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雙起身接過大氅,頗為不安的說道:“大哥,我好像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特意等著向你請罪。”
姚軒腳步一頓,語調深沉,“哦,你得罪了誰?”
蔣雙抬起頭,柔白的小手緊緊攥著風氅,纖密的睫毛不安的抖動著,“是戴市長家的女公子。”說著將事情的原委一一將給姚軒聽。
姚軒聽到戴弦毫不猶豫就甩出一條大黃魚時雙眼微眯,眉間有了戾氣。看著一無所覺的蔣雙又強行壓下疑怒,淡淡的說道:“這種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那馬你若喜歡,就讓副官去買下來。屋後也有個小馬場,你喜歡騎馬就在家中多騎騎好了。”
蔣雙這才長舒一口氣,露出了開懷的笑,眼睛彎成一道月牙,露出清湛瀲灩的波光:“太好了,我生怕給家裡添麻煩。”
姚軒隨手點燃了雪茄,微微吸了一口,伸手撫了撫蔣雙的長發,“以後不要這麼戰戰兢兢的,在申城,你不用怕任何人。”,平淡的語調下是男人強大的自信與掌控欲。
蔣雙小貓一般在姚軒手中蹭了蹭,點著頭,眼中波光瀲灩。
戴弦回了家後氣得摔了不少杯盞,恨恨擰了幾下隻會求她息怒的小丫鬟,又擔心弄斷剛做好的法式指甲。細細端詳了半天,這才伸出染得豔紅的蔻甲招手喊管家,“你去找陳秘書,請他幫我調查一位女學生。叫蔣雙,新轉來聖瑪利亞女子中學的。”
管家低頭應諾了,戴弦這才稍稍平複怒火。敢公然和她做對,她到要看看這個蔣雙是何方神聖。
小白馬很快被送到姚公館,蔣雙精心養了幾天,小白馬身上的傷也就漸漸痊愈了。
姚公館屋後有個小小的馬場,估計從前是供姚家兩位少爺練馬用的,此時成了蔣雙的天地,還特意叫了裁縫上門,裁製了幾套騎馬服。
學業上蔣雙也漸漸如魚得水起來,隻是班上同學礙於戴弦的麵子都不敢同她搭話,孔晴也時常用抱歉的眼光看著蔣雙,卻不敢再同她交好。
蔣雙便無形間被孤立了。不過她本就不在意這些,一個人淡定的上下學,絲毫沒有惶恐不安。
很快就又是一次月考,這次蔣雙不再保存實力。她代數與英文都拿了滿分,綜合下來成了學年第一。
戴弦早已習慣了當第一的風光,忽然被早有舊怨的轉學生擠了下去,心中恨得生生握斷了精心保養的指甲。麵上卻依舊笑得燦爛,陳秘書還沒有把蔣雙的身價背景送過來,她也不好輕舉妄動,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這次蔣雙拿著成績單請姚軒簽字時就自信多了,黑白分明的杏眼中寫滿了“求表揚”的小得意,嫣紅薄唇微抿,露出頰邊的小梨渦。
姚軒看得眼神一深,手指不自然的動了動,極力抑製想要輕撫她臉頰的衝動。
“這次進步很快,你可有什麼想要的獎勵?”
蔣雙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唇,她嫩紅的小舌讓姚軒頓時小腹一緊。然而他意誌堅定,麵上依舊冷著一張臉,隻是深邃的雙眼越發幽黯,死死盯著蔣雙。
“我聽說波爾克俱樂部定期有白俄人演音樂劇《羅密歐與朱麗葉》,想要進去看看不知可以嗎?”
姚軒本想說讓副官陪她去,然而話到了嘴邊卻變成,“後天波爾克俱樂部會舉辦一年一度的拍賣會。到時候你陪我去好了。”
他的聲音深沉低啞,仿佛在極力克製什麼。
他緊緊摟住了不堪一握的細腰,急著去含她的紅唇,“不好,分開這些日子,我好想你。”
他的吻激烈而深沉,像是要報複白天她的冷淡,久久不願放開。“薇薇,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我發誓沒有親過姚清,手也沒牽過!”
她乖巧的任他抱著,兩條藕臂緊緊的摟著他,“我隻是吃醋了,你乖乖認錯我就不生氣了。”
他抓著她柔嫩的小手,十指緊扣。
乾燥灼熱的唇沿著她精致的鎖骨細細描繪,訴說著不儘的思念。
這一夜,她像是一朵開到荼蘼的花在他身下綻放。緊擁她在懷中,蕭慎才稍稍填補了心底的空虛。
第二天起來,蕭慎第一次感到人生失去了控製。他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一切隻是正常的遺忘過程。
原來不知不覺中,白念薇早已經滲進了他的骨髓血肉中,她是他的呼吸,是他的命運。
你對她依舊難以忘懷,蕭慎告訴自己。
或許他們可以重新在一起,中間這幾個月的分手隻是一次時間比較長的爭吵。短暫的分離讓他們更加真實的看清自己的內心。
然而現實卻往往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一大早,九烏伸著兩個胖爪子托著熊臉,黑白分明的熊臉既迷惑又興奮,”主人,為什麼蕭慎一夜之間又漲了兩朵花呢?你也太厲害了”
又伸著小爪子算,“算上之前的三朵,蕭慎終於趕上顧逸城了。
白念薇臉上露出了然的微笑,“因為像他這樣智商和意誌力都超越常人的男人,讓他承認並接受自己作出的決定是錯誤的,太難了。昨天我冰火兩重天的對他,才終於攻破了他的心防。“
白念薇揉了揉軟軟的小肉墊,舒服得九烏四爪朝天,表示剩下三隻熊爪子也需要主人寵幸,“所以現在他已經接受自己做錯了嗎?”
“是啊,他終於明白他對我依然有感情。”
“那接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