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反咬一口 喪喪又浪浪 7758 字 8個月前

星期二一大早, 嚴律在班裡宣布一個消息:“明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我們班抽到班隊公開課,你們都給我好好表現。”

周三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全校都是統一的班隊課, 這個科目美名曰增進師生互動,加強班級團結,事實上在場所有學生自讀高中以來壓根就沒有人上過什麼牢子的班隊課, 周三下午最後一節課向來被各主課老師搶著霸占,連自習都很少。

不過, 學校既然設立了它,那麼勢必要做點麵子工程,每年校領導們都會在各年段抽一個班聽公開課。

這一次高二年級剛好抽到高二四班。

班隊課?還是公開課?雖然聽起來很無聊, 但總比早讀有意思,班裡頓時一片亂糟糟。

“都給我閉嘴,上個公開課也能討論得這麼起勁?”嚴律真是服了, “明天, 對,就拿出你們現在說閒話的勁頭來,彆到時候要你們說了不說,一個個跟瘟雞似的。”

“瘟雞”二字又引發一波新的嘈雜,嚴律拍著講台鎮壓下來, 悔不當初。

他就搞不懂了,這個年紀的人怎麼就這麼大驚小怪, 什麼都能戳中他們的點。

但他很快又釋懷了, 他自己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 整日浸泡在枯燥的學習生涯,做一張又一張好像看不到儘頭的試卷,人都淡出鳥來了, 隨便來一點調味劑都彌足珍貴,至少能夠暫時忘記幾秒鐘學習。

新的一天,哈巴對邊贏更為熱情。

上著課,他隨時都能找到話題回頭cue邊贏,下了課更不用說,直接去邊贏身旁。

雲邊深受其擾,因為哈巴不管是轉頭還是直接找邊贏,她都沒法屏蔽他們的動靜。

她連轉頭的角度都牢牢把控,就是為了眼不見為淨,原本說來,這就夠她大部分時候忽視邊贏的存在了,邊贏這人話少,不願意跟不熟的人說廢話,一般的人也沒膽騷擾他。

可問題是出了哈巴這麼個**ug。

尤其今天,一上午下來雲邊給哈巴數了數,一節早自修回頭了三次,第一節化學課回了兩次,第二節英語課回了兩次,第三節生物課回了一次,第四節物理課回了四次,更不用說下課時間,他下課鈴一響就跑她後麵報道,等上課鈴響了才肯走,或者兩個男生一起去走廊望風或者上廁所,那雲邊能稍微清淨些。

反正哈巴黏邊贏的程度可以說是令人發指。

下午雲邊已經懶得計數了。

她這一整天學習效率奇低。

她沒法怪哈巴,因為哈巴上課找邊贏基本在老師說題外話的時候,下課就更不必說,人家沒大喊大叫,正常音量聊聊天,放鬆一下心情,她沒有理由讓人家閉嘴。

是她自己的問題,她忍不住聽他們說什麼,而且每次一旦注意到邊贏的存在都會心浮氣躁,要花好一會才能把心思收回去。

好不容易收回去了,哈巴的下一波衝擊就接踵而至。

這麼反反複複一整天下來,她都快神經衰弱了。

放學以後終於是忍不住,給哈巴發了條微信。

先空著:「哈巴,要不我跟你換個位置吧?」

巴度一下你就知道:「啊?怎麼換」

先空著:「你同意的話,我明天找嚴老師,就說我看不清」

巴度一下你就知道:「可你不近視啊」

先空著:「看你找邊贏太辛苦了,跟你換個位置你們方便點」

巴度一下你就知道:「可是你不是粉塵過敏嗎?」

雲邊:“……”

幾百年前編的謊話,哈巴不說她都忘記了,這回也隻能以謊圓謊。

先空著:「治好了」

“過敏還能治的嗎?”哈巴碎碎念著,把聊天記錄給邊贏看。

倆人正在周影家收拾行李。

邊贏本來沒打算住到爺爺奶奶那裡去,畢竟他壓根不是二老的孫子,他住進去於心有愧,但邊爺爺說什麼也不讓他住在外麵:“家裡已經出了你媽和你大伯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稱呼一片混亂,邊爺爺也隻求雙方能聽懂就行,“你還要繼續住在單身女人家裡?!我們這個家還要不要臉麵了?”

邊爺爺說著就情緒激動了。

現在的情況是,邊贏不敢貿然告訴爺爺真相,一生嘔心瀝血到七老八十,一個親生的孫輩都沒有剩下,老爺子絕對受不住。

現在爺爺奶奶剛剛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痛,有他在家裡陪著,也算是對二老的寬慰,而且他在家裡,還能吹吹“枕邊風”,護住邊聞的利益。

權衡利弊過後,邊贏答應下來。

他不住周影家,哈巴一個人也不可能住著,隻得跟著搬。

邊贏把哈巴的手機聊天頁麵掃了一遍,什麼也沒說,繼續整理行李。

哈巴追問:“我怎麼回啊?”

邊贏:“想怎麼回怎麼回。”

她不就是不想跟他坐一塊嗎,她不想一起他難不成還能強迫她。

“哦。”哈巴說著,昧著良心回複雲邊:「不行,我喜歡第一排」

放下手機,哈巴難得聰明:“不輸,我懂你,你舍不得和她分開。”

邊贏不是那種喜歡和朋友爭搶什麼的人,當時為了邱洪,毫不猶豫和戴盼夏拉遠了距離,把聯係斷得乾乾淨淨。

哈巴可沒有忽略,最近哪怕那兩個人互不理睬,但邊贏從來沒有鬆口說過一句“哈巴你想追雲邊就去追”,如果不是喜歡到了一定的境界,邊贏絕對願意拱手讓人。

邊贏:“……”

沉默兩秒,邊贏轉移話題:“你覺不覺得你這一天下來找我的次數太多了?”

哈巴搖頭:“有嗎?”

其實他知道。

但他不敢說心裡話,說出來他怕被邊贏就地弄死。自從昨天晚上他知道自己和邊贏的親子鑒定被判斷為父子,他莫名對邊贏多了種老父親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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