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太蠢了,再聊下去她年紀輕輕的就要被氣出心臟病,淩風果斷閉嘴不聊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樓梯,開門的時候朗晴還下意識看了一眼攝像頭的位置。
攝像頭是最老式的那種,長方形,看起來個子比較大,因此被人安頓在牆角也格外的明顯。
屋裡隻有老式電視機下麵有個桌子,朗晴把床頭櫃拖在兩張床中間,兩個人坐在床邊準備吃飯。
淩風一開始開了的牛肉罐頭還在桌子上,她蹦蹦跳跳地去拿之前被她打開的罐頭。
“之前開過的彆吃了”。朗晴搶過罐頭丟進垃圾桶裡,在淩風炸毛之前補了後半句話說:“想吃重開一個”
淩風看了一眼陣亡的牛肉罐頭,撇撇嘴坐到床邊準備吃晚飯。
朗晴又看了老式電視機一眼,電視機的反光照出她欣長的身子。
“吃飯吧”。朗晴垂下頭,還有些不放心地說:“外麵床不乾淨,穿褲子睡”
淩風對著朗晴翻了個白眼,一點掩飾都不帶的。
朗晴拿衣服去洗澡的時候又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從回來她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打個比方說,你坐公交車的時候會突然抬起頭,眼睛看的地方就是公交車的車載攝像頭。朗晴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可這屋子確實被她裡裡外外都搜了一遍,特彆是洗浴室,被她著重關注。
朗晴拿乾毛巾揉著濕漉漉的長發,看見淩風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沒有WiFi,信號還差”。淩風嘟囔了一句之後把手機丟在了床頭,翻個身對著窗戶睡了。
床有點硬,牆壁似乎還有些黴味,朗晴蹙著眉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但從警這麼多年她早已學會了強迫自己睡眠的方法,你出去辦案可沒有按點睡覺這種說話,隻能幾個人輪流睡覺補充體力。
招待所裡沒有空調,但窗戶開著吹著山風倒也舒適。朗晴學著淩風的樣子翻了個身,黑暗中淩風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模糊。
就在朗晴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種香味。這香味像是清雅的花香,幾種不同的花香混在一起的味道,但格外好聞。這花香順著風吹進了屋,朗晴頓聞了一下就覺得腦袋懵了一分。
. 這香味有問題!朗晴趕緊屏住呼吸,牙尖咬住舌頭讓頭腦保持著最後的清明。
不知道過了多久,朗晴聽見了窗戶邊傳來的聲音。
她們住在二樓,有防盜窗,所以淩風才敢睡在床邊。房門被朗晴反鎖上,如今沒想到有人翻窗進來。
朗晴假裝睡熟了,豎著耳邊聽動靜。
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她知道這座小鎮應該都睡了。這幫人先下迷藥再翻牆的手段看起來格外嫻熟,讓朗晴想起南方的慣偷喜歡翻牆入室盜竊。
但現在這種情況卻是,她們住進了一家黑店。
朗晴心裡暗暗懊悔,她查了那麼多地方最後忽略了防盜窗,這窗戶是能打開的,但咋一看卻看不出來。
進來的應該隻有一個人,朗晴屏住呼吸似乎能聽見有人刻意壓製的腳步聲跟呼吸聲。那人走到了床頭似乎想借著月光看她們有沒有睡著,接著朗晴就聽見背包拉鏈被拉開的聲音。
那人似乎在翻包裡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翻了一會之後停下了。
朗晴感覺眼前有光閃過,那人拿了手電似乎在找值錢的東西。
她的錢包跟手機都在枕頭底下,所以……
朗晴心裡一驚,正準備反身起來壓住這個人,沒想到對床上也有個人反身坐起,年輕女人的聲音打破安靜了夜裡的寧靜。
“你居然想偷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