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為, 我們永遠隻會局限於親親抱抱拉拉手吧。”
“……”雲邊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慫下去了,久而久之她會習慣,邊贏也會習慣, 那她就會漸漸被他壓製得死死的。
正麵剛是唯一的出路。
雖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發燙,但她強迫自己不要露怯,保持表情正常, 直視邊贏,盯著他看了幾秒鐘, 她以一種天真無邪的姿態,把問題拋了回去:“那還能乾什麼啊?”
邊贏也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無語道:“裝什麼純。”
“草……”雲邊捂著被拍痛的額頭瞪他,沒兩秒就破了功,她抱住他的胳膊把額頭抵上去, 笑到顫抖。
她在他麵前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她是極少說臟話的人,大部分時候也就在心裡過個嘴癮。
但在他麵前,她想說就說了,如果男朋友麵前還得把自己真實的一麵藏著掖著,那未免也太無趣了。
本來以為這個話題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 結果邊贏說:“對啊。”
雲邊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那話存在相當詭異的歧義, 完美匹配那個棘手的問題。
她笑得更猛烈, 直接失了聲, 隻剩人在抖,邊贏都怕她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背過去。
“莫名其妙的笑點。”
現在不管邊贏說什麼,都能給雲邊已經失常的笑神經再補一刀。
“……”邊贏後來實在受不了她了, 一手托在她背上一手穿過她膝彎把她抱了起來,往泳池走,“遊泳。”
雲邊下了水不肯乾正事,狂笑之下她忘記對水的恐懼,腳踩在他腳上降低身高差,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以免被他摁下水,徹底放飛自我,就連對他的稱呼也換了一個:“邊不輸,你今天為什麼沒硬,是我對你的吸引力不如從前了嗎?”
邊贏有的是法子治她,微微彎下腰,她就被帶著往後倒去,背和後腦勺觸到涼颼颼的水麵。
雲邊終於笑不出來了,她生怕邊贏跟她來真的,一下慌了神,本來手臂隻是虛攏著他,兩人之間隔了點距離以免有貼身的接觸,這會她什麼都顧不上了,收攏手臂,人一個勁往他身上拱,求饒:“錯了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彆動,我真的害怕。”
邊贏轉了個身,把她舉托到池邊坐下。
不可能真的把她摁到水裡去是一方麵。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興趣在公共場合起生理反應。
這天雲邊在泳池把自己和邊贏的皮膚都耗到發皺,還是沒能消除對水的恐懼,反觀仇立群那邊,兩個男生已經遊的像模像樣,葉香也能勉強遊上幾米。
邊贏的教學進度遭到了仇立群的無情嘲笑和批判。
“業餘的和專業的能比嗎?”仇立群慷慨激昂,“學遊泳還是得找我,包學包會,你倆那叫什麼呀,那根本就是借著教遊泳的名義打情罵俏,態度一點都不端正。”
對內互相傷害可以,對外雲邊還是很護著邊贏的,立馬反駁了:“誰說的,你上次教我我也沒學會,差點沒把我淹死在遊泳池裡。”
仇立群很雙標:“那隻能說明你笨。”
雲邊:。
從體育館出來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大家一起去吃飯。
沒人叫邊贏請客,不過邊贏中途借著去廁所的名義,把賬給結了。
吃飽喝足,叫來服務員買單,被告知已經買過。
“多少錢啊,A一下。”有男生吆喝著,“男A女免。”
“不用。”邊贏從小就沒有什麼AA的習慣,從小朋友圈子裡都不興算賬,誰方便就誰請。
男生很堅持:“要的,多少錢啊?”
邊贏還想再拒絕,被雲邊悄悄用手肘懟了一下,他明白她的意思,報了金額。
“雲邊把邊老板拉進群裡啊。”
家屬都要進群,雖然分手了很尷尬,但他們不怕麻煩,但凡有分手的,再創個新群就是了。
雲邊沒征求邊贏的意見,直接把邊贏拉了進去,拉進去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未必喜歡待在一個不怎麼相熟的群裡。
她緊張地看一眼他的反應。
很淡定很從容,沒有半分不痛快,還自覺加大家好友:“名字備注一下,不然我分不清。”
雲邊看到他給她的朋友們創了個新的好友分類,叫“雲小邊的周邊”。
她樂了,心裡踏實得不可思議。
安全感這塊,邊贏拿捏得死死的。
在場男生一一給邊贏發AA後的紅包,他雖然嫌麻煩,但還是耐著性子依次點開收下。
飯後有男生提議去KTV玩第二場,雲邊拒絕了:“我得回去陪陪外公外婆。”
難得回來一趟,不是陪朋友就是睡大覺,還沒好好跟外公外婆待一會。
她不去,邊贏當然也不去,他送她回家。
兩人還是走的。
跟朋友們道完彆,走出幾步,雲邊解釋剛才讓他AA的理由:“你要是一直請客,他們以後都不好意思叫你玩了。”
她的朋友都是比較普通的家庭,要是邊贏長期請客,彆人會有心理壓力,沒法以平等的姿態看待他。就像她跟著媽媽進到邊家以後,生活質量翻天覆地,但她從不在大家麵前表現出來,依然像從前那樣相處,這樣彼此都輕鬆自在。
“知道了。”
這會已經接近五月,白天一天比一天熱起來,不過晝夜溫差比較大,雲邊今天穿了條連衣裙,中袖,裙擺隻到大腿中部,夜風一吹,她凍得哆哆嗦嗦。
邊贏也隻穿了短袖,沒有多餘的衣服給她取暖。
“乾嘛穿這麼少,夏天到了?”他責備。
雲邊不吭聲,心裡卻在頂嘴,還不是為了你。
雖然今天是跟一大幫朋友一塊出來的,但是隻要有他在,她就得費心思打扮,把最漂亮的一麵展現給他看。
女為悅己者容。
她渴望吸引他。
酒店在不遠處,邊贏提議:“跟我去拿件衣服?”