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悲從中來,不由得落下淚來。
懷王起身,伸手抱住她不停發顫的身子,“是我混賬,這麼多年,誤了你。”
繼王妃哭的不能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想搖頭說不想離開懷王府,哪怕他不愛她隻念著先王妃,她爭不過一個死人,但是一想到夏澤才十歲,她心裡就如被一張大手抓起了心肝,疼的喘不過氣,她必須要為她的兒子著想。
她唯一的兒子。
她正哭著,聽到人來稟告,說河清有急事兒求見王妃,她頓時止住了哭,一把推開懷王,騰地又站了起來,焦急地問,“快讓他進來,怎麼了?可是澤兒又身子不好了?”
每逢春夏秋冬換季,夏澤的身子總會大病一場,最重的時候要病上一個月。
如今正是深秋,即將入冬,她每日都緊張得很,恨不得讓府中的大夫日夜陪著他,偏偏他是個冷清的性子,不喜多的人侍候,讓她這個當娘的又是憂急又拿他沒辦法,隻時刻命人著急盯著。
如今聽到河清來,自然怕他又是病了。
河清很快進了堂屋,見懷王也在,連忙給王爺王妃見禮。
懷王擺擺手,繼王妃立即問,“快說,是不是澤兒又病了?”一邊問著,一邊就要抬腳出門去看夏澤。
河清垂頭,小聲說,“稟王妃,小公子沒病,隻是來了兩個人,跟小公子喝了一盞茶,然後小公子就被那兩個人帶走了。”
“什麼?”繼王妃一聽夏澤被人帶走,麵色大變,“來的是什麼人?將他帶去了哪裡?”
河清搖頭,答不上來,“稟王妃,那兩人來的時候,奴才根本就沒發現,直到公子喊沏一壺熱茶,奴才才看到那二人,不知那二人是何身份,公子沒說,公子是自願跟著那二人走的,走時留了話,讓奴才對王妃實話實說。”
繼王妃一聽夏澤是自願走的,心下稍好了些,但還是驚懼著急,“這個孩子認識那兩個人?”
這時懷王也開口詢問,“那兩個人什麼模樣?”
河清描述了一番,“是一個年輕的公子與一個年輕的女子,容貌都極好,奴才從未見過,不像是北地的人。”
懷王不由皺眉。
繼王妃沒了主意,轉頭看向懷王,“王爺,你可知道那兩個人是何身份?”
懷王見繼王妃驚懼著急的模樣,寬慰說,“你先彆急,既然澤兒讓人沏茶,可見是識得那兩個人的,走時留了話,可見真是自願,想必不會有危險。”
繼王妃雖得了寬慰,但到底是待不住,抬腳往外走,“我要去澤兒的院子看看。”
懷王點頭,“我陪你去。”
他即便不喜夏澤的冷清性子,但他也是他的兒子,沒有父親不管自己兒子的。
河清見王爺王妃要去夏澤的院落,連忙提著罩燈頭前帶路。
花顏出了夏澤的院子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躲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想看看那叫河清的小廝怎麼辦,見他琢磨了半天,去請示繼王妃,便先他一步先到了繼王妃的院落,是以,將懷王和繼王妃所說的話聽了一耳朵。
她也有些意外懷王如此果斷的想法,還彆說,在誅九族的大罪來臨之前,休妻逐子還真是一個有效的保護他們的法子。
從二人言語間可見,懷王清清白白,讓她心裡寬慰些,隻要他清白沒摻和北地那些陰私陰暗事兒,她就能保下他,不至於讓秋月傷心了,這是好事兒,還多虧了他這些年渾渾噩噩不管不問,也算是救了他的命。
她見那二人匆匆前往夏澤的院子,再沒興趣跟去,便離開了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