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跪在地上的人聽了鄧有的話,一下子有些發瘋的喊道:“王爺,彆聽鄧有的話,鄧有這人就是和縣令狼狽為奸,我們這靖安縣都是因為這鄧有來了之後,才變成了這樣。縣太爺在鄧有沒有來之前,還是好好的。”
說著他忍不住的趴在了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們恨縣太爺,但是更恨鄧有,要是沒有鄧有,縣太爺不會對我們這樣,也不會變得如此的為禍百姓。”
最少在鄧有來之前,這靖安縣的縣令,不敢把手伸向身邊人,尤其是他們這些為虎作倀的衙內身上。而且他們的日子還算是好過的,但是自從鄧有來了之後,他們的日子才算是變得異常的難過。和那些平民百姓一樣的地位了。
鄧有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的罵道:“任才,你少血口噴人,我沒來之前,是你們陪著屈縣令在靖安縣裡為非作歹的,我來了之後,屈縣令才不縱容這你們了。讓你們變得也和城裡的百姓一樣了,這也是你們恨我的原因,要是說我是壞人,你們隻是遭了報應的壞人罷了!”
說到這裡,他對著胤褆哀求道:“王爺啊,你可以一定要相信小的,小的句句屬實啊!”
任才聽了鄧有的話,臉上忍不住的有些猙獰了起來。
鄧有說的對,在他沒有來之前,他們才是屈縣令身邊的紅人,他們每日裡跟著屈縣令胡作非為,可是鄧有來了之後,就讓他們的日子變得難過起來。
隻是這個事情他們絕對不能承認,反正事情過去了兩年,誰還記得他曾經坐下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他對著胤禔哭道:“王爺啊,等有說的都是謊話啊,請王爺明察!”
這會兒屈母讀者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她有些趾高氣昂的掃了一眼坐在首座上的胤佑,和踩著鄧有的胤褆一眼,有些蔑視的道:“我兒子呢?他在哪裡?讓他來給老身說話,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撒野!等老身見了我兒子,老身非要拔了你們的皮不可。”
胤佑聽著屈母的話忍不住的有些想笑,這會兒老身,一會兒我兒子,這話說的多有水平。
他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差點噴出來的笑聲,對著胤褆道:“大哥怎麼回事?這一個兩個的都想拔了我們的皮,感情咱們的皮好拔嗎?”
屈母的到來,讓胤佑知道,這屈縣令能夠走到今天,除了他自身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跋扈的娘。
隻是不知道屈母這樣的人,怎麼養的出來一個當縣令的兒子?也是,要不然屈縣令又怎麼會這麼的魚肉百姓呢?
想到這裡,他的眸光落在了一旁站在屈母身邊的女子身上,女子的身材窈窕,可是說是十分的瘦弱,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肉,微微地垂著臉,看著地麵,微微地出神,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
胤佑看到這裡,對著屈母道:“屈縣令謀財害命,證據確鑿,本王已經命人將他伏法,現在正在調查他的種種惡行,要是十惡不赦的話,就會抄家滅族。以儆效尤。”
胤佑的話音一落,屈母就嚇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她如熊時的母親一般,拍著自己的腿大聲哭嚎道:“來人啊,快來人啊,這裡有殺人犯,他們殺了我兒!”
說著她往前爬了兩下,走到了鄧有的跟前,想要一把推開胤褆的腳。
胤褆在屈母撲過來的瞬間,就拿開了腳,讓屈母撲了一個空。
屈母見胤禔多了過去,就伸手拉著鄧有的衣服,惡狠狠的道:“鄧有,你怎麼不把這幾人給拿下,他們可是殺了我兒,要是京城的哪位大官知道的話,絕對頭一個要了你的命!你趕緊的把這些人殺了,到時候老身為你美言幾句,讓你當縣令!”
鄧有簡直被屈母的話給嚇傻了,殺了這幾個人?也不看看這些人是誰,他敢動手嗎?就是敢動手他也打不過啊,沒看到倒在地上的那兩個生死不知的衙役了嗎?
想到這裡,他眼睛一轉對著屈母道:“好好,我這就讓人把他們給殺了,但是你得給我說著京城的大官是誰,也好讓我安心啊,要不然我殺了人,沒有人救我怎麼辦?”
屈母既然說了大官,這幾位爺也是想知道屈縣令的幕後之人是誰,那他何不坑屈母一把呢?讓她自己說出口,也好讓自己戴罪立功。
屈母聽了鄧有的話,臉上的神色微微地有些猙獰,她用手指著胤佑和胤褆目眥儘裂的道:“你們聽好了,我兒子可是得了索大人的提攜才走到這一步的,而且他和索大人關係密切,他們經常書信來往,你們敢殺了我兒子,我就讓你們陪葬!”
說完,她對著鄧有凶狠的命令道:“去殺了他們,到時候我給索大人去信,讓你來做這靖安縣的縣令!”
鄧有聽完屈母的話,一把把人給推開,跪著往前爬了兩下,對著胤佑和胤褆道:“王爺,王爺,你麼都聽到了,我幫你們找出來這書信,你們繞小的一命,算是小的將功贖罪?”
說著他眼巴巴的看著胤褆和胤佑。
屈母聽了鄧有的話,哪裡能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這就是□□裸的套她的話。想拿著她來戴罪立功,想的美!
想到這裡,她悄悄的從頭上拿下了一根金簪子,然後往前爬了兩下,對著鄧有的後背就紮了上去,然後嘴裡罵著:“讓你坑我,你去死吧,去死吧!”
饒是胤褆反應很快,一腳把人給踢開,但是鄧有被簪子紮中了心臟,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胤褆看到這裡,轉頭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屈母。
屈母吐了一口嘴裡的血,嗬嗬的笑了起來,邊笑邊猙獰的道:“誰也彆想拿到我兒子犯罪的證據,到時候就讓索大人為我兒子伸冤,就是王爺又能如何?到時候還不是要與庶民同罪?我等著你們下來陪我!”
說著拿著手上的簪子對著自己的喉嚨劃了上去,一股子鮮血瞬間噴湧了出來,濺在了她不遠處的婦人身上。
這會兒那婦人仿佛一下子回過了神來,一把搶過來屈母手上的簪子,對著屈母使勁的紮了起來,等到她滿手鮮血的時候,才慢慢的停下了手,雙手抱著身子,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胤褆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的擰起了眉頭,對著她問道:“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可是有什麼冤屈?要是有的話,你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為你做主。”
他在京城裡也見過好多的貴女,她們雖然待字閨中,有的已經嫁做人婦,但是從來沒有人會這麼的狠過,而且還是這般的恨一個人,就剛剛他那架勢,恨不得能夠趴在屈母的身上咬上兩口。
這會兒這姑娘的表現讓他覺得這個姑娘絕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