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明朗臉色微變,忍不住低聲開口,這血靈芝百年難遇,居然就這麼被自家主子送了人...
萬俟司塵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笑著看向上位的男子。
顧景曜唇角勾起弧度,聲音清朗,“素聞血靈芝珍貴異常,皇使慷慨相贈,朕自當回贈同等厚禮方顯誠意,尋常之物太過俗氣,莫不如請皇使想想有何所求之物?”
顧景曜開口,實則他根本不知這血靈芝有何功效,隻是秋葉梨向來喜歡草藥,這血靈芝想必會討她歡喜,思及此,他也不在推脫,大方開口。
“看來,陛下與娘娘果真如傳聞中一般伉儷情深,神仙眷侶,惹人豔羨啊!”
萬俟司塵輕笑,意有所指。
他的話題似乎總是似有若無的往秋葉梨的身上扯,顧景曜笑容淡了下來,眼神中帶著絲警告和防備。
不待顧景曜開口,萬俟司塵繼續開口,“實不相瞞,本君初入驪朝,自街頭巷尾隨處聽聞當今皇後母儀天下,乃是女中豪傑,一手醫術更是天下無雙,堪稱妙手女神醫,此間入驪朝便是雲遊四方為家父尋求名醫,醫治舊病未愈之惡疾,故而冒昧入宮,懇請求見皇後娘娘一麵。”
他微微拱手,做著驪朝的禮節,語氣不疾不徐。
秦逸蹙眉,當即便冷聲嗆了回去,“皇使怕是不知驪朝之禮,皇後娘娘身份尊貴自然不可隨意替人診脈,否則這皇宮豈不是被前來求醫問藥之人踏破了門檻?彆說區區的臣子之位,就算是南詔的皇帝親臨恐也沒有這個先例,皇使此言是挺冒昧的。”
秦逸性子向來不羈,此時此刻也全然沒有顧忌萬俟司塵的麵子,嘴角的冷笑尤兀自的掛著。
明朗聞言倒是不悅,憤然出聲,“你!”
“明朗!”萬俟司塵不輕不重的輕嗬一聲,好脾氣的看著秦逸隨即望向端坐在皇位之上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男人輕笑道,“陛下可否誤會,司塵並非是想讓皇後娘娘親自診治,在下帶了隨行醫者,隻想請娘娘指導一二,希望陛下可以體諒為人子的迫切之心!”
顧景曜淡淡開口,“並非朕不願,實乃皇後身懷龍裔,不便操勞,也請皇使體諒一個為人夫為人君的愛護之心,京都亦有許多名醫,朕可儘數替皇使尋來。”
此話說的滴水不漏,縱然是司塵也沒辦法再開口強求,故而笑著威脅著開口,“既如此,本君此行怕是枉然了,南詔避世多年,驟然與他國往來倒也確實冒昧。”
說到此處,司塵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秦逸,將他所說之話,原封不動的送還回去。
秦逸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向顧景曜,後者一派氣定神閒,絲毫不為所動,“皇使說的是,事從權宜,往來通商並非一朝一夕可定之事,是應從長計議。”
顧景曜此舉卻讓萬俟司塵的眸色涼了下來,看著顧景曜的目光也多了些異樣。
“皇使遠道而來,這杯酒隻當儘了地主之誼,希望皇使在京都城玩得歡喜,這城中街設有府邸,用來接待貴客,皇使可暫時落腳。”顧景曜舉起手中的酒杯,神色認真。
“勞陛下掛心,本君亦尋了宅院,住著還算舒心,便不多加叨擾了。”他輕輕扯了扯嘴角,笑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