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陣法啟動,隻見整個陣法內,漸漸的升起陣陣黑色的煙霧。
嗖!
隻聽一聲怪叫,張容兒眨了眨眼,在祭台前,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子出現在眼前,這個男子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姿挺拔,容貌英俊,隻是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帶著一種不同於常人的妖異。
看見祭台上的那株魔草,那黑袍男子“咕咕”怪笑兩聲,當即一手便把那株不知名的魔草送入嘴巴,轉瞬,便吞入了腹部。
等把那株魔草吞入腹部後,他抬眼,雙眼灼熱的看向張容兒,道,“好香,嘖嘖,真是極品美味……”,說話之間,眼睛異常灼熱的盯著張容兒,而嘴巴,則嘖嘖讚歎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副受不得誘惑的模樣。
張容兒見到黑衣男子這番作態,卻也並不畏懼,她手心握住一物,淡淡道,“按照規則,請留下魔氣!”
那黑衣男子看見她手裡之物,目光一變,權衡片刻,終究顧忌張容兒手中之物,冷哼一聲,手一揮,一顆黑漆漆的珠子一樣的物品被拋在張容兒地上,而下一刻,黑衣男子則“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在黑衣男子消失後,張容兒鬆了一口。
還好她是在地底那位前輩留下的信息裡才布置的這個陣法,不然此番隻怕會被那魔頭反弑。
召喚魔頭被反弑的事情在修行界很常見,隻是,張容兒完全沒有想到召喚來的魔頭竟然是一個俊美妖異的男子,且口吐人言,明顯有思維能力,畢竟按照奉天王朝的典籍記載,基本召喚來的魔頭,神奇木然,狂燥嗜血,沒有思維的,這魔頭的異常,讓張容兒的眉頭不由一皺起,隻是這魔頭再有異常,張容兒卻是不能說出去的,不但不能說出去,且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人知道她招呼魔頭的事情。
張容兒當下放下魔頭異常之事,隻把那男子隨手一甩,留下的黑色珠子撿了起來。
至於這個男子隨手一甩,就能把魔氣變成珠子這事,也讓張容兒心裡一驚。
這個魔頭的修為,真正是高深,隻怕在魔界地位不低。
當下裡,張容兒拿起手裡的珠子,按照種子功法所記錄,開始修煉母種。
一夜無話。
第二天,睜開眼,張容兒嘴角的笑容,怎樣也掩飾不住。
她終於把母種煉製成功了,而母種一運功運行,立即的,就把丹田裡那一絲曹縱留下的子種真氣給吸收得一乾二淨。
如此,她真正的不會在受製於曹縱。
當然,還有一點,有了這種子功法,修煉起來,隻怕速度會更快了,隻要利用母種分出子種,把子種真氣送入修士體內,那麼,自己便可以提取彆人辛苦修煉來的真氣。
隻是這樣提煉來的真氣,早期的時候,修煉的速度自然極快,但時間久了,吸收的真氣越多,越容易走火入魔,畢竟都是彆人的真氣,太雜駁了,如此,時間久了,很容易造成走火入魔。
不過,張容兒咬了咬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毀掉母種。
她的仇人太多強大,而她,時間太少,她要成長,更快的成長。
張容兒思慮之間,快速的,便分出了數個子種來。
等把子種分好,張容兒目光一閃,看時間差不多了,正要推開房門,去抽簽比鬥,便在這時,她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張容兒打開房門,在房間外,站了一個她完全想不到的人。
看到這人,張容兒的神色,立即變得淡漠。
“是你?有事嗎?”
來人不是彆人,卻正是在地底見過的白慕,對於白慕的慘狀,張容兒心裡,當時就隱隱有了猜測,而在昨天,張容兒隱隱聽見奉天門的弟子說白慕對張倩如很冷淡,不再理睬張倩如的事,張容兒的心裡,便有了肯定,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自從那石室裡發生的事情以後,隻怕後麵,大概是張倩如背叛白慕的那一檔子事吧!
白慕神色有些蒼白,大大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張容兒,眼裡帶著幾許痛苦和掙紮。
他聲音有些僵硬和沙啞,道,“沒事我就不能來嗎?”
張容兒淡淡道,“白公子,如果我記憶力沒有出差錯,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吧?而且,你曾經還為張倩如出頭,要教訓我?你我之間,都快成為仇人了,你現在來見我做什麼?”
白慕卻一副非常難受的模樣,看向張容兒的神色裡,帶著一副受傷憂鬱的模樣,他麵皮白淨,整個人斯文秀氣,如今帶著憂鬱之色,倒是讓旁邊路過的女弟子,看得心神蕩漾起來。
白慕吸了一口氣,儘量用溫柔的聲音道,“容兒,我是你未婚夫,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你怎麼說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張容兒看著白慕一副溫柔深情的樣子,她想起前世以及今生種種,隻覺得比吃了一隻蒼蠅更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