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鳩占鵲巢(1 / 2)

九烏小熊貓表示這位讀者小天使你的訂閱比例不夠哦'Θ'   一個眾星捧月的卷發少女此時驕傲的抬著頭道:“這門課我肯定是優秀, 我大哥早就帶我去波爾克俱樂部跑過不知道多少次馬了。那裡都是血統高貴的阿拉伯馬,遠比學校的矯健。教練那都是世界騎術表演的外國專業選手, 都是手把手的教會員騎馬。”

周圍簇擁著她的女孩也捧場的驚歎連連。

站在蔣雙身側的孔晴也露出向往,“那是市長家的女公子戴弦, 家裡人都待她如掌上明珠,她成績也好, 門門功課都是第一。都說她將來就是我們申城第一名媛。”

蔣雙不置可否,孔晴也不在意,喃喃自語道, “她身邊的閨蜜都同樣出身名門, 據說她們組建了一個蘭芝會,定期會在家中舉辦舞會, 邀請豪門貴公子聯誼, 要是能加入蘭芝會,以後婚姻就不用愁了。”

上課的密斯帶著馬群來了,大家也很快站得井井有條,安靜的等待課程開始。

授課的Mrs. Jonson是基督教會華國教區的高層, 語氣平順, 態度和藹, 講起課來深入淺出。看向馬的眼睛透著真切的喜愛,是一個真正的愛馬之人。

班上一個二十幾個人,Mrs. Jonson讓大家並排站好, 從接近馬牽馬開始和馬熟悉。

戴弦換了好幾個位置挑中最美的一匹小白馬。白馬身材矯健, 肌肉線條流暢。最特彆的是它通體雪白, 在陽光下被風吹起一層層波紋,宛如身披雪緞。

蔣雙身前是一隻棕色小母馬,兩隻大眼睛純潔剔透。蔣雙身具靈氣,小生靈對她都格外親切。她不過剛剛把手遞到小母馬鼻子前,它就親切的搖著大腦袋在蔣雙懷裡撒嬌。

然而戴弦挑中的白馬卻對她並不買賬,戴弦剛剛湊近它就抵觸的搖著頭往後退。

戴弦心高氣傲,從小想要什麼東西就沒有她得不到的。一時激起了征服欲,狠狠拽著馬韁想強行把馬拉過來。

白馬自然不願,前蹄高抬著抗拒。戴弦頓時怒火中燒,仗著身體靈活翻身就上了馬,一邊掏出馬鞭抽打了起來,馬兒吃痛,狂躁的跑了起來。

這危險的一幕引起了大家的驚呼,正在挨個校正學生的Mrs. Jonson見狀焦急的上馬追了上去。Mrs. Jonson很快就趕上了戴弦,探出身子抱著她從馬背上滾了下來。戴弦驚恐未定,狼狽的滾了一身塵土。

小白馬躁動的跑了好幾圈才平靜下來,素來高高在上的戴弦丟了這麼大的人,看向小白馬的眼中滿是怨毒。

戴弦撿起地上的馬鞭就去抽小白馬的眼睛,Mrs. Jonson沒想到這位美貌的女學生如此狠辣,抓住戴弦的手時小白馬已經被狠狠抽了好幾下。

Mrs. Jonson是教會高層,戴弦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放下馬鞭就哭得梨花帶雨,Mrs. Jonson雖然心疼小白馬,卻礙於戴家是本地名門,隻能口頭教育戴弦幾句不了了之。

這堂課成績最好的是蔣雙,她挺身坐在馬上,壓浪姿勢優雅又自如。

孔晴是第一次接觸馬,還停留在牽著馬走幾步的初級階段,對於蔣雙這麼駕輕就熟又驚又妒。

“小雙,你以前學過騎馬嗎?怎麼今天騎得這麼好。”孔晴狀似無意的問道,蔣雙為了避免被世界法則察覺,一直扮演著蔣雙怯懦拘謹的樣子。

但也不是說要保持這種狀態一輩子,隻要緩慢的變化不被外人察覺就行了。因此她實在有些厭倦孔晴這種無時無刻要踩她一頭的樣子。

之前發現蔣雙家境不錯,孔晴就時時從成績上找優越感。仿佛不壓著蔣雙一頭就不舒服似的。因此這次蔣雙不再像以往那樣羞怯,隻是淡淡的回了句,“可能我這方麵有天賦吧。”

孔晴氣悶的咬了咬唇,見蔣雙沒有等她,跺了跺腳又跟了上去。

到了第二次課,依舊是那個馬場。小白馬卻不複上次飛揚,潔白的身上隱約可見鞭痕,純真的大眼睛裡都是恐懼。

蔣雙耳聰目明,聽到班上同學隱約議論:上次戴弦深感受辱,自己來了馬場要把小白馬買走。馬場老板是愛馬之人,自然不肯賣給她。她就辦了會員強行打了小白馬一頓,扔下些賠償揚長而去了。

班上的女孩子都知道戴弦已經記恨上小白馬,因此誰也不敢近身,待到大家挑挑揀揀,便輪到蔣雙騎小白馬。

小白馬受了一頓毒打,畏畏縮縮的有些怕人,蔣雙撫了撫它無瑕的馬鬃,暗地輸了些靈氣給它,小白馬鼻子微動,這才側著頭任蔣雙親近。

等到蔣雙瀟灑的騎著小白馬策馬奔騰時,Mrs. Jonson的驚喜的給了蔣雙最高分。

同樣坐在馬上的戴弦卻覺得十分刺眼,她夾了夾馬腹,高傲的看著蔣雙,“那個蔣,蔣雙是吧,我們來賽一場馬怎麼樣?如果我輸了,我賠給你一條大黃魚。如果你輸了,你就給我當一個月的小丫鬟。”

時下一條大黃魚大約300銀元,貧農有了這個錢就可以一躍成為中形地主,中產之家一年的花費也不過如此,兩條大黃魚就能在申城買一棟上好的小洋房。

在座的同學雖然都出生富貴,但也嘩然於戴弦出手之豪奢。站在一旁的孔晴眼睛都紅了,有了這筆錢,就可以送阿弟去法國留學了。

安坐在馬上的蔣雙也有些驚訝,她大伯父是南方最大的紡織商人,她的陪嫁也不過20根大黃魚,沒想到一個申城市長之女家底如此豐厚。

蔣雙笑了笑,“賽馬自然可以,不如這樣。我若輸了,我也給戴小姐一根大黃魚。我贏了,也不需要戴小姐作什麼小丫鬟。隻要戴小姐給我這馬兒道歉,說前幾日不該鞭打它。你說怎麼樣?”

戴弦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轉學生氣得倒仰,怒極反笑,“好好好,想不到班上還藏了你這麼位牙尖嘴利的人物。”

兩人繞場賽馬,戴弦自然是不敵蔣雙。下了馬,蔣雙笑得溫婉,等著戴弦給小白馬道歉。戴弦敷衍的說了聲對不起,恨恨的跟著她的蘭芝會走了。

孔晴也不敢和蔣雙同行,遮遮掩掩的像躲瘟疫一樣躲著蔣雙快步走了。

蔣雙愛憐的撫著小白馬,她從前就是禦靈宗中人,相信萬物皆有靈,何況是這麼純真的小馬呢。

晚上回了家,蔣雙便坐在大廳的餐桌上寫作業,水晶吊燈華美靡麗,繁複通透的枝盞閃爍間,她鴉青的長發仿若錦緞,烏黑秀麗。更襯的欺霜賽雪的小臉楚楚動人。

姚軒進屋時便見她轉眸笑得溫婉,“大哥回來了。”

姚軒踏著長靴,一邊解扣脫風氅一邊問道:“你怎麼在大廳作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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