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舍不得弄傷自己的腿,打人倒是很利落,在旁邊趾高氣揚地看著渣男被揍。
“你這個瘋女人,老子跟你分了還找人打我??”
渣男趴在地上痛不欲生。
徐柔有了新歡,自然對前任沒憐憫之心了,說:“哥,看來你揍得太輕,彆給我留麵子啊。”
十幾分鐘後,她搞定渣男,給葛飛靈發過去一張現場照片,打字:【呐,幫你解決了,他沒個三五天下不了床,我現在該怎麼做?】
葛飛靈秒回:【戴發夾,裝腿傷,求著景浣留你下來。】
【???】
【不對,不是說好求江阿姨嗎?】
【你嫁江阿姨還是嫁景浣?】
【……艸,你該不會是耍我吧?!】
界麵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半秒後,回複輕飄飄的一句:【那你可以不去。】
徐柔氣成河豚。日,葛飛靈絕對在坑她,用完就扔,簡直狼心狗肺。
對方好似偷窺了她的心理活動,又發來:
【我沒騙你,今天周六,景浣肯定得回家,難道你想避開他?】
徐柔:【避個頭,我還沒做好見他的心理準備!】
【擇日不如撞日,你隻要裝好腿傷就行,沒準他還會幫你上藥。】
……徐柔的目光觸及最後一行,下意識綻放粉紅泡泡。
她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馬上又原諒了葛飛靈。
【哼,信你最後一次,我去叫車。】
午後兩點半,豔陽高照。
景振革去車庫停好車,景浣先回到家,換鞋的時候,客廳傳來不止一個人的笑聲。
來客人了?
他拎著書穿過玄關,穿著一中校服的女生坐在長沙發上,桌上擺滿了盛情招待的點心。
第二眼,景浣就看見了她劉海彆著的發夾,色澤明亮。
“寶貝,你回來啦,小柔的腳扭傷了,要不你過來幫她看一下?”
江婉姝喜聞樂見,笑眯眯地有意撮合他們。
景浣站在原地沒動,麵色淡淡,他說:“你怎麼會在我家?”
徐柔也剛坐沒多久,腮幫子嚼著雪花酥,裝腳傷本來就心虛,現在見了男神心更虛了,她磕磕絆絆地找借口:“呃,我、我上次來探望你,跟江阿姨結識成了忘年交……”
但是手已經悄悄摸進包裡,尋求場外救援。
“寶貝,乾嘛對女孩子這麼不禮貌。”江婉姝見情況不對,起身拉兒子到一邊。
景浣一瞬不瞬地盯著徐柔頭上的發夾,被母親誤解為害羞的情愫,江婉姝問他:“你這幾天茶飯不思的想念人家,怎麼見到本人語氣乾巴巴的?”
幾乎是話音一落,景浣很快明白母親誤會了什麼。
確實,如果那天醫院來的真是本人,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沒有說錯。
“媽,你覺得我會喜歡這種女孩嗎?”
景浣收回目光,平靜地開口,眼內的疲憊一點點外泄。
江婉姝沉浸在促成兒子婚姻的幸福向往中,暫時被蒙蔽:“說的什麼話,你不喜歡小柔還能喜歡誰?”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還專門找人定做了發夾,這份心說不喜歡怎麼可能。
這時景振革也回到家中,一字不落地將妻子的話聽入耳內。
西裝革履的男人皺眉,沉聲問:“景浣喜歡哪個女孩?”
他沒忘兒子車上透露的真心話。
“……你們真是,小聲點行不行,讓小柔聽見了怎麼辦?”江婉姝撫著胸口偷瞄一眼徐柔,生怕泄露了某些秘密。
景振革十分擔憂那位歹毒的隱患,低聲繼續追問:“到底是誰,客廳上坐著的那個?”
不等江婉姝解釋介紹,景浣忽然又轉變了態度,溫柔地說:“我先去跟她聊一下。”
他的嗓音本來就得天獨厚,尤其放低語氣,猶如春風拂麵。
江婉姝驚喜又期待,果然心肝就是喜歡小柔啊。
“……”景振革卻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