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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正午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客廳的沙發上, 淩風吃了藥, 陽光加上藥效又讓她在沙發上眯了一小會。

也不知道是買到假藥了還是怎麼了, 淩風這一覺補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鼻涕眼淚都下來了, 嚇的她趕緊跑到後院裡打了一桶水,畫了一道符給自己喝了之後, 又拿盆跟毛巾洗了一把臉。

照照鏡子, 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再加上微紅的鼻尖, 怎麼看都是一副身體不適的樣子。

但是她不管,匆匆吃了頓飯之後就要出門工作。像極了網癮少年在學校裡天天被老師管著, 好不容易放假了之後怎麼著都要出去找個網吧嗨一嗨。

淩風想著自己感冒了吃藥好不了,那彆人也好不到哪去,於是她就準備往醫院去,轉搶醫生的飯碗。

現在人生病了就喜歡往醫院跑,老中醫是有些本事的,把脈望氣都跟道家一脈相承,可能會看出來一些門道。但更多的人還是喜歡往西醫那跑, 覺得國外的月亮比較圓。

天明市公立的私立的醫院都有,再加一個武警醫院一個軍區總院。淩風自然不可能往中醫院那兒跑, 但西醫院離她家又有點繞,要轉車。

淩風想著自己窮死了, 就連中午的蛋炒飯都是賒賬的, 尋思著找一家公交車直達的。跑到站台看了半晌, 看見了那家軍區總醫院。

從小跟爺爺住在山裡,沒正兒八經上過學的淩風學的最多的就是抓鬼算命的本事,聽的最多的,就是她祖父帶著她爺爺下山打鬼子的故事。雖說建國之後把她們當四害給□□過一次,但在本能上,淩風對軍人依舊是有些好感。所以在看見那家醫院上帶了一個“軍”之後,淩風下意識以為去那裡看病的全是軍人。

她穿著大紅色的唐裝,喜慶的大紅色讓她蒼白的麵色看起來泛著絲健康的紅。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的淩風偏要穿上這身看起來格外老氣的唐裝,這衣服跟她的外表嚴重不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尤其是她懷裡那個粉紅色的保溫杯,上麵印著家喻戶曉的“halo kitty”,那個帶著粉紅色蝴蝶結的貓。

故作老成的唐裝加上暴露她年齡的水杯,讓淩風一上車就吸引了彆人的目光。從小跟著爺爺還有父親出去做法淩風習慣了這種目光,隻要不強行跟她搭話,她的那丁點社恐就不會犯。

淩風跑到最後麵找個地方坐著,跟著公交車一路顛顛去了軍區總醫院。

她不像是來看病的,更不像是過來探望,再加上淩風那雙眼睛四處亂飄,活脫脫就是一個扒手——就連扒手都沒她這麼明目張膽地尋找下手目標。

雖說來看病的人不一定是軍人,但軍人基本都來這看病。尤其是一些老乾部過來調養,身邊還能沒幾個親信陪護?

再加上年輕人血氣方剛,更何況是一些軍人,他們在軍隊中鍛煉,磨練所學,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保家衛國。保家衛國要從小做起,比如說抓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偷到軍區總醫院的小毛賊。

在淩風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已經被當成扒手被盯上了。

她在醫院的大廳裡東張西望,看見一個中年大叔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從淩風身邊跑過去的時候,淩風看見他身上有一層死氣,那死氣從他的肌膚滲進肉裡。

淩風看見那個大叔急急忙忙地攔下一個穿著保安服的物業,問他醫院後麵那口井水去哪了。

“醫院以前有病人跳過井,所以給填了,再說了現在都用自來水了,還有哪家用井水啊”。保安聲音不小,淩風聽的清楚。

“大叔你要井水乾嘛啊?”淩風上前拍他的肩,卻沒想到人高馬大的大叔很是靈敏,側過身子躲了淩風的手,自己變掌為抓,就要抓淩風的手腕。古銅色的手臂上肌肉線條明顯,看起來明明是個有著文藝氣質的大叔,下手倒是很狠。

淩風嚇了一跳,連退了三步。

“哇,大叔你怎麼這麼凶?”所謂惡人先告狀就是這樣,淩風也不想想明明是自己先動的手。

“對不起小姐,我還有事,等下再過來賠禮道歉”。大叔的態度倒是很好,看見自己差點誤傷了一個小姑娘之後一個勁鞠躬。

醫院大廳裡人來人往的有不少往這兒看,淩風見大叔認錯態度良好,又真像有急事的樣子,很是“寬宏大量”的饒過了他。

“大叔你要井水啊,我這兒有啊”。淩風把保溫杯遞了過去說:“大叔你先拿去用,我在這等你”

蕭叔仔細打量了一下淩風,穿著與她年年氣質不符的大紅唐裝,唐裝的左邊繡了一隻黑色的異獸,那異獸張牙舞爪的,看著挺凶。

再次向這個小女孩道謝,蕭叔捧著粉紅色的保溫杯就往樓上跑,連電梯都來不及等。

淩風看見大叔跑遠了,後知後覺的用左手打了右手一巴掌。叫你心善,說好的來賺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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