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
米娜翻個身,蹭到顧驁的椅子上來:“人家沒忘嘛,在伊拉克這兩年,我不就是這麼乾的。隻不過,我一直以為隻有伊拉克這類毒菜國家才這麼那啥,沒想到號稱民豬愛國的美國人也這樣。”
顧驁忍不住笑道:“太可笑了,人性都是一樣的,你隻是原先太少接觸美國人。”
他笑得很得意,作為一個老陰嗶,每次智力碾壓敵人成功時,都會給他帶來快感,就跟連環變態s人狂在s人的時候都能硬,是一個道理。
“你又笑我!”
顧驁的躺椅被兩個人的分量壓得嘎吱作響,幸好米娜才80幾斤重,才不至於塌了。
但是,如果受力不穩,情況就不一樣了。
十幾分鐘後,躺椅嘎吱一聲碎了,兩條木質椅腿一折,顧驁重重地隨著椅背摔在陽台的地板上,疼得齜牙咧嘴。
幸好陽台還是鋪了地毯的。
不過顧驁還是很紳士地先關心自己的女人:“沒摔疼吧。”
米娜心疼地說:“你還問我,我怎麼會疼。都怪我,應該是你疼了吧。”
顧驁強忍不說:“男人皮糙肉厚的,怕什麼疼。剛才是我第一次希望自己胖一點。”
米娜:“為什麼?胖了就不帥了,小心我不要你!”
顧驁:“我要是胖一點,以後給你當肉墊你就不疼了。”
米娜小臉一紅:“壞死了!又肉麻賺我眼淚!你以為我是那麼好感動的嗎!”
顧驁拍了拍米娜,示意她彆壓著了,然後起身撣撣衣服,說道:“你也準備一下,這幾天我們可能就要回國了。隨身聽、唱片公司、給比爾學長道賀、讓德儀自戕,四件事兒都完了,沒理由再多留。”
米娜賢惠地幫他抹平衣服上的各處褶皺,善意地提醒:“那你不用馬上挖走張仲謀手下被裁掉的研發團隊麼?要是我們不急著動手,他回灣灣怎麼辦?”
顧驁智珠在握地說:“沒那麼快的,張仲謀畢竟是德儀的常務副總裁,做到如此高位的人,就算跟約翰.夏柏徹底鬨崩、加上夏柏也願意趕他走,那也不是一個月能搞定的。
現在是10月初,我估計,張仲謀至少要拖到12月份,聖誕節之前,才能徹底交接乾淨走人——如果假設他去誌堅定的話。如果不夠堅定,拖到明年農曆過年都有可能。
我們現在如果表現得太積極,反而容易被人激起不必要的聯想。我在黑石基金有投資錢這一點,是遲早瞞不住的,以後肯定會為業內有心人所知。
充其量,隻是我的注資規模、以及我對黑石基金的影響力到了哪一步,彆人依然含糊搞不清楚。要是讓張仲謀現在就覺得是我害死了德儀的半導體事業部,他還怎麼肯乖乖就範?
咱總要徐徐圖之,等他將來上了賊船下不來再說。我是覺得,先讓張仲謀冷靜一個多月,把走人的手續走起來。然後,11月份我再聯絡他,這樣‘機緣巧合’談得差不多的時候,他離開德儀的手續也剛好辦完。”
顧驁這麼一說,米娜立刻就秒懂了,而且非常支持老公的決定:
“那我這就去準備——不過,你就算不馬上下手,至少也要安排人監視住他們的動向吧?”
顧驁一笑:“這個當然,你放心,張仲謀本人我現在按兵不動,不代表我一個德儀半導體研發部裁員出來的人都不收——這幾天,我已經以天鯤的招牌,招聘了兩個硬件科研人員了,作為‘技術人才儲備’先擱在天鯤。
這些人都是張仲謀原先關係比較近的手下,稍微控製兩個,就能旁敲側擊掌握他們這個團隊的動向了。”
見老公布局得這麼縝密,米娜歪著腦袋想了想,貌似確實沒什麼紕漏,也就不再多言。
徹底挖角德儀裁撤技術團隊骨乾的時間表,就這麼被顧驁定在了一個多月之後的11月中旬。
至於地點麼,到時候也不一定要再來美國,完全可以通過中間人機緣巧合遠程聯絡一下,然後請張仲謀到香江考察一下。
顧驁不希望在對方麵前顯得“我在美國勢力非常大,各界人士都有兄弟”,那樣會讓人多疑的。
把主場放在香江,才會放鬆對方的戒備之心,讓他們下意識覺得“顧驁在美國也就是個普通的、略微有點成功的商人,但不至於影響到美國的各界。所以之前發生在德儀身上的鍋不關顧驁事。”
另外,顧驁也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潛移默化引導張仲謀慢慢把仇恨值集中到“股市金融資本”上,從而對股市恨之入骨。
就像德國人一戰戰敗之後,剛和談時,是不會想到仇恨“背後捅刀”的金融業者的。你總要等他們冷靜一下、在巴黎和會上看清各方嘴臉後,才會總結出仇恨。
顧驁也要等對方自己總結出對股市的刻骨仇恨,不然怎麼肯投靠沒有股市的偉大國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