖邊上,有一個突出的平台,那內門弟子當下指著眾人把硫礦一個一個的放在了平台之上。
眾人默不作聲的,一一照辦。
等輪到張容兒的時候,那內門弟子麵無表情,同樣指揮她把硫礦挑到一邊去,張容兒見眾人都無樣,當下也就放下心來,挑著硫礦走過去。
最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隻是,等她剛剛放下擔子,忽然,從前麵的硫礦裡,忽然如利箭一般的飛出來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這蛇剛剛一出來,便帶著一股子的寒意,再看它通體碧綠,旁邊的眾人,神色都是大變。
很顯然,這是一條毒蛇。
張容兒因為心裡有所防備,見是一條毒蛇,但也沒有太大的擔憂,她心念一動,劍便在手裡了。
“落花無情!”
刹那之間,數不清的寒芒閃過,那毒蛇速度雖然快,但一個瞬間,便被張容兒肖成了碎片,屍體也緩緩的掉落在了一旁。
旁邊的眾人包括那內門弟子,雙眼都是一驚,“好厲害的劍法!”
而便在這時,“嗖嗖嗖,張容兒所站著的位置,又飛出數條毒蛇來,這些毒蛇速度極快,都是朝著張容兒的命門攻來,張容兒一驚,身形不由往後退去。
“張師妹,小心!”
那內門弟子大叫一聲,也是祭出一把長劍,便朝著張容兒旁邊的毒蛇攻擊而來,這人不愧是內門弟子,劍法是極好的,揮動之間,一個迎麵,便解決了一條毒蛇。
旁邊的內門弟子見情形不好,精明的早已放下挑擔便往堆礦崖上麵跑去,而後麵的人見機,也跟了過去。
在這混亂一刻,張容兒見這個管事的內門弟子來幫忙,剛剛鬆了一口氣,而下一刻,“啪!”,淩厲的一掌忽然打在她的後背上,而她的腳步在那一掌的作用下,身體不由自主的,便往前墜去,下一刻,原本看起來平順的地方,她一腳踏下去,卻踏了一個空!
張容兒的身子,像斷線的風箏,往黑漆漆的深坑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