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輕哼了一聲,隨著他躺去了床上。
雲遲將花顏抱在懷裡,發了一通怒火後的她風消雲散,十分安靜地任他抱著,他嘴角輕輕扯動,想著花顏其實很好哄的,他發了這麼大的火,卻輕易地被他三言兩語說服,揭過了此事,沒有與他鬨個不休。
他不由得笑更深了些,她對他,是真的在乎的呢。
她沒有因為蘇子斬用了蠱王便反悔動搖,沒有因為見了秋月,秋月與她說了蘇子斬的事兒便鬱結於心,她很快就帶秋月來給他看診,是將他放入心裡了。
那隱埋在心底的對蘇子斬的嫉妒,似乎又少了些。
她就在他的懷裡,安靜的時候,淺笑溫柔,靜謐懶散,嫻雅淡靜,玩笑的時候笑語盈盈,眉目生動,發火的時候如風雷聲聲,暴雨瀟瀟,這般的鮮活。
他想著,愛極了這樣的她,便忍不住低頭去吻她。
花顏伸手擋住他的手,沒好氣地說,“睡覺!”
雲遲啞然失笑,原來還沒真正揭過去,還在鬨脾氣……
他索性低頭吻她手背,輕輕的,柔柔的。
花顏受不住,睜開眼睛瞪著他。
雲遲便得寸進尺,自作主張地硬拿開她的手,吻住她唇瓣。
輕輕地啃咬,含在口中慢慢地細細地品嘗,溫柔似化開在了心尖上,細細碎碎,如陽光突破霧靄雲層,透進林蔭處,落下斑駁的光影,靜好得連周遭的空氣都似不流動了。
花顏身子顫了顫,但到底沒推開他,輕輕地打開貝齒回應他。
雲遲似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劇烈地猛跳了幾下,歡喜由心底而生,這回應雖淺,但讓他似受到了鼓舞,他的吻忽然地淩亂瘋狂起來,細細密密,不透一絲縫隙。
花顏受不住,伸手推他,他身子發燙,推不動,她怕他觸動傷口,隻能趁著喘息的空隙低啞著喊,“雲遲……”
“嗯。”雲遲低低應聲。
花顏輕喘,伸手扯了枕巾砸在他臉上,“你的傷,不準亂動。”
雲遲眼前一黑,濃鬱竄上高空的火苗生生打住,他不滿地“唔”了一聲,伸手拿掉枕巾,“我有分寸的……”
“見鬼的分寸!”花顏背轉過身子,紅著臉說,“你若是不乖覺些,我就不陪著你了,今日秋月還與我提了,未曾大婚,這般同床共枕不妥。”
雲遲火苗熄滅,“她管的可真多,都管到本宮的頭上來了。”
花顏又氣又笑,揶揄地說,“誰敢管你啊太子殿下?心脈侵蝕毒素這麼大的事兒都瞞著,若不是秋月,我還被蒙在鼓裡呢。”
雲遲一噎,沒了脾氣。
花顏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雲遲無奈,隻能抱著她安靜地也閉上眼睛。
轉日,安十六歇了過來,見到花顏,將花灼的話一字一句地私下傳給了她。
花顏聽罷,深深歎氣,臨安花家這一代隻哥哥一個嫡係子,隻她一個嫡係女,他們二人自小一起長大,一母同胞,哥哥纏綿病榻十幾年,她從十一歲接手花家事務,撐起了臨安花家,哥哥自然不會同意她自逐家門,但她不能因自己一人,而廢祖宗規訓。
她太清楚一旦沾染了皇權,將花家暴曬在陽光下,早晚有朝一日,會身死骸骨滅。
那一日也許不會太早,但也決計不會再讓花家累世千年安居一地。
所以,無論如何,規矩不能廢。
花家這樣就好,沒了她一個女兒,但還有哥哥,還有花家的一眾人。
她對安十六搖頭,“你跟哥哥傳信,就說我意已決。太子殿下是知曉我的決定的,他的意思是,我大婚後再逐出花家。”頓了頓,她勾了一下嘴角,笑著說,“哥哥若是舍不得我,便為我準備一大筆豐厚的嫁妝好了,風風光光地讓我嫁入東宮,我以後身為太子妃,不能輕易去賭場了,總要銀子多些傍身。”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