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暈死過去,秦逸喊了兩聲,見人毫無知覺,讓人把他待下去好好養傷,當即便集結了手下的人趕往十一口中的地方,這是十一幾乎拚了性命才得到的消息。
“你們兩個留下來等秦將軍,其餘的人跟我走!”
此時此刻,秦逸的醉意已經完全醒了,看著手下之人,大聲喊道。
“是!”眾人應聲,當下,長街之上,一匹匹駿馬飛馳而過,徒留下一陣風聲。
另一邊,黑衣人捂著受傷的胳膊和腿,一瘸一拐的向不遠處的宅院而去,褪下麵具的臉頰有些稚嫩,但臉頰上的一道疤痕卻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縱然腿上不停的流著鮮血也像是渾然未決一般。
推開房門,黑衣人行色匆匆,對著房間內正對著一幅畫研究的男人行禮。
“消息傳到了?”顧景城眉心微動,神色一片愉悅,他已經對司塵的想要的消息有了眉目。
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受傷了?怎麼回事?”
“主子,屬下無能,暴露了位置,朝廷的人恐怕很快就會追查過來,我們要趕緊離開!”
黑衣人跪地,頭低的更緊,語氣愧疚。
“什麼?”顧景城微愣,瞪大了眸子,很快便反應過來,惱怒的盯著眼前的黑衣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他能夠在京都城中安然無恙,眼下卻被發現,很顯然有些被動。
“屬下無能...”那人低聲重複著。
“進林子!帶上人!無用之人便不必留了。”顧景城眼下無瑕與他算賬,冷著臉定聲開口,麵上劃過一抹殘忍。
快速將畫作收起來,帶在身上。
“是!”黑衣人垂眸應道,向西廂房而去。
——房門外
“大人,您這是?”
奶媽剛剛哄了顧琉年睡下,眼下正坐在院子裡繡著什麼,抬頭看著一臉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嚇了一跳,瑟瑟發抖的問道。
“小少爺呢?”黑衣人麵無表情。
奶媽問道他身上的血腥味,眸間有些驚恐,她平日裡就照顧顧琉年,甚至好奇心害死貓,從不去猜測主家之事,眼下卻也有些忍不住害怕。
“...在...在房中睡覺...”奶媽後退兩步,小心翼翼的開口。
“額...”隨著一聲悶哼,手起刀落,女人脖間溫熱的血液頃刻間噴灑出來,染紅了石桌上的針線盒。
似是不解,似是不甘心,女人的眼睛瞪的老大,手捂在脖子上卻阻擋不了潺潺流失的血液,緩緩的倒在地上,慢慢沒了生氣。
黑衣人看也沒看地上的女人,抬腳向屋內而去,安靜的寢屋內,床榻上的小家夥睡得沉穩香甜,黑衣人上前將其扛在背上,一言不發的向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