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隨輕而易舉地就拿出價值幾千金的玉壺,可見趙宰輔府,很有錢嘛。
她想起了趙宰輔生辰收的禮,東宮送去了六十萬兩銀子呢。
於是,做主地替小忠子破了例,點頭,“多謝老兄了,這東西我著實喜歡,就收了!改日我也送你一件,禮尚往來。”
那人一聽,連忙擺手,高興地說,“不必不必。”
花顏繃起臉,“說是禮尚往來,老兄若是不同意,這東西我可不能收。”
那人愕了愕,尋思著說,“那好,禮尚往來就禮尚往來。”
花顏覺得這人不愧是趙宰輔帶在身邊的,心思活的很,這轉眼就同意了。出手這麼大的手筆,是想從她口中套出什麼話呢?於是,她惆悵地說,“老兄,你這東西太貴,這些年,你也知道我,隻拿著殿下給的那麼點兒俸祿,這還禮……沒有你的貴重啊。”
那人立即說,“我與小公公結交個情分,這禮輕重著實無礙。”
花顏主動說,“這麼著吧,你有啥事兒,今日隻管說,隻要不是殺頭掉腦袋受太子殿下懲罰的罪,我都應你一應。否則收了你這禮,我心下不踏實啊。”說完,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玉壺。
那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再看小忠子似喜極了這玉壺,心裡樂開了花,想著宰輔臨下車,將這個交給他給小忠子,果然有用,瞬間對趙宰輔佩服敬仰如滔滔江水。
於是,他順著花顏給出的杆子往上爬著說,“這個,一定不會,我哪兒能害小公公。”
“那就好。”花顏故意鬆了一口氣,催促說,“快說,殿下一會兒該下朝了。”
那人容不得多想,湊近她問,“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彆的,正好奇今日東宮發生了什麼事兒嗎?殿下怎麼起晚了?自從殿下監國以來,除了免朝時,風雨無阻,從未因故誤了早朝。”
花顏沒想到問的是這麼簡單的事兒,轉而一想,擱在雲遲的身份上的事兒,都不算是簡單事兒,哪怕他其實隻是許久未曾好好睡一覺,她昨日突然來了,他心情好,一夜好眠,起得晚了,又因她要跟著,收拾了一番,故而耽擱了些許時候,其實也不算太晚。
但這麼簡單的事兒,在彆人看來,原來很不簡單。
如今雲遲的一舉一動,已經讓年逾半百經曆了許多的趙宰輔都警醒著心,更遑論其餘朝臣了?
可見,太子殿下威儀如今著實不一般了!
她想著人家給一個價值幾千金的玉壺,就為了打聽這麼小的事兒,總不能讓人覺得物無所值,下次可就沒有下次了。
於是,她悄悄地對那長隨說出了一個驚爆的消息,“太子妃昨日來京了!”
“什麼?”那長隨猛地睜大了眼睛,圓滾滾的,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忠子。他沒想到,宰輔隻是讓他來隨便地套幾句話,竟然套出了這麼一個大消息。
太子妃來京了?
臨安花顏來京了?
他驚呆了半晌,看著花顏,“小公公,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怎麼沒聽說?”
花顏想著我進京,不想讓人知道,自然誰也不會知道,包括太子殿下。她笑嘻嘻地說,“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你老兄給了我這麼大的一件禮,我總不好糊弄你。”話落,搓了搓了手裡的玉壺,“就是昨日晚,冒雨到的東宮,太子殿下歡喜,自然就誤了早朝了。”
“哎呦……這……可真是出人意料。太子殿下不是剛從臨安回來嗎?太子妃怎麼就來京了?”那人又驚問。
花顏聳聳肩,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太子殿下回京後,日思夜想太子妃,一日三封信,太子妃無奈,被他催著來京小住了唄。”
那人一拍腦門,“這……太子殿下……回京後朝事兒繁忙……有空寫一日三封信?”
花顏給他一副你不了解太子殿下的眼神,歎了口氣說,“睡覺的空都空出來了唄,你沒看太子殿下這些日子眼圈都是青影嗎?昨日好眠,青影才不見了。”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