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正敲完這邊的最新進展,沙發上另一頭忽地凹陷下來,她反射性抬頭,撞入男生漆黑的眼眸。
“你、你坐過來了啊…”她慌張得不行。
好像是第一次跟他距離這麼近,還是在他家……
徐柔感覺自己快幸福暈了。
“真的腳受傷了?”景浣掠過她劉海的發夾,先找了個切入點。
徐柔抓著手機,心律快得如脫韁野馬,點著頭:“你要幫、幫我塗藥嗎?”
理智全失,她連自己腳上是假的都忘了。
景浣掃了一眼她緊抓的手機,似是聊天界麵,備注的名字夾在指縫之間。
他不動聲色,又坐近了些許距離,回:“我不是醫生,貿然幫你上藥不太好。”
“哦……”好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歡喜,不過徐柔馬上又為男神拉近距離的舉動而激動,“沒關係,其實我的傷也不是很重。”
“這個發夾很漂亮,哪裡買的?”
景浣假裝不經意看向她的額頭。
徐柔順手去碰了碰珍珠發夾,竊竊自喜:“你說這個啊,我逛手工街買的,你也喜歡嗎?”
“嗯。”
仿佛得到鼓勵的徐柔,興高采烈地開話匣子:“你喜歡的話那我每天都戴,我之前還覺得江阿姨比較喜歡,沒想到你……”
女生抬臂的時候,已經鬆開了手機,沒了手指的遮掩,景浣將屏幕上的備注和聊天消息看得一清二楚。
完全翻轉的卡通字體,草字頭下麵的日和匈,和最新一條冒出來的消息:
【他能有什麼反應?】
麵試的店在市區,但是地址很模糊。
葛飛靈撐著傘挨個找,最後終於找著那家半新不舊的蛋糕店,招牌閃著“sweet”的英文。
整體基調粉紅色,像是開了很久。
葛飛靈走進去,店裡前台打著哈欠,問她來乾嘛?
“麵試,是這裡對吧。”她揚起手上的店鋪名片。
前台敷衍地點了頭,說:“老板在二樓,穿粉紅西裝的,你去問問吧。”
葛飛靈心覺奇怪,這邊生意似乎不太好,員工沒幾個還都沒精打采的。
還會招人嗎?
她仍是上樓循著衣服特征去找。
所幸這家蛋糕店還招。
老板是個喜歡穿粉色元素的中年女人,姓茗,聽了她的第一句話就同意了。
“…你不介意我的條件?我可能隻做一年寒暑假的時間。”
“漂亮就夠了,其他的管它呢。”對方說話直爽。
既然老板無所謂,葛飛靈也不會再提自己不利的條件,直接跟新老板談好了每小時的價錢,然後開始去大廳熟悉業務。
臨近三點時,徐柔才給她發來求救信號。
【飛靈!!他回來了!!!啊怎麼辦!他問我怎麼會在這兒!】
算徐柔運氣好。
正好她處於休息時間,能及時回消息。
【彆慌,順其自然。】
聊了幾分鐘,徐柔忽然斷了聯係。
葛飛靈還在給她發:
【問你發夾了麼?】
【可以強迫他給你塗名貴的藥。】
【他能有什麼反應?】
不一會兒,徐柔又活了,很大膽地撥通語音電話。
葛飛靈意外地挑眉,翻出耳機戴上,接了。
熟悉的溫柔男聲驀地鑽進她耳朵:“為什麼不自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