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還有六七個歌手獻唱,不過總分都沒有超過張學友。
比賽最後,主持人當眾盤點了一下分數,宣布本屆比賽的冠軍是張雪友。
顧驁看了,也是頗有滄海桑田之感,張雪友後世偌大名聲,眼下居然要靠費玉清的提攜才得到第一桶機會的。
“下麵有請好萊塢著名電影人,顧驁先生為今晚冠軍頒獎!”
張雪友激動得感恩涕零,幾乎說不出話來。
聚光燈打過來,顧驁大大方方走上台去,拿起獎杯和證書,鄭重地遞到張學友手中。
然後主持人也把話筒遞過來,讓他講兩句。
“今晚,其實本來是應該tvb的方女士來頒獎,不過她臨時邀請,我就代勞一下。很高興見識了一場勵誌的晚會,也看到那麼多勤奮的年輕人……”
顧驁隨便說了幾句套話,反正他上拉裡金現場、麵對全美國人民都麵對了兩次,已經習慣了。
顧驁說完之後,主持人本來按程序是應該讓張雪友說說獲獎感言的,不過她也敏銳地注意到了張雪友的緊張感快繃不住了,所以換了個引導性更強的問法:
“張先生,能介紹一下您是如何努力,才達到今天的水平的呢?你平時的本職工作是什麼?”
這個問法,就非常引導“比慘大會”了,就像後世的好聲音,如果不慘一點,怎麼顯得你勵誌、勤奮呢。電視觀眾並不想看到一個接受音樂科班教育的人牛逼,而對那些草根崛起則非常喜聞樂見,頗能促進收視率。
張雪友被這麼引導著問,立刻就傷感得流下淚來:“我今年22歲,我的工作是國泰航空的票務,在啟德機場給乘客換登機牌選座的……”
一聽他把身世說得那麼慘那麼勵誌,場內氛圍立刻就同情起來了,尤其是聽到他隻有3000港幣月薪時,很多現場臨時路轉粉的女粉都拿出了紙巾。
……
一番鬨劇收場,張雪友是否會立刻拿到唱片公司的合約,顧驁也沒心思去關心了,反正他n年內都沒有涉足音樂版權行業的想法。
如今連“索尼音樂”都還沒崛起呢,顧驁又算什麼。80年代想由硬及軟殺出一片江山,沿著前世索尼的軌跡步驟為主,是最穩妥的。
比賽結束後,所有觀禮嘉賓都被請去了邵爵士的酒會,繼續把酒言歡,聊聊香江資本轉移的未來。
有身份的人都是這樣拿得起放得下,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自如切換角色穿梭於各類場合。
包括剛才在歌唱比賽上,方總讓顧驁上去當頒獎嘉賓,也隻是預熱提醒一下其他到場客人,注意到顧驁的存在罷了。
端著雞尾酒,先跟包船王和霍少等愛國商人談笑風生了一會兒。
然後顧驁在其他富商人群之間穿梭,很快有一些人過來,跟顧驁討論香江的未來走向、產業轉移。
顧驁的回答,這裡當然不便具體描述——因為很容易被那些香江富商誤會成顧驁背後的人的意見的。
“不知顧生對於咱向外輸出資本、擴大海外投資的前景,有什麼看法呢?”
顧驁的回答很乾脆:“我不看好海外投資,未來幾年的海外投資,是曰本人的天下,他們已經發展到那一步了,香江還欠內功。隻有純金融投機一條腿先行、最多再加上一個房地產保駕護航,是支撐不起這樣的布局的。”
這番觀點,著實讓不少人有些喪氣。
很快,又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過來,皮笑肉不笑地拉交情:
“顧生真是年輕有為啊,咱的生意沒什麼交集,一向疏於問候了。”
顧驁假裝辨認了一下:“呦,孔老板是吧?久仰久仰,您在太古集團的能量,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原來,這個肥頭大耳的,正是顧驁“久仰”了的孔尚忠。人家在香江那麼多產業,都是借著太古集團控製的——不過,這個太古集團,是一家布列塔尼亞公司,總部位於倫敦。跟香江恒生上市的“太古公司”隻是母公司和子公司的關係,並不是一體。
換言之,太古集團隻是把香江的子公司拿出一部分股權來上市、變成公眾股,但不管公眾股怎麼投,也影響不到集團母公司。
從這個角度來說,孔尚忠哪怕挖空香江都想為太古乃至英資謀取利益,倒也不能說是漢奸,因為人家壓根就是倫敦公司,在香江設了個子公司。
不過如果按照與時俱進的寬泛算法,川島芳子不是漢都能當漢奸,這層語義下,倒也不冤枉了孔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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