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鈺聞言眉心微蹙,“沒有回來?”疑惑的重複一遍,轉而看向顧景曜道,“巴圖,哦,就是給你傳信的使者沒有同大軍一起回來麼?”
他沒有道理留在莫洲不回來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顧景曜聞言思索一番,側身瞥了眼韓修謹,他立刻明了的開口道,“王上所言的使者確同大軍一起返回鮮卑,不過...他在路上就已經逃跑了。”
“跑了?他跑什麼?”成鈺一臉疑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這...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韓修謹微微俯身,笑著開口。
“罷了,隨他吧!”想不通就索性不去猜測了,成鈺麵上露出喜色,看著端坐的顧景曜心中再次慶幸當初聽了父王的話救了顧景曜,否則,如今的鮮卑恐怕早已不複存在。
“景曜,你救了這西城的百姓啊!”成鈺笑得開懷,大口飲酒,豪氣萬丈。
顧景曜斜睨了他一眼,端的是寵辱不驚,“鮮卑國力不至於空虛至此,被驪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成鈺笑容微微收斂,苦澀的笑了笑,“怪我即位倉促,讓人鑽了空子。”
“是成落落?”顧景曜定聲開口,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成鈺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她母妃母族的殘餘勢力與顧景城勾結,或許她也是知情的。”
顧景曜點點頭,看著成鈺一字一句道,“是你保住這一城的性命,你儘力了。”
被損毀的河山還可重建,因戰爭殞命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成鈺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自嘲的勾了勾唇,“百姓供養王室,便是要在這樣的時刻能有出頭解決抗住一切的人,這是王族之人的使命。”
顧景城抿唇,王殿之內,一陣莫名空虛的回蕩。
沉默之際,一個年長的宮人行色匆匆的走到成鈺身邊,附在耳邊急促的說著什麼。
韓修謹擰眉,死死地盯著上麵的情況,轉而看向顧景曜,後者依舊泰山崩於麵前不動聲色的淡然。
“什麼?巴圖死了?”
成鈺微微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倘若沒有他,顧景曜的軍隊也不會趕來的如此及時,還未論功行賞,怎麼就這樣死了?
“是,清掃戰場的士兵在城外不遠處的荒地裡發現的,還穿著臨行前的衣裝,身上有打鬥的傷痕...似乎......”
宮人如實開口,沒有具體說,成鈺卻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猛然抬頭望向顧景曜,“景曜,去送信之人是何模樣?”
語氣急促,麵色不佳,顧景曜也跟著皺了皺眉,開口道,“平平無奇,若說有什麼特彆的...大概是有些瘦弱,不似草原兒郎......”
話音至此,顧景曜停聲看向成鈺,後者神色晦暗不明,悠悠開口道,“巴圖身材高大,是草原上出了名的勇士,怎麼會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