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烏小熊貓表示這位讀者小天使你的訂閱比例不夠哦'Θ' 一頭鴉青的長發攏著幾支玉簪, 淡眉輕蹙, 長長的羽睫低垂間嬌羞可人, 嫣紅的小嘴,巴掌大的小臉下巴尖尖, 怎麼看怎麼像受人欺負的小可憐。
還沒等任期期細瞧, 一股大力就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告訴你,這種封建包辦婚姻我是覺得不可能認的。你最好不要妄想當我妻子。”
任期期不吭聲, 低頭咬著唇, 淚水便無聲的簌簌落下,落到男子手上, 燙得他像甩開烙鐵似的甩開緊握著的纖細手腕。
“你, 你哭什麼哭,我可沒打你啊!”男子白淨俊美的臉蛋有些尷尬的紅了起來,眼神遊移著不敢看向對麵的女子。頓了頓,又仿佛來了勇氣似的高聲據理力爭,“我本來就沒有說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盲婚啞嫁逼人進洞房。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絕對不能做你丈夫。”
“可是我們分明就訂了親的,你剛剛也和我拜堂了, 你怎麼就不是我夫君了。”任期期抽抽噎噎的低聲說道, 小手擦著眼淚, 偏偏臉上還有厚厚的新娘妝,小臉頓時狼狽得像打翻了調色盤。
原本盛怒的男人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掏出口袋裡的格子手帕,“擦擦吧,跟個小叫花子似的,還夫君呢。”心中倒是沒那麼恨這個剛剛及他胸口的小姑娘了,她又懂什麼呢,不過是個養在深閨的孩子罷了。
任期期臉一紅,急忙結果手帕蘸了水擦臉。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緩和下來了。
擦乾淨了臉,帕子也臟了。任期期不好意思的把手帕藏到了身後,“謝謝夫君,手帕我洗洗,明日再還給你。”
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抽煙的男人不耐煩的吐了煙圈,“都說了不要喊我夫君,那個小丫頭,你今年多大?”
任期期垂著頭,也不敢多看男人,期期艾艾的回道,“剛滿17。”
“嘖嘖,要不怎麼說封建禮教摧殘人呢,這還是個未成年少女,你過來。”男人招招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任期期就邁著小碎步挪到了椅子邊,乖巧的坐下。
男人掐了煙,敞開手大剌剌的靠在沙發上,“你知道我在英國學什麼嗎?你會說英語嗎?知道牛頓嗎?你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麼嗎?”
任期期抬了抬眼,黑白分明的杏眼像藏著一泓清泉,輕輕的搖了搖頭。
男人似乎對她的乖順很滿意,“你對我一無所知,我呢,也完全不了解你。我們倆也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現在是新時代了,每個人都有自由追求愛情,所以說,我們這個婚姻,那就不算數。”
任期期眼圈又是一紅,剛要張口反駁,窗外就傳來一聲長一聲短的敲擊聲。
男人神情一震,“噓。”他豎起手指止住了少女的回答,接著快步走到窗前,用同樣的頻率敲著玻璃窗。
“終於來了!”他興奮的握拳,回身就去開花梨木衣櫃,從夾層裡摸出了小行李箱。
又突然反應過來屋裡似乎還有一個人,他揮了揮拳,刻意做出凶惡表情,“那個,蔣雙是吧。我現在要走了,我爸明天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回英國讀大學了。不準喊聽見沒有!不是說出嫁從夫嗎?我現在命令你乖乖躺回床上,你同不同意?”
任期期捂著嘴,小心的點著頭,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男人見她乖覺,也不多留。提著小箱子就像放風的狗一樣興奮,躡手躡腳的陽台從爬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任期期這才收了臉上怯怯的表情,九烏在放下床帳的空間裡暢快的飛著,“主人,這個姚轅也太過分了,以後一定要好好虐他!”
剛剛逃家的男人正是這具身體蔣雙剛拜堂的夫君,軍閥姚大帥的二兒子姚轅。
原主蔣雙出身魯城名門世家,祖父蔣博翰是前朝內閣大學士。蔣學士雖然已不在朝野,但蔣家在魯城經營了數百年,是當地根深蒂固的大士紳。大伯父蔣澤宇頗具商業頭腦,開辦的紡織廠在實業救國的浪潮下日賺鬥金,是整個南方最大的紡織商人。
姚大帥兵力雄厚,坐擁申,魯二城。蔣學士目光長遠,在魯城素來擁軍愛軍,對姚大帥那是獻錢又獻糧。
姚大帥感激之下就將才五歲的小兒子同還在繈褓中的蔣雙訂了親。
十幾年來時移事易,蔣學士早已作古,蔣雙養在深閨,受得是琴棋書畫的傳統教育。而未婚夫姚轅自幼聰穎,18歲遠赴重洋,在英國學習物理。
姚轅在大學中結識了活潑開朗的商人之女施如溪,施如溪不僅精通英法德三國語言,還極為擅長芭蕾舞。兩人年歲相仿,一見如故,漸漸情投意合。
奈何姚轅早有婚約,他拚命反抗卻還是被逼結婚,拜堂當夜便以尚未完成學業為由連夜逃回英國。而蔣大老爺送嫁歸鄉途中遭遇山匪,遇刺身亡,蔣家就此敗落。
姚轅大學畢業後,姚大帥強行將他抓回國內,姚轅恨不能與愛人長廂廝守,對蔣雙厭惡排斥。孤身一人搬出了姚公館,和施如溪在彆院廝守,蔣雙活活守了五年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