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朕先飲為敬。”顧景曜點頭,隨即仰頭一飲而儘,萬俟司塵也笑著飲酒。
一場宴席,各懷心事,早早結束。
宮門外,萬俟司塵冷著臉,負手走在前麵,明朗緊隨其後。
“主子,沒有見到皇後怎麼辦?”他神色微微苦惱,不管主子的猜測是真的,總要見到這個皇後才好,沒想到驪朝皇帝將她保護的這般好!
“這個皇帝比我想的還要有膽色,看來他與皇後的感情是真的很不錯,為了保護皇後寧願放棄與南詔的互市,想要見皇後還要另尋他法。”萬俟司塵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他眉間微微皺起,腳下的腳步卻未停下,等在宮門外的馬車早已候著,兩人上了馬車離開王宮。
勤政殿內,秦逸的神色嚴肅且凝重,低頭,“陛下,此人這番進宮試探定是彆有目的且似乎與娘娘有關,不得不防。”
秦逸說話向來直接,顧景曜也不在意,聽到他的話,眉間也帶著些許不悅。
“派人去盯著司府,調查他與清水鎮有何乾係,若有任何異樣,立刻來報。”顧景曜起身站在書架前,悠悠開口。
“是。”秦逸低聲應下,“臣還有一言,此人是否真乃南詔國之使臣還未可知,這燙金的拜貼和薔薇花也非絕密,若是有心,偽裝至此也非難事,至少,如今便知道一人知曉此事。”秦逸想了想,看著他定聲說道。
他懷疑這個萬俟司塵的來曆,今日一見,言辭刁鑽,更是讓人處處生疑。
“你是說...顧景城?”
顧景曜微愣,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輕聲問道。
“正是!此人之前便於天機閣有來往,想來搭上顧景城也不無可能,總之此人怕是來者不善,眼下皇城正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陛下不得不早做定奪。”秦逸麵上劃過一絲狠決。
見他這般模樣,顧景曜驀然想起成鈺前幾日派人送來的密函,鮮卑內亂未定,百姓每每受戰亂紛擾,流離失所,總是不忍心,卻又分身乏術,隻得讓人八百裡加急,送信給遠在千裡之外的韓修謹,讓他派兵出征,助鮮卑度過難關。
隻是韓修謹手下並無堪用的帥才,想來想去,還是要讓林寅一和秦逸其中一人離開京都前往鮮卑。
此行凶險,他遲遲沒有決斷,經過秦逸的提醒,他心中頓時也煩悶起來。
“陛下,攘外必先安內,隻有將朝中的蛀蟲禍害鏟除,才能使皇城中,天子轄內的百姓安居樂業。”
秦逸拱手行禮言辭懇切,神態坦然,對著顧景曜直言不諱,這是他身為臣子應該也必須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