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頷首,“會。”
花顏立即從他懷裡出來,對她道,“你剛剛聽了我的一曲《鳳求凰》,如今還回來。”
雲遲失笑,眸中含著笑意,“好。”話落,他起身,坐去了琴案前。
花顏趴在桌子上,雙手托腮,看著雲遲。
他不端坐在朝堂上時,就是一個錦袍玉帶的公子,豐儀出眾,周身如落滿月光。
一曲《鳳求凰》從他如玉的手指下流瀉而出,竟與她的琴技不相上下。
花顏想起已逝的皇後愛琴,武威候夫人愛蕭,這《鳳求凰》若是琴簫合奏……
於是,她起身,走到一處博古架旁,拿下了一把玉簫,輕輕地用帕子試了試,放在了唇邊,掐著雲遲的節奏,融入了他的琴曲之中。
雲遲偏頭向花顏瞅來。
花顏身子懶洋洋地如貴公子一般地倚著博古架,看著他,眸光滿是柔情笑意。
雲遲也露出笑意,二人溫柔而視。
一曲合奏完,雲遲撤回撫琴的手,花顏放下手裡的玉簫,不約而同地笑了。
小狐狸這時濕噠噠地從外麵走進來,抖了抖狐狸毛,抖出了一地水漬,花顏看著它,又向外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這麼短短時間,外麵的雨下得比早先大了些。
小狐狸瞅了二人一眼,絲毫沒有打擾了一對鴛鴦的自覺,而是走到雲遲的麵前,撓了撓腦袋,瞅著它。
雲遲明白它的意思,揮手給他拂乾了身上**的毛。
小狐狸高興了,立即撲進了花顏的懷裡。
花顏將它接住,對雲遲問,“累不累?回院子裡歇著?”
雲遲點頭,站起身,“是有些累了,大舅兄的悟性比我好,他有兩招悟的精透,我今日沒是他對手,差一招。走吧!”
花顏笑著問,“是哪兩招?”
雲遲聞言隨手比劃了一下。
花顏見了,笑著道,“哥哥使壞,他這裡隱含用了靈術,你靈術不及他高深,想必對招是沒發現。”
雲遲失笑,“原來如此,怪不得。”
花顏道,“我小時候,就用這招欺負他,如今他這是報複在你身上了呢。”
雲遲好笑,“身為你夫君,我隻能受著了,若是不讓大舅兄贏了我,他怕是不準許我娶走你。”
花顏笑出聲。
雲遲撐了傘拉著花顏走出房門,走了不遠,便看到了地上落著的傘,雲遲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花顏不客氣地取笑,“這是哥哥扔的傘吧?定然是抱著嫂子回去欺負人了。青天白日的,他也真是夠可以的。”
雲遲眸光動了動,偏頭湊近他,低聲問,“昨夜,可累到你了?”
花顏看著雲遲的眼神,裡麵有燈火隱約在跳躍,她甩手扔了小狐狸,上前一步,伸手摟住雲遲脖子,臉皮厚地笑著軟聲說,“太子殿下,我走不動了。”
小狐狸被甩到了地上,不滿地瞪著花顏,“嗚嗚”了兩聲。
花顏不理小狐狸,隻是看著雲遲。
雲遲啞然失笑,對身後吩咐,“小忠子,去拿雨披來。”
小忠子應是,一溜煙跑了。
花顏跺腳,“我不用雨披的。”
雲遲笑看著她,“你身子雖好了,但沒力氣弱的很,還是不要因為胡鬨而染了風寒了。等小忠子拿來雨披,給你披上,我抱你回去。”
花顏見他一本正經地教訓她不準胡鬨,她隻能作罷,笑著點頭,“好吧,我的太子殿下,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