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升溫(1 / 2)

蜜桃咬一口 鹿靈 11567 字 9個月前

簡桃還沒等到謝行川回複,彈幕先炸起來了。

【彆人眼裡:簡桃想贏。】

【缺德CP粉眼裡:她在撒嬌。】

【編還是你們會編,我本來就一路人,看你們編了半小時已經心動了。】

【簡桃隻是天生長得漂亮吧,所以稍微語速放慢就像在撒嬌,她怎麼可能跟謝行川撒嬌的,關係那麼差。】

【你大膽!這是你說實話的時候嗎!】

【她是不是撒嬌關我什麼事?!人生如戲不能演嗎?!@#¥%我辛苦了一天看點小情侶撒嬌調情是我應得的!謝行川看似沒有表情,內心已經狠狠愛了,懂?】

【我不編料我怎麼活?!我不編料我嗑什麼?!他們必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翻雲覆雨,川の心已被老婆牢牢掌控,彆問我怎麼知道的,我現編的。。。】

【會編多編,顴骨升天。】

.........

謝行川玩著手裡的骰子,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漫不經心道:“隨你。

能不能隔兩子跳棋也隨她?

簡桃是真不記得規則了,撐著臉頰道:“隨我的話我可就贏了。”

話音剛落,動作最慢的鄧爾也放下了手裡的勺子。

看她將最後一顆棋放進陣營裡,謝行川挑了下眉尾,這才起身道:“行了,走吧。”

眾人紛紛起身收拾東西,簡桃頗為不舍地看了眼棋盤,不知他究竟是想走了還是怎麼。

一旁的攝像老師開始準備關閉機器,大家跟觀眾道了彆,準備離開。

走出兩步後,簡桃忍不住回頭,碎碎念道:“我獲勝了都沒戰利品嗎?”

謝行川結完賬,拿到個火鍋店贈的小玩具,是個柴犬的掛件,遠遠朝她拋來。

簡桃伸手接住:“贏的人就這個獎品啊?”

她三兩步上前:“這個不適合我……”

走出火鍋店,夜已經深了。

星河流淌,大家上了各自的保姆車,驅車回去休息。

簡桃到酒店先洗完澡,這才放鬆地趴在床上,晃著小腿看劇本。

沒看一會兒,被人擒住腳踝。

隱約的水汽從那人皮膚上滲透而來,濕漉漉的,還帶著浴室的霧和熱氣。

簡桃不滿地回過頭:“乾嘛?”

謝行川:“東西呢?”

“什麼東西。”

“就那小禮物,”他在她包旁掃視一圈,“真扔了?”

“沒扔呀,”她摩挲了一下,在枕頭的縫隙之間把它撈了出來,“掛你包上吧。”

謝行川垂眼看她,又氣又好笑地道:“不是你鬨騰半天要戰利品?”

“我哪鬨騰了,你說可以隔子跳的。”簡桃振振有詞,又翻了個麵,徹底起身了。

她把掛件勾在指間,任它吊著輕晃,又把它挪到謝行川臉邊,眯著眼,仔仔細細地比對了一番。

“它長得好像你,”對比後她頒布結論,大愛無疆道,“不如你認它做兒子吧。”

“……”

“你自己聽聽,你這說的是不是人話。”

她一頭紮進枕頭裡,小腿因慣性翹起,按滅自己那邊的台燈,委屈道:“美女也要罵?”

“……”

*

又忙了幾天,周三晚上,夢姐給她發來消息,是後期的工作規劃。

【最近在給你談一個仙俠劇的本子,古裝天花板更高更抬人,沒問題吧?】

她發了個點頭的表情包:【知道啦,你安排吧。】

對麵正在輸入了一會兒,發來一句:【你跟謝行川最近怎麼樣了?】

她有點奇怪,但沒當回事兒。

藝人的情感狀態嘛,經紀人是需要時刻關心的。

撿個桃子:【什麼怎麼樣,就那樣唄。】

夢姐:【你們結婚多久了?】

她側過頭,看了一眼正在旁邊敲電腦的謝行川,想了想:【兩年半了吧。】

【那挺久了。】

是挺久了。簡桃心想。

一句“怎麼突然問這個”還沒發出去,夢姐的消息又跟進來:【你們當時約好是結幾年?】

她曲著腿,將腳尖輕微勾起:【沒說幾年,反正起碼得持續到他正事辦完。】

打完這句,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謝行川:“對了,你後媽那事兒進行得怎麼樣了?”

謝行川按了行回車鍵,道:“差不多了。”

“媽媽留下的公司已經差不多回到你手上了?”

“嗯。”

她噢了聲。

謝行川母親離世那年,他還沒成年,母親留下的公司由父親轉給後母,而這些年間,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將本該屬於自己的公司拿回來。

謝行川頓了下,如同緩慢回憶起什麼,側頭問她:“怎麼突然問這個。”

而簡桃已經將頭重新偏了回去,在看夢姐發來的ppt,沒聽到他的聲音。

謝行川:“簡桃?”

她愣了下,這才回過神來,如夢初醒般看向他。

好像很少見他催促過自己,如同想證實什麼東西一般。

她輕咳了聲,這才道:“沒什麼啊,當時結婚不就是為了應付她嘛,我順便想到了,就問問。”

房間內安靜了會兒,隻有加濕器和空調的聲音,她聊了會兒工作也困了,放下手機,撈了個眼罩,囑托他早點關燈睡覺,就平躺著,呼吸漸漸均勻。

不知過了多久,謝行川關掉自己那側的台燈,太久未有指令的電腦也隨之熄屏,隻有藍環形的電源燈,在黑暗中散著淡淡的光。

謝行川手指搭在電腦邊沿,很輕地抬動了下。

回憶許久未開封,他做人極少回看,但其實每一幕都無比清晰。

他向來比任何人記憶力都要好。

風投圈內,無人不知謝家獨占鼇頭已久,他父親謝益一共有過三任妻子,他母親淩珊,是第二任。

謝益與第一任妻子離婚後五年才再婚,因母親是位出塵絕世的美人。他出生那年,是母親嫁入謝家的第三年,他上頭還有個第一任所出的哥哥,不過那兄長對商界來往毫無興趣,早已在國外結婚生子,鮮少聯絡。

童年乏善可陳,沒什麼好講的,既沒有風雲纏鬥,也沒有蜜糖般的溫馨歡愉,生活於他是杯溫水,能觸及的紙醉金迷愈多,反而愈加覺得沒什麼意思,母親性子內向溫柔,他便互補地多了些玩世不恭與痞氣,用以應對一些不安好意的人,或是輕飄飄地拒絕些不喜歡的提議。

彆人總覺得他是擁有得太多了,才會沒什麼想要的。

其實他也沒有過什麼,至那時,收到與付出的感情都很淡,淡到偶爾午睡大夢覺醒,會覺得以往十來年會不會也就是場夢而已。

母親素來溫柔解語,見朋友工作受氣,主動引薦她來謝家管事,然就在母親去世那年,這位“管事朋友”一鳴驚人,領出個與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隻比他小上三歲。

原來背叛在十三年前就發生。

其中如何勾纏他不得而知,隻覺反胃,謝益朝秦暮楚、離心背德,薛蘭恩將仇報,滿腹算計,隻為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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