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軒摟著蔣雙一路進了屋, 他麵色冷淡, 眼角眉梢卻帶著喜氣。蔣雙剛放下書包,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上樓進臥室。
蔣雙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後, 一進屋就被他緊緊吻住, 他喘息間帶著雪茄的醇香,單手解開了外套的扣子,握住蔣雙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仿佛在鼓勵她撫/摸/他。
隔著略微汗濕的襯衣,手下的肌肉/緊實滾熱, 感受著姚軒蓬勃有力的心跳,蔣雙小/臉酌紅。姚軒愛不釋手的摟著懷裡的溫香/軟玉, 呼吸渾濁聲音低啞,“什麼時候能給我, 嗯?”
蔣雙被他壓抑的低語酥得身體發軟, 咬著唇拚命克製, “等一下, 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姚軒挑了挑眉, 狡猾的眯著眼 “說完就可以?”
蔣雙嗔了他一眼, 嬌氣的扭過頭,“整天就想著這種事, 成親之前想都彆想。”
姚軒啞然,他略帶薄繭的手指輕撫她纖細頎長的頸, “我現在立刻讓市政廳的人回來加班, 我們現在去登記, 晚上剛好洞房。”
蔣雙目瞪口呆,姚軒卻興致勃勃的拿起外套夾著蔣雙就準備出門,剛出房間,何副官就一臉為難的走了上來,“少帥,二少爺執意要衝進來,我們……”
作為姚軒的心腹,何副官雖然奉行的是少帥做的永遠是的對的,但是在蔣雙這件事上,他還是有些顧慮,兄弟鬩牆,傳出去到底有損少帥的威名。因此,他也不敢過分阻攔二少,兩人如果能夠和解,那就最好不過了。
姚軒眼中頓起寒光,他冷冷的刺了何副官一眼,刺得何副官麵色慘白,這才淡淡的說道:“有些事情,你要認清自己的本分,我最不喜歡屬下自作主張。”
何副官幾乎立不住身子,勉強行禮道:“屬下明白,這就去接受處置。”
“罰俸三月。”
何副官這才恢複了些血色,慶幸的扣靴聽令。
下了樓,姚轅正直直的立在大廳裡,細細打量著房間精美彆致的擺設,臉色平靜,眼中卻滿是戾氣。
孤身一人被扔在門外,姚轅電光火石間把所有的記憶都串了起來。
為什麼於副官會暗示自己大哥出城拉練,為什麼大哥會趕到的那麼及時,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姨太太都攔不住,為什麼蔣雙一個人就能乾脆利落的離婚,全部的原因,都是因為自己的好大哥早就覬覦多時,他就是一條心機深沉的餓狼,稍不留神就叼走了自己的寶貝。
“大哥,從一開始,就是你計劃好的吧。”他聲音嘶啞,卻不疾不徐,“小雙被綁架,家裡的副官說你出城拉練,聯係不上。但事實卻是你趕到的正是時侯,依我看,大哥你分明就是用小雙做誘餌,順便英雄救美,一箭雙雕。””
“小雙身邊的於副官,分明就是你的人。他素來寸步不離的跟著小雙,偏偏最關鍵的時候不在場,也是他,一直暗示我應該去救謝如溪。”
“還有這個房子,每一處都是小雙喜歡的設計。要準備這麼個地方,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姚轅低低的笑著,眼中卻滿是控訴。
“夠了。”姚軒麵無表情的從樓梯上踱了下來,墨色的眼中滿是坦然。“我確實早就愛上了雙兒,但是小二,我問心無愧。自己的女人,就要放在自己懷裡護著,難道還指望你給雙兒幸福嗎?”
姚轅被這大言不慚的強盜邏輯氣的眼睛發紅,緊握雙拳就要上來揍姚軒。隻是他不過一介書生,哪裡打得過久經沙場的大哥,反手就被姚軒按在了沙發上。
姚轅拚不過力氣,氣恨的肘擊姚軒胸口的木倉傷,姚軒原本隻用了三分力,被他一擊傷口,頓時下了狠手,抬手就把姚轅的手肘擰得脫臼又給他複位。
“其實我早就知道。”看著兩兄弟廝打的狼狽樣子,站在樓梯轉角的蔣雙懶懶的趴在欄杆上軟軟的插嘴。
她笑容恬靜,聲音低柔,“姚軒我不是傻/子,那天為什麼炸/藥沒有爆/炸,為什麼你能及時趕到。事後一想就知道了,你想借此逼我和姚轅離婚。”
看著兩兄弟震驚的表情,蔣雙身姿楚楚的走下樓梯,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倒茶,“雖然恨很生氣,但是看在你幫我擋搶的份上,我也不想再追究。”
姚轅不服氣的要插嘴,蔣雙站起身,輕輕的把兩人分開,“事後想想,要不是姚軒推了我一把,我可能永遠擺脫不了原生家庭的束縛,永遠不敢下定決心離婚。”
“而姚轅你,也會永遠沉浸在虛假的自由真愛裡,永遠看不清身邊人的真麵目。”拿起桌上的青花瓷杯,六安瓜片泡的恰到好處,色清味醇,蔣雙愜意的啜了一口,笑得頗為滿足。
“無論背後藏著怎樣的算計,真正下決定的,難道不是你本人嗎?”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向姚轅,讓他無言以對。
原本義正嚴辭的姚轅被她的眼神一燙,頹然的低下了頭,身體的刺痛遠比不上此時心底的抽/搐,澀然的問道,“那你愛上他了嗎?”
立在一旁扣著袖扣的姚軒把目光投了過來,此時有風吹進大廳,水晶燈垂墜的琉璃珠隨風擺動,投影在姚軒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讓他本就深沉的雙眸更加莫測。
蔣雙笑盈盈的看向他,瀲灩眼波中是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默契。“大哥對我這麼好,我為什麼不能心悅大哥。”
姚轅的臉就徹底灰白了下去,他無言以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顫抖著唇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大廳。
看著姚軒心花怒放卻強行保持冷靜的樣子,蔣雙卻收了笑,她伸手從書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姚軒,“大哥,這是美國Harvard Uy的錄取通知書。我要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