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信函並不假,否則我也不會在此,難道...”顧景曜吸了口氣,緩緩開口。
“好厲害的計謀...”成鈺穩了穩心神,抿唇道。
“王上此言何意?”韓修謹聽的著急,兩人跟打啞迷似的他聽不明白,隱約知道哪個送信之人有古怪,可是人已經逃跑了,如何求證?
“送信之人恐怕是顧景城的人,殺了巴圖拿了信函前去莫洲。”成鈺定聲開口。
“啊?顧景城的人?不可能吧,如果是顧景城的人看到求救信應該想辦法銷毀,阻止才對,怎麼還會親自去請敵軍?”
韓修謹不解,看著成鈺一臉不讚同,這顧景城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會這麼害自己?
“韓大人言之有理,不過,顧景城這樣做恐怕是過於自信,他想要知道景曜的下落,是否真的在莫洲,加之他有足夠的自信篤定就算援軍到來也不可與他對抗,反而還能夠一舉殲滅,沒想到在攻王城時遭到頑抗,折損了兵力,而且...”
成鈺神色變的嚴肅,“定然發生了變故,讓他不能夠及時得知莫洲大軍到達的時間,措手不及才落荒而逃。”
韓修謹聞言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顧景曜,後者也是皺緊了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真的就這麼簡單?顧景城雖然自負但城府極深,不可能打無準備之仗,他到底在圖謀什麼呢?
“那送信之人現在在哪?”韓修謹抿唇問道,這個問題自然美有人能夠回答他,因為在旅途中他就已經逃跑了,逃跑...
顧景曜琢磨這兩個字,向後逃,還是向前逃呢?他有什麼目的...
片刻後,顧景曜騰的站起身,目光陰沉的怕人,轉身就要離開。
“景曜?”
“哎?國主!你去哪?”成鈺和韓修謹同時開口,疑惑的看著舉止奇怪的男人。
“回莫洲,梨兒有危險。”顧景曜說完便大踏步出去,腳下匆匆。
此時此刻,兩人也迅速反應過來,那送信之人既然已經知曉了顧景曜的存在和莫寒國的位置定然會想辦法回去繪製地圖傳給顧景城,屆時顧景城派兵莫寒國,就麻煩了!
“國主,我陪您一起回去!”韓修謹在身後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秋葉梨連續趕了三天路終於看到了鮮卑的城門口,見無異常鬆了口氣,卻還是警惕的下了馬,徒步走到城外觀察。
好好的城牆之上,巡邏之人來回踱步,目光警惕的看向遠處,防止有人偷襲,城門緊閉,守城的士兵比平時多了兩倍,個個身穿冷硬的盔甲,拿著長槍,一絲不苟。
秋葉梨觀察了一陣並未發現有驪軍的存在,一切尋常的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隻是土地中滲透的淡淡血跡昭示著此前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事。
秋葉梨咬牙,顧不得其他,牽著駿馬走向城門,大腿廝磨,走路頗有些費力,忍著屁股被馬背磨出的水泡,一聲不吭的向前走。
剛入守城士兵的視線,幾人惡狠狠的看著她,麵色不善的開口道,“站住!什麼人!”
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存亡的戰爭,每個人的精神都高度警惕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