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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整潔的辦公室裡, 朗晴坐在椅子上看完了那份詢問筆錄。

關於這夥盜墓賊嘴裡的“大師”,參與審問的民警自然不會放過, 仔仔細細地問了, 讓他們描繪“大師”的樣子。

“個子很高,有一米八多,穿著連帽衫看不見臉,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不是本地口音,他的手很白,特彆的白。”

時間跨度長達十年, 再深刻的記憶都會被時間消磨個乾淨,無論警方怎麼問, 也詢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

“你覺得那個人的實力怎麼樣?跟你比呢?”朗晴不懂淩風這行實力該怎麼劃分, 但這種東西總歸有個三六九等。淩風的實力應該不差, 在天明市應該是數著著的,不然也不會跟城隍扯上關係。

淩風在一邊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比不了比不了, 她家祖上是道士, 道士會風水不假, 但最擅長的還是抓鬼。她家是符籙這一塊的,淩風在風水這方麵隻能算是個半吊子。

之所以開風水事務所, 也是因為祖訓——遇見貧苦人家不收錢。

淩風窮怕了,自然不肯乾老本行, 她家現在隻有她一個人了, 萬一被餓死了淩家不就絕了後, 這門手藝就砸她手裡了。

這哪能成,沒準淩家就有祖宗在地府或者城隍那任職,要知道她也跟天明市裡的州城隍說好了,等她死了之後去地府要人的,這萬一上班期間遇見了老祖宗得多尷尬。

“隨便教幾句就能讓徒弟挖出古佛,我是沒那個本事。”淩風說話酸溜溜的,讓人怎麼聽都不是味。

不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什麼,他們挖出真佛這件事是真的,讓人反駁不了。

一個外地口音的風水師沒事跑到一處偏遠的小鎮上是為何?要知道十年前路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的水泥路麵,如果小鎮在山腳下,可能車都不好開。

等一下,湖南那邊山多,難不成那個人是準備進山或者從山裡出來遇見他們的?

朗晴打開筆記本,用外網登陸網站搜索那幾個盜墓賊老家的地址。她一邊搜網站一邊問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的淩風說:“你們乾風水師的互相就沒個聯係?你能不能跟同行打聽打聽這個人?”

雖說不知道他具體模樣,但這種人怎麼都不會是個無名之輩。淩風在風水這行的地位大概等於天明市城區的派出所所長,那個人隻高不低,應該是市局局長及以上的地位。

朗晴不太懂風水師跟風水師之間的察覺有多大,隻是用自己熟悉的方式把兩人的地位換算了一下。

她還記得動土那天到場的人,既然淩風能讓他們一起出手,說明了這幫人此次之間是有聯係的。

朗晴不知道要到哪個程度才能算的上真的“大仙”,但讓她不把這個突然出現在她視線裡的人跟斷了線索的冷寒案聯係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冷寒的案子斷了線索,那幫人傷天害理乾下這麼多壞事還未歸案。每每想到死掉的人,再想到逍遙法外的犯人,朗晴心中就起了火氣。

不管你們為了什麼放出來那個東西,你們害的都是無辜的居民,他們有家,有愛人,有年幼的孩子跟年邁的父母。

他們不該死。

這世界這麼大,讓她去哪找?淩風毫不吝嗇地送了朗晴一個白眼。說的輕鬆,你不是警察麼,自己查去啊。

“我懷疑四年前查案的警察都跟動那塊地的風水師有關係,這從側麵說明了那個風水師跟你一樣,是在社會上活動的,社會地位應該比你還高”。朗晴扭過甚至,用一種彆扭的姿勢回頭,她看了明顯不服氣的淩風一眼繼續說:“彆不服氣,你沒那個本事讓這麼多警察調任,也沒實力把手伸國外去。”

淩風不吭聲了,又縮成一團生悶氣,也不知道氣個啥。

氣她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她又不是個專職的風水師,再加上以前練功讀書的時候偷懶,比不過就比不過唄,又有啥好氣的。

淩風坐在椅子上把鞋脫了,用手抱住住雙腿把自己圈住,下巴搭在膝蓋上發呆,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她麵前桌上是一個漂亮的玻璃杯,裡麵翠綠的茶葉打著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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